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我在问你话呢?”花逸香气得上去一把揪住灵风的头发将她从凳子上拽到地上狠狠的说。
“啊!”灵风疼得尖叫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花逸香看着她这样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是生气,就是这样的她不止让那位身份不明却显然尊贵非凡的公子喜欢,更是让皇上也对她宠爱不已,这怎能让她不嫉妒!想到这里她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匡了灵风一耳光。
‘啪!’
“啊!”平白无故的又挨了一耳光,让灵风更是不敢言语,她以为花逸香是在为下午没能带她去宰相府的事而找借口教训她,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
“这是在干什么?”流水隐含怒气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公子!”花逸香被流水一脸的怒容吓到,虽然晚上她没在宰相府看到流水,不过那里人这么多而且灵风又状况百出,所以她也就没留意,更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随着流水的视线花逸香看向她还抓着灵风头发的手,赶紧松开后解释:“公子,我在为今晚林更在宰相……”
“住口!”流水看着她低斥道:“出去。”
“公子!”花逸香怯怯的看着流水。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流水斜看着她挑眉问。
“听得懂,听得懂。”花逸香万般不甘的退出去,在关上房门时还狠狠的瞪了跌坐在地的灵风一眼。
“你没事吧!”流水上前扶起灵风轻声询问。
“多谢公子,灵风没事!”灵风回答着赶紧起身。
“坐下陪我聊聊吧!”看着如此可怜的灵风,流水动了恻隐之心,如果她今晚没有过来,花逸香肯定是因为刚才在宰相府发生的事才如此为难她的。
“好,公子请坐,灵风为您沏茶。”灵风稍微整理了下自己,陪着笑脸强装平静的淡笑将流水让到了凳子上。
“你是如何到逸香楼来的?”看着灵风沏完茶,流水让她一同坐下后随口问到。
“被家里卖来的。”灵风云淡风轻的回答,但流水从她流露出的苦涩笑容看出事情并不像她说得这般轻松。
“有个书生很喜欢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开?”流水想起那天在后院听到的谈话。
“……”灵风低下头谨慎的没有回答。
“他没钱给你赎身?”流水顺口说出最老套的剧情。
“不是。”灵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艰涩的开口:“他家原是官宦之家,后来被冤枉而罢了官职,所以……”
“他怕他家人看不上你!”流水接口。灵风听后微微的点头,证实了流水的话。
“哼!全是借口。”流水嗤之以鼻的说。
“公子!”灵风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她。
“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拿这些烂理由来当借口,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任何人的话。”流水平淡的开口。
“不是的,他说过原因为我做任何事,他答应我会回去说服他父亲,所以让我再等等,如果家人还是不同意,就算是死他也会和我在一起的。”灵风不愿承认流水所说的话,激动的站起身来反驳。
“死!”流水看着深信那男子所说之话的灵风,喃喃的重复着那个死字,女人是不是这样才可爱呢!
记得曾经有两个男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却都被她当面否决,甚至还嘲弄这句话。现在斛律已经用他的生命证明了当初他所说的,也实现了他对她的承诺,但是她却……
“公子,您没事吧?”灵风看着有些怔忪的流水担心的询问。
“没事,我很好。”流水看着灵风,淡笑着回答。
“公子有心上人吗?”灵风见流水没有因为她刚才的无礼而生气大胆的问。
“心上人?”流水懵懂的看着她呢喃。
“是啊!像公子这么温柔又尊贵,肯定受到不少千金的青睐吧!”灵风柔和的笑看着她。
“没有!”流水抿了口茶神秘的笑道。
“公子骗人!”灵风大胆的反驳,她不相信哪个姑娘会不喜欢像流水这样的翩翩公子。
“呵呵!”流水这次没有否认,而是笑了笑继续喝茶,不知为何她觉得和灵风相处让她觉得轻松。
自从那晚之后,流水几乎没完都来逸香楼,一方面是来找灵风聊天,另一方面是她在碰运气,因为在宰相府宇文邕和宇文护知道她的身份是逸香楼的舞姬灵风,所以流水在一时没有想到好方法之前便在这里等,看看能不能遇到守株待兔这样的好事。
一连十来日,流水已经成了逸香楼的老客,可宰相府那边却毫无动静,看来那天她并没有给宇文护留下深刻的印象啊!但是为何宇文邕也没有行动呢?因为这几日流水突然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来对付宇文护,那就是利用宇文邕,这样也算是两方面准备着,所以她在等,等着看谁先送上门来。
转眼间流水已经到北周两个月有余了,可是除了那天进宰相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宇文护了,现在的流水开始感到烦躁了,她习惯性的擦拭着锋利的剑身,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让她的手一滑被剑割破了手指。
看着沿长剑滑落的血珠,流水的眉头不禁微皱,将剑放好后来到门口:“有什么事?”
“这位公子,有您的信。”伙计笑嘻嘻的将一封信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