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妾身该死!”女子咬了咬唇说。
“是谁让你进来的?”流水将软剑收起来后,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问。
“是太子命人将妾身送到王爷这里的。”女子看着流水喝完一杯正要再倒时,赶忙起身为她又续了一杯。
“太子!”流水细细咀嚼着这句话,而后轻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父姓妙,闺名文玉。”女子顺从的垂首回答。
“妙文玉!”流水轻声低喃,接着则漫不经心的问:“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妙文玉吃惊的望向流水,显然她没有想到流水竟然记得她。而从她的反映流水肯定妙文玉也认出了她:“知道为何今日我不选其他人却唯独挑了你吗?”
“妾身……承蒙王爷错爱,实乃……此生之幸。”妙文玉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哈哈……好个此生之幸。”流水突然爽朗的笑道:“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死并不能绝对问题吗?”
听着流水当初救下她是所说的话,妙文玉微微的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我证明给你看,只要活着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流水自信的笑看着妙文玉。
看着眼前的流水,妙文玉发现他不仅如人们所说的是个骁勇善战并且美得不可方物的邪魅王爷,而且还是个能给人带来勇气和希望的人,虽然她不能与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厮守,但是跟在这样一位王爷的身边,妙文玉觉得至少比被高湛那个昏暴的君王凌辱好得多!
“好了,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流水说着起身朝刚才妙文玉所在的床塌走了过去。
“是,妾身……服侍您就寝。”妙文玉跟在流水身后来到床边,伸手便要为她更衣。
“不必了,你到另一间房去睡吧。”流水转身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说。
“啊!”妙文玉没想到这位看似并不壮硕的王爷力气却如此之大,只是轻轻一握便让她感到手腕快要被捏碎了般。
“以后没有得到允许不准随便碰本王!”缓缓的松开妙文玉的手,流水淡然的说到,虽然这个妙文玉是她自己挑选的,但她也确实是高湛所赏,又是高玮亲自命人带到她这儿的,所以在回到兰陵之前对此人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是王爷,妾身记下来。”妙文玉偷偷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这已经是流水第二次砰她了,可是除了冰冷之外,她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看着妙文玉离开后,流水这才和衣躺下,盖上被子后缓缓的闭上眼……
‘咚’睡梦中的流水被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惊动,她慢慢的睁开眼透过床幔看到有人正在悄悄的靠近这里,于是她假寐的闭上眼,手已暗中覆在了腰间的软剑上。
接着她感觉床帐被人轻轻的掀开了,来人似乎在注视着她,流水浑身敏感的紧绷着等待出手的时机,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她才不敢轻举妄动。
“嗨!别装了!”一个揶揄的声音悄然响起。
“是你!”流水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满脸笑意的斛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昨日一进宫我就知道了,不过皇上交待我办的事尚未办妥便没过来。”斛律对着流水嗤笑着解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吃惊的表情了。
“那现在忙完了为何不走正门呢?难道这也是皇上交代的?”流水讪讪的反问,没想到他竟然趁夜潜进了这里。
“呵呵……这里可是皇宫,没有皇上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况且昨晚高绍信还和你住在一起,即便我想偷溜来也不敢啊!”斛律低笑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对皇宫的情况还真是了若指掌啊!”流水往里面挪了挪讽刺道:“那你可知今晚这里也不仅我一人呢?”
“妙文玉也在。”流水注意到斛律说这句话时眼神似乎闪了一下。
“哦?看来你也认识这位丞相千金喽!”看着斛律的侧脸,流水讪笑着问。
“我与她是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斛律略微顿了一下看着流水说。
“指腹为婚!”流水没想到妙文玉和斛律竟然是这种关系,很够哥们儿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回到兰陵后本王将她赏赐于你如何?”
“王爷,她可是皇上赏赐的,您还是三思而行吧!”斛律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于是正经八百的说到。
注意到斛律眼神的变化,于是流水的视线跃过他的肩膀朝外面看去,接着就见她坏坏的一笑,轻松的说:“那又如何?皇上既然将人赏赐给了本王,那要如何处置就是本王的自由了不是吗?”
“王爷说的是,只怕……太子不是这样想的!”斛律刻意抬高声音说到。
“哦!是这样吗!那本王可要仔细斟酌此事了!”流水很配合的做出认真考虑的样子。
“好了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您休息了,属下告退。”斛律说着起身行礼道。
“左丞大人慢走,本王就不送了。”流水起身对着他说。
“王爷留步!”斛律说完便出去了。
等到斛律出去后,流水才状似无意的对藏在隔壁房门后的妙文玉说:“出来吧!”
“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有意探听王爷与……左丞大人谈话的。”妙文玉缓缓的打开房门低着头声音颤抖的说。
“你怎么知道斛律会来?”流水看着双手紧抓着衣衫下摆不安搅动的妙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