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坑啊,学妹这不是看见了吗?”
严衍听见头也没有抬,手上的动作也不闲着,一点也不把千依依当成外人,继续使劲的铲啊铲啊。
然后随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抽空对着千依依回答道:“学妹你是不知道,这刨坑啊,也是个技术活呢!”
那山水墨画一样的汉服,已经沾了点泥土。
那汉服的主人确实一点都不在意,把汉服的袖子往上撸了撸,继续在那可劲儿地刨坑。
没等千依依接着问,严衍就已经又开始说了:“我啊,这是在刨坑挖宝贝呢!”
他停下了刨坑的动作,神神叨叨的对着千依依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然后东瞅瞅西望望。
唯恐有人跟他抢宝贝似的。
千依依无奈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的靠近。
他悄咪咪偷摸摸的对着千依依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这棵树底下有江尽埋的宝贝,他之前有让我挖的,但我忘了,现在才来。”
千依依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问道:“江尽?”
严衍傲娇的嗯哼了一声:“对,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位穿着黑色衬衫的高冷男生!他说他在这里埋了一个特别珍贵的东西,但是要我自己挖出来。”
千依依恍然记起了点:“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叫学长旭阳的男生吧!”
严衍有一些生气的鼓了鼓脸颊,耳朵上那个黑钻的耳钉有些反光。
他使劲捏着手里的小铲子,恨恨的说道:“对,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千依依露出了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严衍坑也不刨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跟着千依依抱怨。
“江尽那个人,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
严衍说这些的时候,眉毛皱得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严衍和江尽是在高二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江尽刚转来严衍的高中。
严衍那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那时候他跟温言初玩的很好,但两人并不是一个高中的。
两人算是各自学校的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官二代。
不过温言初比较另类,可能是温家管的比较严。
温家对温言初的教育就是,你怎么玩随你,但是你要让别人承认你的优秀,不能给人家留下把柄。
所以温言初玩归玩闹归闹,成绩从来没有让温家担过心。
他当初毫不客气的说,这是他的天赋。
学神的天赋,尔等羡慕不来。
他的爱好还比较广,在保持着成绩的同时,又涉及了多方的领域。
有时候严衍都奇怪,言哥是怎么跟他们混到一起的?
严衍就和温言初不一样了。
他是严家的次子,家里还有一个大哥。
家里请过算命先生,说他名字里的水太满了,怕是以后,会是个短命的。
需要一个需要一个阳刚一点,最好跟太阳有关的名字压一压。
算命先生说,但这大名取了就不能改了,因为这名字会关系到他的姻缘,只能退而求其次,再取一个小名。
所以家里人给他起了个小名叫旭阳。
家里所有人事事都顺着他,宠着他,所以也造就了他天天混日子的性格。
抽烟,喝酒,打架,旷课他高中都干过。
温言初也是,抽烟喝酒打架旷课,他一样都不落。
但是严衍有烟瘾,温言初没有。
严衍那时候一天必须抽两根,严重的时候一包一包的抽。
温言初一天是抽也可以,不抽也可以。
言哥和严衍见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言哥很薄情,可有时候也很专情。
言哥不喜欢猫,但是他在高二的时候养了一只小白猫,好像是只英短。
那只猫不是言哥在宠物店买的,而是在路边捡到的。
宠物店里的猫和别人家的猫,言哥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更别说去摸一摸。
自己家的那只猫,不说宠的跟什么似的。
至少不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至少现在还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