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仇敌忾?”斛律看着流水重复道。
“有吗?”殷绍则是装傻的看着斛律反问,得到的是对方同样莫名其妙的表情。
“行了,你们就别装了,不是说要回去了吗?”流水才不愿看他们在这里和她装疯卖傻呢!其实说到学剑,她也挺意外的,本来俩人都不赞成,可是当她中毒痊愈后,殷绍却突然说要教她,后来不知道怎的又变成斛律来教她了。
事情的变化虽然有些意外,不过白天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发泄一下,对于晚上回去面对那个让流水感觉越来越奇怪的高玮倒是有些助益,否则哪天她还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将未来的皇帝给踢出王府呢!
三人一同骑马回答王府,流水先回寝殿大概梳洗一番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现在已近七月中旬了,天气开始燥热起来,加上一天都在练剑所以流水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了,之所以选在山上并让人把守闲人不得擅入,也是斛律考虑到万一被人发现流水的身份所做的预防。
当流水换好衣服来到后厅外时,看见殷绍与斛律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等在门外,于是她朝两人走来略微点了下头直接进去了,意外的是今天仍然没有看到高玮,不禁奇怪,这位整天呆在王府无所事事的太子爷已经连续好几日都很晚才过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太子殿下!”
站在门口的殷绍与斛律见到高玮红光满面的出现后,异口同声的请安到。
“免礼!”轻声说完,高玮直接进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流水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行礼。
“表兄不必多礼,大家都坐吧!”高玮说着率先在主位坐下。
“谢,太子!”三人说完便分别坐下。
“今晚是我留在王府的最后一晚了,明日一早我便要启程返回都城了。”高玮坐下后立刻说到。
“太子为何走得如此匆忙?不再多留几日吗?”流水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不过表面上仍不露声色的挽留道。
“我出来也将近一月之久,在这里叨扰表兄也够久的了,而且今日父皇派人送信来让我即日回宫。”高玮淡笑着说。
“原来是皇上想念太子了,既然如此臣也不便挽留,今日就算是为太子饯行了,来人啊!拿酒来。”流水见高玮是真的要走了,也不好不做表示,而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饯行,喝酒当然是少不了的,即便是装装样子也必须要做!
“王爷……”殷绍刚要说什么,却又突然顿住了。
“王爷您体内的毒素刚刚排除,现在身体还很敏感,这酒……望太子规劝王爷以身体为重!”斛律先是对流水说,不过后半句确实对着高玮请求的。
“是啊!表兄身体刚刚痊愈,还是不喝为好。”高玮没有为难的笑着说。
“既然太子这么说,那就让殷绍和斛律陪您喝上几杯吧!”流水想了一下说。
“也好!”高玮点头说。
“来人,拿酒!”流水对外面的人吩咐。
接过这是自高玮来到王府之后,流水最高兴的一晚,也是饭吃得最开心的一晚,整晚在桌上看着眼前三个男人一杯杯的灌下上次差点儿置她于死地的酒不禁失笑!
古曰:酒乃穿肠毒药,色乃刮骨钢刀。话虽如此,仍旧有人偏偏就不信邪,或是说偏偏就是要喝这毒药,试那钢刀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高玮有些微醺的对流水说:“表兄今年贵庚了,为何还未娶位王妃或是纳名妾侍啊?”
“太子有所不知,臣常年征战沙场,这娶妻纳妾之事实在是……呵呵!”流水半真半假的说,想到现在她可是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人,因而保持头脑的清醒应付高玮应该不是难事。
“哦!这么说是朝廷耽误了表兄的大喜事喽,好,回去之后我一定禀明父皇,让他为你指个婚。”高玮煞有其事的说到。
“不劳皇上费心了,每日皇上为国事已经很是操劳了,臣怎还能拿此等芝麻小事去烦扰皇上呢!太子对臣的关爱之心孝瓘真是愧不敢当啊!”流水打着哈哈说,心想谁说酒后吐真言,依她看酒后多戏言才是。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王爷这般为江山社稷为重,我北齐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了。”高玮雄心勃勃的说。
“祝愿皇上早日达成心愿。”流水以茶代酒的举杯道。
“好,为了一统江山,干!”高举手中的酒杯,高玮说着仰头灌下美酒。
斛律与殷绍也笑着陪同一同饮下,流水则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直到高玮不胜酒力的趴软在桌上,流水立刻说到:“太子,您没事吧?”
“太子可能是醉了,王爷!”斛律拿着手中的酒杯轻摇着说。
“醉了?”流水看着坐在旁边,毫无醉意的两人问。
“应该是吧!”殷绍也很清醒的说。
“既然醉了,来人啊!送太子回房休息。”流水起身对外面的人吩咐。
“是,王爷!”门外的侍从听见后立刻进来将醉得不省人事的高玮扶了出去。
“你们的酒量也……太好了吧!”流水算了一下,他们三个至少喝了十几壶酒了,虽然是那种小酒壶吧!这加起来也有不少了!
“王爷夸奖了!”斛律淡笑着说完,徐徐的喝着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