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阳城百姓与天玄众臣的祝福声中,宋玉峰与白云飞的婚礼终于落下帷幕。
夜晚,在热闹的喜宴上,萧万绅悄悄拉着在人群中不断穿梭的儿子,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恨声道:“你个败家子,你不是说不铺张吗,这也叫不铺张,你不知道因为战事你爹我掏了多少银子吗,咱家里的经济状况你不知道啊!咱都快吃不饱饭了,你还这么造,你爹我给你娶媳妇的老本,都让你给造出去了,怎么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啊!”萧万绅气的直喘粗气,真想打死这个什么都不考虑的败家玩意,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指望萧国富传宗接代呢。
萧国富眯着眼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过来,这才小声道:“别着急嘛,你儿子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这里人多眼杂,等回去了再和你细说。”说完便小跑着离去,重新钻进人群里。萧万绅看着儿子神秘兮兮的样子,再想到刚刚儿子胸有成竹的口气,也冷静了下来,慢慢回到席位上。心想,若不能拿出个让我满意的说法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宴席结束,众人散去。皇宫中秦渠梁看着站在面前的秦川与洛凤栖挥手让他们坐下。当两人坐好他才开口道,“你们怪父亲吗?”秦川似乎没想到秦渠梁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一时无法开口。“不怪父皇,都是儿臣当时年少无知,不能理解父皇恩情。”秦川组织了一下语言恭敬道。
秦渠梁似乎很不满意,面色一沉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才苦笑道:“今天晚上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一个父亲和一对儿子儿媳,我要听真话。”秦川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没有怪过您,您有您的苦衷,孩儿都懂,而且也让孩儿与凤栖的感情更加牢固,再有就是在边境大营的这段日子,让孩儿看到了许多,也学到了许多。”“你不怪父亲就好,你几岁就没了母亲,自幼又体弱多病,父亲也没有时间照顾你,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啊!”秦渠梁看着秦川愣愣出神,多像啊!“孩儿从没怪过父亲什么,孩儿想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父亲伤心。”秦川看到往日威严的父亲如今却像是失了魂的样子,面露不忍,便劝慰道。“父亲,孩儿还有一件喜事要告与父亲。”秦川见劝慰没有用,只能将喜讯提前道出了。“说吧,什么喜事?”秦渠梁果然来了兴趣。
“凤栖有喜了,您要当爷爷了!”秦川的话让秦渠梁精神一震,立刻狂喜着站了起来,抓着秦川的手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几个月了,怎么不早说......”秦渠梁的样子与刚刚大不相同,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中间也不给秦川二人回答的机会。等秦渠梁问完,秦川才回到道:“大概有半个多月了,起初我们没有发现,还是凤栖再一次上街的时候,遇到一道人,那道人告诉凤栖说她有喜了,凤栖不信,自己都没有感觉,那道人又如何得知,便问那道人,那道人却摇头不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凤栖纳闷,便去寻了大夫,那大夫也告诉凤栖确实是有喜了,我们这才相信。”
“川儿,一定要照顾好凤栖,若是她有事,老子饶不了你,如今不早了快快回去休息吧,父亲也累了,也要休息了。”说完便将两人赶了出去。秦川洛凤栖两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便相依离去。
秦渠梁感觉到两人走远后才轻声自语道‘无忧啊,我要当爷爷了,你知道吗,你要当奶奶了,你听得到吗?’半个时辰后,秦渠梁才回过神来,对着房间里的阴影道:“无殇,你都听到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话音刚落,从阴影中走出一身穿黑袍黑甲,头带黑色兜帽,面带乌黑面具的高大人影。黑衣人慢慢道:“自然知道,我的外甥没人能动他。”
“外甥!你怎么知道?”秦渠梁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他更在乎这个问题。
“我的眼睛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也包括灵魂,那个灵魂是外甥。”黑衣人解释道,他的回答却是更让人吃惊。
对于他的回答,秦渠梁没有再提出任何疑问,而是叹了一口气,轻松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话落,黑衣人再次隐入黑暗,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