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起来,湘颜的预产期是在六月中旬,屋子里不敢放太多的冰怕湘颜一冷一热受了风寒。惜霜绿影她们几个就轮流给湘颜打扇,日子还算过得惬意。
在翊坤宫的后殿里支了一个小佛堂,皇后就在那里参禅拜佛。徐曜念着昔日的情分并没有剥夺了皇后的用度,跟以前一样,可就是这样后宫里那些扒高踩低的奴才竟然还敢私底下克扣翊坤宫的用度,只是这事虽然皇后不让翊坤宫里的人声张,却还是被湘颜知道了。
翊坤宫后面的小佛堂闷热得很,没有冰块哪里能安然度日,更不要说参禅拜佛了。湘颜在自己临产的日子里不愿意跟那些个狗奴才一般见识,但是却让宋元海将自己的冰例送去了翊坤宫。
湘颜不是不恨皇后,但是人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固执以往有什么用,佛曰:放下即成佛!正是很多人放不下,所以才有许多的贪嗔执念,水深火热的生活着。
也许湘颜并没有佛那样的宽阔胸怀,但是她是已经死后穿越重生的人,对于以往的那些个事情倒真的失去了那份执念,能好好的拥有现在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何必纠结于永远,谁能预料人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宋元海抬着盛冰山的铁桶直接去了翊坤宫,出来接他的正是他的死对头张义臣,宋元海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将冰直接送进去,自己并没有进去,张义臣让人领着把冰抬了进去。
要是以前他何须会这样接受别人的东西,皇后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是现如今树倒猢狲散,皇后娘娘又是无比傲气的人,竟然不肯向皇上禀报这些琐事让自己被人看轻。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要遵命,虽然十分的心疼皇后被人欺负,但是为了那份体面却又不得不强撑着。
看着皇后每日里在那间闷热的小佛堂里挥汗如雨,着急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静妃听到了风声,反而派人送来了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你跟了一个好主子。”张义臣看这宋元海长叹一声低声说道。
宋元海看着张义臣,这个曾经将自己从皇后身边挤走成功登上了翊坤宫总管位置的张义臣,嘴角一勾淡淡的笑道:“以前我恨得你要死,你抢走了属于我的机会,还用了那么卑鄙的手段,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
张义臣眉尖一挑,看着宋元海说道:“现在到会说风凉话,若是咱两位置互换,你也会那么做,咱两是一类人。只是你现在变多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宋元海听到这句话嘿嘿一笑:“那是,要是以前的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狠狠的将你羞辱一番,以泄心口的怨气。但是现在不会了,而且我临来的时候我家主子还特意吩咐,让我送东西过来不准说难听的话,态度要放低,皇后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不能被人随意践踏。”
张义臣长嘘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说道:“皇后娘娘说,过于执着不是好事,想来也想明白了,只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