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余掌柜在一旁解释着。但无奈人微言轻,官兵们依旧横冲直撞的闯进了客归楼,里面顿时鸡飞狗跳,食客们也是坐立不安。
“奉命搜查客归楼,接到举报,客归楼窝藏命犯,不相干人等一律闪开,若有阻拦者以包庇罪论处。“领头官兵高声喊道。吓得食客们夺门而逃。
余掌柜一听这话顿时瘫坐在地,心里想着。该来的总是回来,不知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后院也是一片嘈杂,余霜和余氏母女二人也是给官兵提到了前厅大堂。只见前厅内一片狼藉,余掌柜更是一声不响的瘫坐在地便知出事了。
余小二和盛师傅一干人等也被官兵们押到前厅,见到前厅状况,心里面也是直打怵,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余掌柜虽隐隐有些猜测,但当前情况也不敢直接明言。想着破财免灾,到时候多花点银两把这事给打发过去,一旦说破,便没有转圜余地了。
领头官兵见主要人犯到齐,当即令人查封了客归楼,押解着一干人等进了府衙监狱。
“盛师傅,他们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他们凭什么抓我们。“说着说着,心里更是觉得委屈。少年淳朴的心里只知道只有坏人才应该被抓进监狱,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为什么也会这样。可世上好与坏的定义,在一些人眼里,那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他说黑即黑,说白亦白。
“小二,别说话,听我说。这次事情我看没那么容易解决,都已经惊动了府衙的人出面,这事就不会这么虎头蛇尾。你记住,等下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个店小二,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吗,不论他们问掌柜的什么事情,你都说不知道。“
“盛师傅,为什么,余叔和余婶他们是好人,不会做坏事的。“余小二不解的问道。
“小二,这次事情我估摸着和前几天那件事有关。你还小,他们不会把注意力放你身上,你只要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应该不会这么为难你。我们都在牢里,只有出去了才能想法子救我们,知道了吗?如果你还想救余掌柜他们,你就按我说的做,明白了吗。“盛师傅在一遍又是一通交代,没指望着余小二能想到什么法子来救他们,只希望说能走一个是一个。
“好,盛师傅,我记住了,我出去了一定想办法就你们。“年少无知的余小二还以为他出去了就真的能救余掌柜一行人。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有人来提审余小二一干人。余小二按着盛师傅交代的话应对着,倒也没被怎么为难,或许是因为余小二年纪小,提审的人没怎么放在心上,见余小二一问三不知,便草草了事,提审完没多久便给狱卒押送了出来。
余小二在牢狱门口等了许久,未见另外客归楼的其他人出来,也明白了余掌柜和盛师傅他们应该是出不来了。
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的街上,不知道该上哪去。因为吃住都是在酒楼,身上也没带银两,现在酒楼被查封了,想回去取回自己的东西也办不到。现在孤零零的一人,又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沿着街道走到客归楼门前,平日素来热闹的客归楼,如今人去楼空,官府的封条贴在那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下子给蒙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无所适从。
“小二,你出来了,余掌柜他们人呢?“酒楼门口常年摆摊的小贩问道。
“不知道,应该还没出来吧,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就给逮进去了。李哥,你有什么法子就救救余叔他们吗?“余小二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丝机会就想着救余掌柜他们,可一个路边摆摊的小贩又有什么能耐呢。
李姓小贩苦着脸想到。小道消息说,这次客归楼出事,后面是大人物在作怪,可这话他又怎么敢和别人说呢。这年头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就是因为乱嚼舌头,他一个小人物就是靠着谨小慎微才在这东都城内混口饭吃。但见余小二满脸愁容,心里又有点不忍,毕竟余小二对他们这些人还是不错的,余掌柜对他们说不上是大恩大德,但也处的不错。
打量了周边一圈,发现没什么人,便附身到余小二身边小声说道:“小二,你也知道我是个小人物,没什么大能耐,帮是帮不上什么了。不过我到有个想法,王老大人不是经常光顾你们家酒楼吗,他也是你们的常客了。“见余小二在那边点头,便接着说道。“王老大人以前可是个大人物,你可以去找他想想法子,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准。“
余小二一听,顿时觉得心头的乌云去了一半。王老大人当初也是朝廷命官,如今因年事已高,便被朝廷恩养在帝都,自从知晓了客归楼的珍宝鸭后,隔三差五的都会来酒楼,如今已有好几个年头了。
听完李姓小贩的话,余小二赶紧往王老大人府邸方向跑去,中间还不忘向李姓小贩道了声谢。
一路气喘的跑到王老大人府邸门前。看门的管事因经常随着王老大人去客归楼,对余小二倒也熟识,见余小二有事求见自家大人,便令下人回府禀告。
余小二跟随着管事一路走道书房前,管事通禀一声便退了下去。
余小二见王老大人在书房饮茶,便扑跪在书房门前。“王老大人,求求您救救余叔他们吧,余叔他们不是坏人,求求您了,小二给您磕头了。“说完便一个劲的在那磕头。
“小二,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说完便过来搀扶起余小二。
“小二啊,余掌柜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这事不好办啊。俗话说,人走茶凉,从那位置下来也有些年头了。别人看得上你叫一声大人,但这大人和当年的大人其中的差别可是大了。再加上这次事情是文远侯府在后面作怪,就算是我在位时都不敢轻易开罪,更别说现在了。“说完摸了摸长须,叹了口气。
余小二一听这话,顿觉无望了。在他的认知里,王老大人是最有权利也是最好说话的,其他一些大人物他又见过几个,就算见过,又有谁把他当回事。如今连王老大人都没办法,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