巍峨的通天山脉,在这里一下子断成了两节,断处十分陡峭,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峡谷的地形,“悬天”因此得名。两侧的断壁最远处间隔数百步的距离,距离最近的地方仅有百余步左右。
为了将天悬关修成如今的规模,不知一共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的的天悬关,真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将关内的农耕民族和关外的游牧民族牢牢的区分开来,历史上虽有几次游牧民族举兵来犯,但也都望关兴叹,无法进入半步。若是绕行,也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
悬天关常年大风。但进关之后再前行一里半左右的距离就到了边陲重镇牙城。牙城的状况就远远的强于关外了。城里人头攒动,市井商贩云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有汉人,有明显能看出来就是关外的人,杂耍,商贩,居民往来络绎不绝,吆喝声,叫卖声,喝彩声此起彼伏。把孙喜儿看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王彪此时也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看着车外热闹的景象。此时太阳已逐渐西去,正是到了该找地方住下的时候了。
马车在牙城内随意的逛着,突然王彪一指路边的客栈,说到:“咱们今晚就住这里。”随即面色一红,不再出声。
孙喜儿将车停好,吩咐伙计喂马,再把草料袋子填满。便随着王彪进去了客栈。
“两间普通的客房。”王彪先开口到。
“一间就行。”孙喜儿赶忙说。
王彪斜着眼看着孙喜儿。
“我睡外面就行。”孙喜儿补充到,又指了指马车。
“两间客房。”王彪斩钉截铁的看着掌柜。
孙喜儿也不再出声,其实从小到大,孙喜儿一天的客栈也没住过,他是被师傅一手带大。师傅曾经是个僧人,还俗后仍然严格的执行着僧人的规矩,修行一天不差,且居无定所又是在关外,睡的不是帐篷就是围着篝火睡一夜,过的是天为被,地为床日子。所以这种舒服的房间对孙喜儿来说完全跟自己的生活习惯不符,他也就不习惯了。
入夜,躺在床上的孙喜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太舒服了,多年的艰苦条件让他无法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休息。索性他也就不睡了。这是他第一次从关外来到关内,想去看看关内的晚上是什么样的。
牙城没有宵禁,所以晚上的牙城还比较热闹。孙喜儿走在路上,经过一家家热闹的酒馆青楼。
孙喜儿好奇的向里看着。
“怎么样?进去来两手?”当孙喜儿走过一家赌场门口的时候,被站在外面招揽生意的人叫住。孙喜儿当然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关外向来是不缺赌徒的。他虽然没玩过,但是那些人出千的手段他可是都见过的,孙喜儿眼力极强,手速极快,虽没赌过,却也将赌术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算了算了,我不会这些。”孙喜儿摆摆手。
“诶?不会可以学嘛,再说不会牌难道还能不会大小吗?”伙计见他是个青儿,便生拉硬拽的把孙喜儿带进了赌场。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在了猜大小的那张桌子上。
孙喜儿也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弯弯绕,也就没太反抗,顺势就坐在了伙计给安排的座位上。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几个铜板,并没有急于下注。他先是观察着掷骰子人的习惯,他发现这个人的水平不算是太高的,但已经可以达到想要大就能出大,想要小就能出小的水平。所以这样的局对孙喜儿来说是稳赢不输的。然后孙喜儿就开始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