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倒着飞回去的,他昏迷前眼睛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个拳头,迎面来的。
黑衣人没看清那个被绑着的人是怎么挣脱绳索的,也没看见那个拳头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他只知道自己的鼻子很疼,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骑兵看着地上的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又看了看还站在那里的孙喜儿,又回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军官,不知道该怎么办。先把地上的那个黑影抓起来?好像不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的呢。再把孙喜儿捆起来?开玩笑,他怎么挣脱的谁都不知道,而且只用了一拳,就把整支队伍都搞不定的家伙摆平了,这种人谁还敢上去绑他?
没多久,军官恢复了理智。他清点了一下受伤士兵的情况,然后下马,走到了孙喜儿面前,将孙喜儿的银子还给了他。
“你是?”军官充满疑惑的问到。有这身手,自己这支队伍都白给,倒不如自己先向对方示好,争取个主动。
“我叫孙喜儿。”孙喜儿接过背包,又挎到了身后。“我不是贼,这是我赌钱赢的。”
“哦哦,刚刚失礼了。孙公子雄莫怪。”军官抱歉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把,反正你也知道我拍不扁你也压不弯你。”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吹号?”孙喜儿好奇的问到。
“有人偷袭军营。”军官回答到。
“是他吗?”孙喜儿指了指地上那个已经被捆个结实仍然没醒过来的黑衣人。有了孙喜儿这个例子,黑衣人被捆的更结实了。
“可能他是其中之一吧。”军官回答到。
“校尉。”身后的士兵递过来一把刀,刀身微弯,开刃处极锋利,借着月色都能看见月亮的反光,寒气逼人。
“倭刀?”孙喜儿惊讶的说到。
“倭刀?”将军疑惑的重复到。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刀,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嗯,这是倭人用的兵器,我在关外看见他们用过,这种刀我曾经有十多个。”孙喜儿回答到。
军官知道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从来没听说过倭人。怀疑面前的孙喜儿拿骗自己。
“一群从海上来,身材很小,动不动就自杀的蠢猪。”孙喜儿知道军官并没有相信自己,又接着补充到。
这么一说,军官更不信了,他心想:“海上来的?你可真敢编,你知道这里离海上有多远?”可是嘴上却说:“呵呵,受教了受教了。”
“需要帮忙吗?这群人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特别难对付。我可以帮忙的。”孙喜儿说到这里,脑海里陷入了回忆。
当年他和师傅在关外游荡,就在朝鲜附近遇见过一群倭人,烧杀掠抢坏事做尽。师傅是出家人,虽然对方是该杀的恶人,却扔是慈悲为怀,不杀生,只是简单的教训了一下这群人,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可是这群人在输给师傅之后竟然集体切腹了。饶是师傅心气平和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也难免有几天心情低落。在孙喜儿看来,师傅这样完全多余,本来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该死的家伙,又不是你杀的,有什么可惋惜的?没准他要不自杀等你走了,还得继续祸害这周围的部落呢。用佛祖感化他们?你直接送他们去见佛祖不是更简单?
那领头的骑兵见孙喜儿主动提出来要帮忙,实际情况非常需要他,可是又不知道面前的这小子是什么来历,心里也犯嘀咕。
“我见刚才有一队没带武器的骑兵过去了,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带兵器?”孙喜儿见对方没有要自己帮忙的意思,就随口问了一句,主动把这个话题岔开。
“哦,那是出来找郎中的。白天有一队兄弟出关剿匪,结果败了。带着受伤的兄弟回来了。”那个将军说道。
“败了?那可是一百骑啊。什么样的马匪战斗力这么强?”孙喜儿差异的问到。
“不知道,去之前我也以为是普通的马匪呢,听回来的兄弟说不像是马匪,倒像是军队,可是看他们的服装又不像是军队。而且好像不是草原上的人。”那个军官回答。然后他觉得自己有些说的多了,便不再出声。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孙喜儿见这骑兵领头的也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意思,就开口告辞。“也好,那我们送你回去。”领头的说倒,他还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路呢,准备跟他一起走,看看他住在哪里。
孙喜儿也没多怀疑,回答到:“那太好了,我正好刚才一着急找不到我住的客栈了。那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带我过去吧。”孙喜儿就将客栈的名字告诉他。
那领头的指了几个人,留下照看受伤的同僚,看守好行刺的黑衣人,就带着几个骑兵送孙喜儿回去了。
到了客栈,几个骑兵与孙喜儿告别,又安排了人去跟老板打听了一下孙喜儿这个人。没见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情况,就领着众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