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流水厌恶的看着李毅,不耐烦的再次驱逐。
“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这次李毅再也不敢逗留,也不管这次是谁开口他都听话,毕竟保命重要啊!
看着李毅逃命似的离开后,宇文邕示意方堃先出去,直到屋内只剩他与流水后关心的询问:“流水,你没事吧?”
“你认为呢?”流水转身直视着宇文邕。
“难道你对每个关心你的人都要如此的张牙舞爪吗?”宇文邕明白她心情不好,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她胡乱攻击人的理由,更何况杀死灵风的又不是他。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关心!”流水说完打开门拂袖而去。
宇文邕看着说走就走的流水,完全将他这位皇帝视为无物,气得一掌劈碎了手边的实木桌子,让房间内发出砰然巨响,这令站在门外的方堃也着实感到吃惊!
而流水的身影只是在楼梯上稍微顿了下,径自朝逸香楼的后院走去!流水在后面果然找到了她想找的人:“宝妈妈。”
“啊!”宝妈妈被流水的叫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她后才扶着胸口怕怕的说:“公子是您啊!上面那两位爷走了没有啊?”
“今天和灵风一起去宰相府的还有其他人吗?”流水不答反问。
“没有啊!宰相府派人来只接灵风一人过去的,那成想就……”宝妈妈正犯愁等会儿怎么将这件事向花逸香交待呢!
“灵风是在路上被发现的吗?”流水继续追问。
“是啊!”宝妈妈点点头回答。
那就怪了,难道是她想太多了,这件事和宇文护并没有关系?
“宝妈妈您怎么躲在这儿了,花姐正找您呢!”一个绿衣女子匆匆的跑来,看到宝妈妈后急急可可的拉着人就往楼内走。
“哎呀,你别急嘛!慢点儿,慢点儿……”听着宝妈妈渐行渐远的声音,流水也转身皱眉进去了。
“你说什么?”流水经过花逸香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宝妈妈吃惊的声音。
“嘘!你小点儿声,找死啊!”花逸香的声音听起来紧张兮兮的。
“宰相真这么说?”宝妈妈担心的问。
“当然啊!可是我哪里知道那天去祝寿的究竟是哪个灵风啊?”花逸香挫败的说。
“会不会是楼里的姑娘呢?”宝妈妈抱着侥幸心理问。
“你觉得的呢?”花逸香白了她一眼问,显然宝妈妈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也是!那可怎么办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宝妈妈也是心急如焚。
“宰相大人说给我三天时间,三日之后如果不能交出那天去祝寿的舞娘,就……就会和灵风一样的下场!”花逸香的说完这句话后屋内顿时没有了声音。
不过门外的流水却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宇文护在找她吗!正好,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流水想到这里迈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逸香楼。
三日之后,一顶软轿停在了宰相府门外,府门的侍卫看到轿子上没有任何雕饰,便知道来者并非有身份之人,立刻上前呵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赶快把轿抬走!”
“逸香楼按照宰相大人的命令送舞姬灵风前来。”娇夫按照事先流水交代好的话回答。
“在这里等着。”一听是宇文护的吩咐,侍卫不敢自作主张的立刻进去通报。不一会儿轿夫见侍卫匆匆跑回来说:“宰相大人请你一人进去。”
“压轿!”流水轻柔低沉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轿夫们听到后立刻压轿并掀起了轿帘。
只见流水手里抱着同样以紫色丝绸包裹的长剑,一身同样的紫色的罗裙恬然的步下轿子,对轿夫们微微挥手,侍卫就看着轿夫们立刻带着空轿子离开了。
“请带路!”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侍卫,流水轻启朱唇提醒。
“哦!请进。”侍卫吞了吞口水赶紧引领着流水朝府内走去。
当流水的脚跨过宰相府高大的门槛时,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将再无退路了,对于未来的一切她只能选择义无反顾的向前,除非她在途中倒下,否则就只能一路走到底!
“老爷,人带到了。”侍卫将流水交予管家后被带到前厅门外,看着管家恭敬的对里面宇文护禀报。
“让她进来吧。”这是流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听到宇文护的声音,竟然让她觉得温暖,真是不可思议。
“老爷叫你进去呢!”管家回头对站在他身后发愣的流水低声催促。
流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便迈步进去了,她进去后并未靠前,而是立于门边低着头朝宇文护欠身道:“小女子见过宰相大人。”
宇文护看着垂首立于不远处的流水,看着她怀里用绸缎包裹的七尺长剑,眼光闪烁着开口道:“把头抬起来。”
流水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望向端坐在首位的宇文护。
“看来逸香楼不止一个舞娘叫灵风啊!”宇文护盯着流水淡淡的说,感觉像在自言自语。
“回宰相大人,小女子是琳风,不是灵风。”流水四两拨千斤的说。
“琳风?”宇文护挑眉重复,接着他微微一笑道:“不管是琳风也好,灵风也罢,总之是你就行。”
流水听出宇文护并不相信她的话,不过无妨,反正她也没期望他会相信,如果宇文护这么好糊弄他就不是北周权倾朝野的宰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