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玄带着心事重重的无双,赶回同福客栈后,远远一招眼,他就发觉了气氛不对,
连常在一线督工监活的杨蕙兰,都挤在长桌前,跟大家愁眉苦脸、面有忧色讨论着什么。
众人一见徐玄抬脚跨过门槛,如遇救星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吵得他脑袋嗡嗡。
他一掌拍在桌面,道:“一个一个讲!”
思维逻辑比较缜密的秀才,率先开口道:
“今一早,客栈住进来两个奇怪的人,
其中一个矮胖子,他到处指点比划,
中午下楼吃饭时,还对掌柜的和蕙兰姑娘出言不逊,想动手动脚,
结果来蹭饭的小六,就帮我们出头,和他的侍卫打了起来,
老白他们怎么会袖手旁观嘛?
就把这两个可疑之人给逮了起来,拴在小郭房内。”
小六哆嗦道:“这坏就坏在,他俩是疑似带着尚方宝剑的大人物啊!
我在门外听说,他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呢,
唉,这下麻烦了,麻烦了!”
大嘴愤愤不平的叫嚷道:“大人物又能咋样?!
奥,大人就能光天化日的,调戏良家妇女、有夫之妇啊?
还敢让蕙兰作他第十七小妾?
呵呸,我就是少呼他十五个大嘴巴,给他凑个十七!
什么东西!”
杨蕙兰看着大嘴为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子气概,
此刻眼神中担心之余,也多了几分少见的赞许和爱惜。
徐玄笑道:“嗯,看来大嘴的文化课进步不小呀,最近成语,越用越准确了!”
小郭用指节敲着桌子,无奈道:“拜托啊玄哥!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开玩笑?”
老白吓得快软成面条了,将徐玄的手捧在胸口,可怜兮兮道:
“兄弟啊!我才过上几天安稳好日子啊?
又得罪了这么个高官,怕是栽定了!
可怜湘玉又要守寡喽!你以后可得帮我照顾好她和无双呀!
呜呜呜…”
看着他浮夸的假哭,徐玄一头黑线的将手抽回来,没好气道:
“老白,少跟我这打感情牌!
能帮的忙,我肯定会帮的,
唉,其实这也没多大事!
别说他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了,
就算他是在任阁老,
敢调戏妇女,也得付出法律的代价!
更何况我们一堆人证,又没伤他,他能告你们什么?
你们不毁他名声仕途,他都要烧高香呢!”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呀,不由安心不少,
只有燕小六啃着指甲,担忧道:“徐公子。那我怎么办呐?
以后他上任,还不得给我穿小鞋,穿到死?”
徐玄翻着白眼,道:“燕捕头!
你是六扇门的人,他在礼部,
你们两个分属并联系统,他能管到你个锤子啊?”
听到自己最尊敬的徐公子发话,燕小六也就十成信了八成,
将脊梁慢慢挺直,拿出戏腔走步,道:
“搞半天,他管不着咱呀?
哈哈哈,那咱再去审他个三天三夜,
哇呀呀!”
徐玄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他后颈衣,将他凌空拽了回来,
道:“你可给我消停会儿吧!
说实话,根据大家所言,我也发现一丝蹊跷,
你们知道么?新任的礼部侍郎,虽然还没官宣,但应该是我熟知的某位京官长辈,
没道理赴任期跑到这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为不端吧?
我得单独去会会这两人,你们先别打扰!”
说完徐玄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后院,在门隙间一望,道:
“你们这也太业余了吧!
竟然让两人绑在一屋,也不怕他们串供或合作越狱啊?
去把那个高瘦的侍卫提出来,到秀才屋里,我要单审。”
白展堂一马当先闯进去,
没费多少工夫,就把这与他同名的锦衣卫特使,抓了出来,
“嘭”,门关的严严死死,
看着眼前这人丹凤细眼、颧骨高傲,
徐玄也不由赞了声,好一个精明油滑的特务模样!
“展侍卫,别来无恙啊!”
展堂也在打量着这青年男子,试探道:“四绝亚元徐庶康?”
“正是在下。”
展昭双臂后绑,却装出一幅惊喜模样,
笑道:“状元郎!?
没想到鹿鸣宴一别,竟能在此再次相遇,真是缘分啊!”
徐玄也职业假笑道:“是啊,在这七侠镇,我确实蛮和你们展家人算有缘的,
来这里的首日,我若能早上几个时辰,
恐怕就可与令妹展红绫,来一场佳遇了!
呵,说到你们展家,倒是有点像三国诸葛世家有些类似啊,
一妹入六扇、一弟考科举,长兄披锦衣,家基植武林!
我说的对否?”
展堂眉头乍起,这状元郎既然认出了自己,
却一不解绑,二不言事,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
他凝着眼神,平淡道:“状元郎既然认我这个故人,何不帮某解开绳索?
在下现有要务在身,奉命送新任礼部侍郎,赴京履职!
还请给个方便,在下日后必报!”
徐玄眼露出危险的光芒,嘲弄道:
“怎么报?放我下来诏狱时,让我死得痛快点?”
展堂摇头急道:“在下绝无此意!在下…”
“好啦好啦!展侍卫,我们还是不要打哑谜了!
不妨开诚布公的谈论一下,你秘密押送伪官包大仁之事吧!”
展堂陡然身躯一震,内衫被冷汗浸湿,惨然道:
“为什么你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你也是东厂那边的人?
还是我那些兄弟们里,有你们插下的叛徒?”
徐玄不屑道:“呵,东厂,
那帮阉奴也被指示我?别逗我笑了!”
“那你是哪方的人?现在又有何目的?”,展堂逼问道。
徐玄字字入金,曰:“我不是哪方的人,
我是永远站在普通百姓这方,目的自然是为了大明天下!”
“再看看你们锦衣卫和东厂,呦呵,
堂堂两大特务机关,本可为国家刺探外部情报、为民争利,
却只知道争权夺利、贪污腐败,十年内净会了献媚争宠!
沦落为内斗工具,给‘那一位’当斗犬般观赏着,
真是可悲!”
展堂骇得面无人色,道:“徐庶康,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么?”
徐玄却如无事人般,小声道:
“我说了什么,现在并不重要,
倒是你展家,三筹三投,只为保全自家利益,
就少给我装作,那忠君爱国的恶心模样!”
展堂默然不语,好一阵,才发问道:
“你到底有何目的,就直说吧,
不用再拐弯抹角!”
“好!既然展护卫喜欢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徐玄开扇饮风,镇定自若道:
“展护卫,你投我门下,
做个锦衣卫里的卧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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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创剧情,才将展红绫写成展堂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