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想”字,包含了所有的情绪。
陈以深没再说话,把我抱到沙发上紧紧拥着我,仿佛要把我瓣瓣揉碎,融进他的身体,融入他的骨血。
我窝在陈以深的怀里,抬头望去,由于这一层是公司顶层,我只能看见浩瀚无边的天空,缀着朵朵白云,澄澈,悠远,绵长。好似两颗踏着优美的节奏跳动着的心脏,情意绵绵,无边无际,同天空一起延伸,没有尽头。
我和他静静地相拥着,彼此交缠的体温和气息下感受着彼此真实的存在。几日的思念和等待幻做无言的相依相偎。
直到敲门声传来,我才从他的腿上下来,陈以深清了清嗓子,“进来。”
进来的是技术部杨总监,“杨总。”我客气的打招呼,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雅文。”身后传来陈以深的声音,我一愣,下意识回头,只见陈以深神色自然,“下班等我一起。”
杨总监带着一丝诧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没再搭话,匆忙离开。
回到办公室,我不禁暗暗生气,他这是在一步步的准备公开呢,到时候我还怎么上班,别人会怎么议论我,这分明是要一点点的达到他的目的。
本来是想下班时间一到,我就开溜的,结果还是忍不住等他一起。
我的理智和小情绪在他面前已经荡然无存。
晚饭后,陈以深哄逗着晨晨,“晨晨去叔叔家睡好不好?”
“好。”晨晨欢快得说着。
依然是我和晨晨睡陈以深的主卧室。
入夜。
晨晨在我怀里兴奋地问我,“妈妈,你喜欢叔叔吗?”
我眉心微蹙,果然现在的孩子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可是,叔叔喜欢妈妈。”
我一滞,“你听谁说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说的。”
我把晨晨搂在怀里,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期待不会给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虽然有晨晨在,我和陈以深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是他就睡在隔壁。他就在身边的感觉,打碎了我所有的不安。
第二天早餐后,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杜鹏的号码,我把手机递给陈以深,“你把晨晨给他送过去吧。”
我不想再因为杜鹏引起我和陈以深之间不必要的误会,这样的事情多几次,杜鹏也就不会再来的这么勤了吧。
送晨晨回来后,陈以深一把把我按倒在沙发上,吻如疾风而至,我热烈地迎合着他。
他激烈地揉着我的身体,“看着我。”
我看着他幽暗迷离的双眸,动情的脸庞,这几日的思念,这段时间的爱恋,所有的情绪一齐涌来,我在他身下疯狂的释放---
激情的漩涡缓缓平息,他趴在我的身上喘息,“婚戒挑的怎么样了?”
一句话回笼了我所有的理智,我哪有再仔细看过那本图册,只得讪讪地说,“还在挑,还在挑。”
“你就敷衍我吧。”陈以深双臂撑起身体,眉心微蹙,声音不悦。
他总能一句话就能让我无所遁形,接着传来他近乎命令的声音,“快点挑。”
“着什么急啊?”我睨他一眼。
“我想让你天天都待在我身边,怎么不着急。”陈以深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悦,“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现在把婚纱照照了?”
“啊?”听到“婚纱照”三个字,我脸微红,“会不会太早了?”
“早什么早?难道等你怀孕了再拍吗?”
“怀孕”两个字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我赶紧推着他,“起来,去洗一下。”
陈以深拧眉道,“我在跟你谈事情。”
我用力推他开,“等会再谈,身上都粘死了。”
语落,我已经钻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陈以深放了狠话,“今明两天,你哪里都不要去,给我好好挑婚戒,挑不出来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我出去一下,有个应酬,晚上回来,我给王明鹤打了电话,等会沈丽过来,你有什么意见就告诉她。”
陈以深走后不久,沈丽就到了。
我第一次在陈以深的家里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客人,自我感觉还好。
沈丽一个个介绍着款式,我假装认真地听着,不时“嗯”“啊”一声。
看着我的样子,沈丽笑道,“我终于明白陈总为什么让我过来了?”
“为什么?”我顿时来了精神。
“陈总说了,一定要听到你独到的见解。”
“沈小姐,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吧。”我岔开话题。
“怎么好意思让苏小姐破费。”
坐上沈丽的车,看着沈丽的侧脸,有着女人的精致,又不乏女强人的傲然风范,我不禁和她谈起她的生活。
沈丽告诉我,她30岁结婚,33岁生孩子。谈及她和先生的婚姻,她说,该结婚了,就挑了一个对她好的男人结婚了。她用了“一地鸡毛”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婚后生活。
我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精致优雅的女人和一地鸡毛的生活联系在一起。
我不禁想起当初同杜鹏的“一地鸡毛”和“一地心碎”。
我又想到了陈以深,有一天我和他也会把日子过成一地鸡毛吗?
沈丽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稍有不妥,随即说道,“陈总就不一样了,他对你这么好,这么爱你,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的。”
我讪笑了一下。
爱情终将升华为亲情,从而衍生为婚姻责任。
不过,我从心底更期待一地鸡毛的生活,那才是生活的本质和真实,现在他虽然爱我,对我好,却总有一种幸福如同漂浮在云端的感觉。
和李倩相约着吃了晚饭,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继续闷闷不乐,陈以深打来电话,还在应酬,让我早点睡,他争取早点回来。
我留着客厅的灯,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刻,我有一丝害怕,害怕以后的生活里我会一日一日的重复着今天的等待。
直到汽车的声音抽回我的思绪,我的心才落了地。
不久,卧室的门被推开,陈以深一身酒气趴在我的身上,吻着我的脸脸颊,“我想早点回来的,实在没办法。”
我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浓重的酒气刺激着我的鼻尖,我微蹙眉,又用力嗅了嗅,一抹淡淡的不同于酒气的味道轻轻拂过,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如何相识,对,是香水味,似曾相识的香水味。
陈以深很兴奋,湿滑的舌尖挑来我的唇瓣,灵巧的钻进我的口中,那抹淡淡的香水味道挥之不散,萦绕在我鼻尖。
我推了推他,“快去洗洗,你身上臭死了。”
直到陈以深进了浴室,我还在努力回忆着那似曾相识的味道,一边又讨厌自己的胡思乱想。
应酬而已,我这样安慰自己。
陈以深从浴室出来,从身后搂上我的身体,吻上我的脖颈,我忍不住翻了个身,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盈盈笑道,“刚才你身上有一股香水味道,淡淡的,特别好闻,你知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我也要买?”
“根本就没有的事。”陈以深说着覆上我的唇,吞噬了我的声音。
我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
他低头吮咬上我的脖颈,痛感袭来,我忍不住推拒着他的身体,他大手直接探进睡袍里,勾开我的底裤,“疼。”我低叫。
“一会就不疼了。”陈以深嘴里的酒气喷洒在我的鼻尖。
“我困了,要睡觉,明天好不好?”我无奈地低哄着。
“不好。”一声呢喃响起,他一把抽掉我睡袍的带子。
直到我被他送上绵绵软软的浮云之巅,他趴在我的身上喘息。
我惦记着另外一件事,赶紧推开他跑到浴室清理身体。
等我回到房间,沉寂的房间只余他的呼吸声和挥之不散的酒气。
我躺在他的身边,抚上他的脸颊,缓缓摩挲,细细描摹,落在他的浓眉,轻轻抚摸,又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停留在他薄厚适中的双唇。
此刻他就静静地在我身边,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欢爱的味道,我却有些许恍惚,刚才那隐约的香水味道仿佛暗夜的鬼魅,在我眼前,在我脑畔,在我鼻尖,挥之不去,愈来愈烈。
我关掉灯,把自己埋没在黑暗里,让夜的寂静吞噬我烦躁的思绪,辗转难眠间,不知何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醒来时已经太阳高照,陈以深还在酣睡,我蹑手蹑脚下床,到厨房做了早餐。
回到房间,陈以深还在熟睡中,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微扬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是绽放的阳光,一直照耀在我心底。
我喜欢看他眉眼舒展面色柔和的样子,我喜欢一脸轻松没有忧愁的他,我忍不住缓缓低头吻上他的唇,他一把揽紧我的腰身,眉眼飞扬,“终于让我抓住了。”
我顿时羞赧,佯怒道,“快点起床,吃饭了。”
陈以深揽紧我的腰身,一个侧翻身,我倒在了床上,被他压在身下,啄上我的唇,“还吃饭干嘛,吃你就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