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当然不值得我这样,但你口中的温仙女是我的妻子。”穆大爷眉眼上挑,那狂妄嚣张的表情恨不得拿个喇叭喊温婉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哪个做老公的不乐意陪着自己的妻子来购物,阿舟以后你要对温仙女改口叫大嫂了。”
盛祁舟的眸子里隐约浮起一抹痛色,垂下眼帘,更显得睫毛细长浓密,低低地反问:“是吗?”
“你们竟然结婚了?”
穆郁修正诧异盛祁舟怎么这么平静,身后毫无预兆地传来这样一道声音,连原本安静靠在穆郁修怀里的温婉也是一僵,随着穆郁修一起转身。
邵曼珠和盛家的佣人皆是一脸诧异地站在那里,那个佣人认出温婉就是前段时间被冤枉的商业间谍后,眼睛更是睁大到极点。
温婉心下一紧,这绝对不可能是偶遇,分明是盛祁舟特意叫来了邵曼珠。
不过……穆大爷根本不忌惮邵曼珠好吗?邵曼珠这一副很震惊愤怒的样子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阿修,你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邵曼珠毕竟是在政海沉浮多年的女人,片刻的震惊后,她恢复平静。
“给二弟和盛夫人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婚妻子温婉。”穆郁修轻描淡写道。
邵曼珠气得暗自咬牙,还以为穆郁修会掩饰一下,没想到穆郁修竟然这么狂妄,他心里真的不把盛世昌和她当成父母啊。
“之前我从热搜上知道阿修和阿舟同时都在追求温小姐你,据说温小姐一直在两兄弟之间游离不定,结果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温小姐你就和阿修闪婚了。”邵曼珠的目光转到温婉身上,语气意味深长的,“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温小姐你最终选择了阿修,毕竟在我这个亲生母亲眼里,自己的儿子当然是最优秀的。”
温婉听得出来邵曼珠是在骂她水性杨花,真想反问邵曼珠,你亲生的儿子怎么样,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盛夫人既然这么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话了。”温婉也不生气,从容不迫地笑着对邵曼珠说:“盛家二少确实很优秀,T市无数女人都想成为盛家的二少奶奶,但……跟学长比起来,从家世、地位、能力以及长相,他都差了学长很远的距离,尤其学长带给我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温婉!”邵曼珠脸色铁青,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
穆郁修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就算了,这个温婉竟然比他还毒舌,他们真不愧是夫妻啊。
她是仗着什么?仗着背后有穆郁修为她撑腰吗?
“盛夫人你别生气,毕竟是你先问的,我不过是比较诚实而已。”温婉眼看着邵曼珠气得身子抖动,手紧握着,似乎要扇她,她赶紧道歉,然而却笑不达眼底,目光里一片冰冷。
欺她辱她和学长者,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反击。
盛祁舟眼眸低垂着没接话,他明知道温婉对他没有情意,却在刚刚那一刻还是很期待温婉的答案,结果……温婉的一番话真是狠啊。
盛祁舟的心像被针刺着,密密实实的痛。
穆大爷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此刻跟盛祁舟几人聚在一起,围观者纷纷猜测着他们是哪个富豪大佬,竟然在公众场合闹了起来,难道是有豪门秘辛的大瓜吃了?
邵曼珠这样的贵妇最受不了旁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她压下所有的愤怒,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嗔怪着对穆郁修说:“阿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提前跟阿姨和你爸商量呢?阿姨倒是可以依着你,只是你爸那边……再怎么样毕竟还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建议你晚上回盛家一趟。”
穆大爷本想拒绝,这时何熠匆忙跑过来对盛祁舟说:”二少,出事了!因为穆老爷子去乔家退婚一事,一个小时前乔家大小姐割腕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媒体大众已经得知了消息,全都堵在了手术室门前。你看怎么处理?
“我现在就赶过去。”盛祁舟面色微变,应过何熠后对穆郁修说:“大哥,乔家大小姐毕竟还是你的未婚妻,就算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总要给媒体大众一个交代,以免影响了你个人和公司以及整个穆家的声誉,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
穆郁修凌厉的目光扫了邵曼珠一眼,乔家没那么大的胆子公开撕他,乔菲敏一个人势单力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盛祁舟和邵曼珠在背后支持了她。
他们还真是每分每秒都在给他制造障碍,不让他和温婉平安顺遂。
既然如此,他只有反击了。
“嗯。”穆郁修应着,不顾盛祁舟几人在场,他抬手摸了摸温婉的脑袋,“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医院一趟。”
温婉想说乔菲敏作了这么大的妖,穆大爷应该先去处理,她一个人回家就可以了。
但……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她就抗拒不了了,不舍得错过任何和穆大爷在一起的时间。
温婉欣喜地点头,“好。”
“……”你们虐狗能不能分场合?盛祁舟见温婉浑身上下洋溢着幸福和甜蜜,仿佛单纯天真的少女,收起对其他人的尖锐和疏离,那么明艳动人。
盛祁舟的目光深沉几分,抿了抿唇,“那我和妈先过去了。”
市区离梅园太远了,穆郁修把温婉送到了他在盛世集团附近买的那栋房子,进屋后穆郁修手中提着的塑胶袋还没有放下,便把温婉压在门上。
他抚着温婉的脸,“抱歉,是不是觉得跟我逛一趟超市都不安宁?你放心,乔菲敏不是威胁,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不会拖累到你。”
“学长,我不怕你拖累我,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你,那么荣华或是清贫,生或死我都会追随你。”温婉抬起手指描绘着穆郁修线条优美的薄唇,盈盈眼眸如水凝视着他,“我不委屈,我只是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与你为敌,所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都在对付你,你的地位和身份致使你肩上的担子沉重,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学长,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