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嗣怀疑徐曜并没有死,一心要把他找出来,展开了第一场大搜捕,顿时整个京城立刻被阴雾弥漫,大街上连一个行人也没有,但凡没事的都不敢轻易地上街了,不要说平民百姓的房子,即使朝廷官吏的宅邸那也是照搜不误,徐曜就不能再躲在董仲的府邸,在搜捕展开之前悄悄的潜出了京都。
韩瑾瑜做丞相时早已经对国事驾轻就熟,因此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并没有让他感到了吃力,边关还算稳定,因此倒也没费多少心神。只是朝中大臣如此心甘情愿的归顺,倒让他心里有几分不安,但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看清楚他们是不是真心,心中倒是经常猜忌。
这几日,后宫里突然传出了几道流言,对于太后的被软禁私底下议论纷纷,很多话越传越离谱。还有关于天骄长公主要被封为皇后的事情也被传的议论纷纷,但是皇上迟迟不封后,又有传言流出,说是新皇依旧对自己的前妻眷恋不断,再加上静妃是文帝时候最受宠的妃子,而现在新皇为了她一再延迟封后大典,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进了夏天天气格外的热,湘颜既耐不了热也受不了冷,夏天要早早的用冰,冬天要早早的烧起地龙,几年来早已经成了习惯。
这天一热,湘颜就让漪澜去内廷府领冰例,往年的时候湘颜的冰例是最高的一个,因为她怕热,所以他的冰例要比别人多了很多。可是今年韩瑾瑜一登基,湘颜就如同是过了时的衣衫,内廷府的人哪里还看进眼里,漪澜去索要冰例反倒被内廷府的人好生的排揎了一顿。
事后这件事情立刻被传的沸沸扬扬,不过几天的功夫就连韩瑾瑜都知晓了。在德奉殿韩瑾瑜大怒,当着韩谨兴、韩谨嗣的面大发雷霆,“不就是几块冰吗?天骄至于这么咄咄逼人让内廷府去欺负她吗?”
韩谨兴颇为不服气,看着韩瑾瑜说道:“公主做的也没错,她一个前朝寡妃居然早早的就去领冰例,她难道不知道现如今这后宫里还有比她更尊贵的人吗?不要说天骄公主,就是奶娘也要比她重要得多。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没说耐不得热去早早的索要冰例,这个静妃倒真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局,兴许她还真以为还是徐曜当皇帝呢!”
韩谨嗣看着韩瑾瑜,静静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情?按照宫规来说内廷府没有办错,你要是因此发落了内廷府,只怕那个柳湘颜在后宫还不是要横着走?我听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顶级的,燕窝要吃血燕,人参也吃百年以上的,平常的菜谱最少也是十二道菜,一顿饭烩鸡珍这一道菜就要用掉十几只鸡,穿的衣衫也都是最好的绫罗绸缎,颜色款式也都要最流行的,这简直比皇后还要奢侈,难道你就这么任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