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苑看着贺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贺妈也微笑着说,“小小姐从小就被惯坏了,您以后还要多见谅。”
许欣苑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这样挺好的。”
“那我带您上去看看您的房间?”贺妈问。
许欣苑点了点头说:“好啊。”
另一边穆歌遥刚刚到了警察局。
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没有人理她。
穆歌遥拉住了路上一个奔跑的小警察说,“您好,我是刚来报到的,请问报道处在哪儿?”
小警察随手一指,“左边上楼,拐角第二个门就是。”
“谢谢啊。”穆歌遥对他说。
二楼和一楼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一楼的人们热火朝天,而二楼是完全冷冷清清的。穆歌遥刚上二楼就看到门口有一个人在倒立。
看到穆歌遥后,那人赶忙站起来对穆歌遥说,“你好啊。”
穆歌遥回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说,“你好,我是穆歌遥,刚来报到的。”
“你是来我们刑侦科报到的吗?”一个躺在桌子上的人坐起来。
穆歌遥点头。
这时,突然之间两个脑袋露出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还有一个掏出了过期的开了胶水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志。
穆歌遥被这阵仗吓到了,不由自主的跟他们一起鼓掌。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新来的吧。”
穆歌遥点了点头:“对对对。”
那个人随手一指,穆歌遥才发现有一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年轻人,
“薛凡,这丫头你带着点。”穿警服的人又对穆歌遥说:“薛凡,你师傅。”
穆歌遥点点头,“知道了。”
穿警服的人走了之后,这群人又开始撒欢,其中一个说:“你也太惨了,交给薛队了。”
另一个说:“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张小茗。”
其余的人也纷纷自我介绍。
张小茗又告诉穆歌遥:“咱们这里为了方便一般不叫名字,薛凡是老二,大家一般都叫他二哥,不过你应该叫他师傅,然后你可以叫我三哥。”然后一一给她介绍剩下两个人,“顺位往下,你就是老六。”
穆歌遥笑着说:“好的,希望能融入这个大家庭。”
为什么没有老大?但她穆歌遥是谁,她才不会问。
“我们去买零食。”老四老五说。
张小茗说:“随便坐吧,整个二楼都是咱们五个的。”
穆歌遥心里美滋滋的:我就说吧,刑警的待遇很好的,老哥还不信呢。
“好!”她走进最里面,找了一张靠近薛凡的桌子。
其余几个人也玩自己的去了。
穆歌遥眨巴着桃花眼:“师傅好。”
“嗯。”旁边的人都没有睁开眼睛。
张小茗大笑:“小六,你师傅只有在有案子的时候才能睁开眼睛。”
穆歌遥也跟着笑:“我听说咱们组以前办过很多大案子。”
张小茗一听就来劲了:“当然了!你都不知道你三哥当年多威风!你瞧瞧,咱们组这几个人,哪个身上没有伤?那都是战绩!”
穆歌遥双眼放光:“以后我也可以!”
张小茗拍她的肩膀:“好样的,相信你。”
“那是两年前了。”薛凡突然张口。
张小茗蔫了:“这几年也没有案子了。”
穆歌遥看着他们落寞的表情,安慰到:“国泰民安是好事。”
“确实。”张小茗赞同。
话是这样说,可这些热血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板凳,之前有些人甚至病态的希望可以有点凶杀案。
几个人低下头的时候,突然接到地方公安局的报警电话,在城郊一户人家发现了一具女尸。
穆歌遥站起来:“师傅,我也得跟着去吧。”
“嗯。”薛凡同意她跟着去见见世面,穆歌遥注意到,薛凡的眼睛里有光。
“告诉老四老五,我们先去,他们一会直接去现场。”薛凡跟张小茗说。
张小茗给老四发微信,然后转头看着穆歌遥:“你一来就开张了。”
穆歌遥静静的,“我可真倒霉。”
“别这样。”轮到张小茗安慰她。
到了现场,警戒线里,死者的女儿哭的死去活来。
穆歌遥递过纸巾,“节哀。”
勘察人员告诉薛凡:“死因未名,现场未发现血迹,还要等待法医进一步确认,是王先生报的案,但由于惊吓过度,现在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薛凡点点头,转身吩咐张小茗:“三儿,一会你带着老五去医院看看王先生,让老四安抚一下家属,我和小六在这里搜一圈。”
“好。”张小茗离开了。警察局的人也离开后,整个屋子里里只剩下薛凡和穆歌遥。
穆歌遥看着屋子里的墙壁,“师傅,这……有点……”
薛凡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屋子里贴着这各种各样的咒符,“害怕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以前听老人说过符咒是用来驱赶邪祟的,有正符和邪符之分,这么多不一样的,也不怕相生相克?”穆歌遥皱着眉头。
薛凡也看着这些符咒:“你懂的还挺多。”
“害,在国外上学的时候有个国内的道士,就住在我楼下,我经常能看见他,时间久了就熟了,他也给我讲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但我脑容量有限,实在搞不太懂。”穆歌遥解释道。
薛凡点点头,转身去卧室,穆歌遥也跟了进去。
这应该就是死者女儿的卧室了,墙上贴满了符咒,符咒中央贴了一张奖状。
“看来是为了孩子学习。”薛凡说。
穆歌遥看着柜子里满满的卷子,不由得感叹到:“这是要把孩子逼死的节奏啊。”
“中国的家长嘛,没办法。”薛凡不在意。
两人又查了一会,穆歌遥突然感觉到冰箱里有种不正常的味道。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牛奶。
“师傅,这里不正常,这个冰箱明显有一种腥味,不出意外应该是冻鱼的味道,可这里面只有牛奶。”穆歌遥叫来薛凡。
薛凡拿出一瓶牛奶打开闻了闻:“是血。”
“那血是如何在牛奶里不显颜色的呢?”穆歌遥纳闷。
薛凡摇头:“不知道,拿回去化验一下成分吧。”
两个人搜完之后,薛凡说:“我直接送你回家。”
“不用了师傅,我自己能回去。”穆歌遥拒绝。
“随你,这里是城郊,快要黑天了,你确定在天黑之前可以打得到车?”薛凡抛出疑问。
穆歌遥蹦蹦跳跳的走向薛凡的车:“走了走了师傅。”
她知道她的新师傅嘴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