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想叫,随即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覆盖在了我的鼻尖和嘴巴,同时一阵刺鼻的味道冲进我的鼻腔。
我想挣扎,想喊叫,却很无力,绝望的因子无力的蔓延,意识越来越迷糊。
再醒来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头痛欲裂,且被冻得浑身发抖。
我无力地睁开眼睛,四周是空荡荡的黑,浓浓的霉味刺激着我的鼻腔,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我想揉揉鼻子,这才发现手已经被绳锁束缚。我想活动活动手,绳子绑的很紧,几乎一动都动不了,手腕被绳子磨得都有些微微刺痛。
刚刚适应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闭了闭眼再睁开。
我迅速扫了一圈四周,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角落里堆着废旧的麻袋包。
自己身下是一个软垫,很破,边上都飞了边,露出里面灰色的棉絮,仓库的窗子很高,玻璃都不是很齐全了,寒风风从上面钻进来,有点冰寒彻骨,窗外漆黑的天空,如同我的心,只剩黑暗的绝望。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刺穿我的耳膜,
我努力沉着冷静,抬头,只见刘海民(刘总),李建军,身后还有四个流里流气的陌生男人,一齐朝我走来。
刘海民和李建军走在我身边站定,他们的双眼都是浓浓的恨意在熊熊燃烧,四个陌生男人双眼发亮,我的心脏剧烈的颤抖。
“你们,这是犯法的。”我强装镇定的开口,却掩饰不了声音的怯懦和颤抖。
刘海民勾唇浅笑,蹲下身体,抬头拍了拍我的脸颊,我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刘海民手指掐住我的下颚,痛感袭来,头也随着他手指的力道又偏了过来。
“你们放了我,你们这是绑架,是要坐牢的。”我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恐惧。
刘海民冷笑一声,松开了我的下颚,我刚想舒一口气,刘海民抬手就是一巴掌,我眼冒金星脸颊火辣辣的痛着,声音狠戾,“就算是被枪毙,我要让你们死在我前面。”
后面一个男人上前,“刘哥,不如先给她点教训。”话音落,男人猥亵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
刘海民瞥了那人一眼,又看向我,唇角浮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我这帮兄弟有日子没碰女人了,乖乖配合,不然的话,我只能把你发给他们,赠你一场人体盛宴。”
我下意识扭动着身体向后退缩,心底的恐惧幻化成浓浓的水雾,声音颤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一直冷眼看着我的李建军突然狠声道,“他妈的,我问你认不认识陈以深,你怎么回答我的?”
思绪飘回刘海民对我用强那天,那时,我和陈以深只是简单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进他公司之前仅有的几次擦肩,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背景,谈不上认识。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刘海民冷哼,随即对着后面的几个男人命令道,“你们去按着他。”
几个男人刷的一下一齐朝我走来,我下意识起身,拔腿就跑,身后是几个男人沉厚的脚步声,刘海民和李建军刺耳的笑声,一齐刺穿我的耳膜,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几乎立刻,感觉一个铁棍有力的袭上我的腿,我的腿一软,钻心的痛骤然袭来,我软软的滑倒在了地上,紧握着痛的几乎麻木的小腿。
“还跑吗?”一个男人微黄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声音如冷冽的寒风,窜进我的心脏。
那痛感化作泛滥的河水,汇聚在我的眼睛,奔涌不息。
另外两个男人上前,一把把我按到在地上,每人各按着一个肩膀,我不得动弹,腿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了知觉,一个男人上前,拉着我羽绒服的拉链,“不要,不要。”我无力的摇头,声音是绝望的苍凉。
另一个男人从我的衣服领子探进去,“生过孩子的就是不行,手感都差了。”
随即猥亵的笑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不要,不要。”我绝望的摇头,无力的哭道。
“好了。”刘海民突然开口,“先把照片发给陈以深吧,再加上一句话,不要报警,否则撕票。”
“发过去了。”一分钟后,一个男声响起。
“好,手机关机。”刘海民又命令道。
几个男人离开我的身体,刘海民瞬间俯身,阴狠的笑意刺痛着我的眼睛,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我们打个赌,你的照片很值钱的,信不信?”
疼痛的腿几乎麻木,我不敢动弹,就这样躺在满是灰尘的冰凉的地面上。
我忍着钻心的痛,倔强的对视着刘海民阴狠的目光,苍白的声音带着一抹失落,“你找错人了,他不会管我的。”
我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已经完全退出了我的生活。
“你不信?”刘海民饶有兴趣地轻笑道。
我苦笑一下,闭上眼睛,感受着地面的冰凉,感受着刺骨的寒风,感受着小腿碎裂的痛,我似一个破布娃娃躺在那里,无力又绝望。
“我既然拿你做筹码,自然是对你有信心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刘海民狰狞的阴笑声,合着透过破碎玻璃窗窜进来的寒风,一起掠过我的耳际。
“这一次,你真的错了。”我没有抬眼,压抑着濒临死亡的窒息,我淡淡地开口,“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海民冷笑,“你和他没有关系不要紧,他可是经常看的见你呢,在你和兰兰吃饭的餐厅,在你家楼下,在你们聚餐的KTV,为了偷偷看你,他还买了一辆普通的车子。”
我的心随即一颤,猛的睁开眼睛,原来那不是我的错觉,原来他真的一直在我身边。
我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思念的潮水霎时把我淹没,幻化成浓浓水雾,氤氲着我的眼睛,氤氲着我心底的幻影,不,那不是幻影,那是真实存在的,一次次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一次次窜进我的第六感,看不见,摸不到,却真实存在的身影。
“你拿我换什么?”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一双泪眸,多了一抹镇定。
“一千万,和他公司的股份,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值钱?”
我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喉咙涩涩的滑动了几下,我又闭上了眼睛,陈以深的身影窜入我的脑海,那身影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沉淀着我的恐惧,我的绝望,我的无力。
“我把你的照片发给了他,又关掉了手机,他现在都急疯了吧,等他无路可走的时候,随我开价。”刘海民拍着我的脸颊,狰狞的笑声在破旧的仓库回荡着我心底绵绵的思念。
一千万和他公司的股份,一千万和他公司的股份。
刘海民的话一直在我耳畔萦绕。
“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刘海民阴凉的声音又滑过我的耳际,“把她抬垫子上去吧,别冻死了,就不好玩了。”
“千万不要想着跑知道吗?”刘海民又拍了拍我的脸颊,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狰狞的面目和阴狠的眼神,“我这次可以绑架你,不成功的话,下次我还可以绑架你的女儿,她叫杜月晨吧,在星华幼儿园中班。”
我的心一颤,“她还是个孩子啊,求求你们,不要动她。”
“你乖乖听话,她就是安全的。”
“嗯嗯,我听话,只要你们放过她。”我心跳的几乎窒息,哽咽着重重点头。
“这就对了。”刘海民冰凉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等陈以深来了,我当他的面,上你一次,怎么样?我和建军一起,好好伺候伺候你,怎么样?”
我浑身颤抖,双眼无力而绝望的看着刘海民一脸的横肉,猥琐的笑,针扎般刺痛着我的眼睛。
刘海民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四个陌生男人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身体,小腿钻心的痛骤然蔓延,我紧紧咬着嘴唇,甜腥味在我的嘴里弥散。
我被甩在了刚才的垫子上,疼痛的小腿无力的垂着,好似我的心,疼痛却无力。
李建军上前,蹲在我身边,手指掐着我的下颚,唇角划开一抹阴狠的弧度,“早跟了我多好,哪里还用受今天的罪。”
我冷眼看着李建军,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跟陈以深在一起,你以为他能娶你,我却偏不让你们如愿,知道陈以深身上的香水味哪里来的吗,那是我的杰作,杨丽然那个废物,吸毒吸的脑子都不正常了,我在背后帮了她那么多,居然还笼不回陈以深的心。”
“原来是你。”我冷笑,一抹悲凉悄悄爬上眸底,我一次次的质疑,陈以深一次次理直气壮的反驳。如果当初我多一点信任,今时今日,他应该在陪伴临产的我散步吧。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你想要的话,多的是。”我的哽咽的声音带着一抹苍凉。
“你是微不足道,可是陈以深为了你,打了我。还为了你,对付刘总的公司,我们当初跌的多惨,今天你们就要付出多惨的代价。”李建军唇角噙着阴冷的笑意,“你们吵架吵得热火朝天,我门对付他的公司也对付的热火朝天,我还要感谢你呢。”
“那又怎么样?”我冷哼,“他现在照样好好的。”
“所以我们把你绑了啊。”李建军冷笑,顿了一下,又说,“等明天陈以深来了,兑现了我们的条件,我们演一出好戏给他看,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兴趣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