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辰!”
四人惊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那面貌相似的两人中,有一人似在自语地说道:“我兄弟二人游走梦虚各州城,也未曾听说过此人。”
“是啊。”另一人说道:“这叫孙浩辰的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影响到梦虚第一仙门仙阁?”
“啊!”秦斩又喝了一口酒,他咂咂嘴,神气活现地说道:“陈三大哥,陈五大哥,你们不知道,那孙浩辰在黑海镇,先是将那狗仗人势的时家少爷时迁揍了一顿,随后又大败仙阁弟子。”
秦斩说到这,眼中充满了崇拜之情,他又抓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酒。
“真的?”
另外四人震惊不已,总感觉不太真实,不会是秦斩喝了酒在这胡诌的吧!
那可是挑衅仙阁呀!试问谁能有这魄力?
秦斩看着四人那见了鬼的表情,一脸满足,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表情,可是他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啪。”
秦斩将手中酒杯一把拍在桌上,将有些失魂的四人吓了一跳,秦斩这才抹了抹嘴角,得意地说道:“何止如此,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后来…怎样了?”涂牛竟有些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
“后来!”秦斩大手一挥,说道:“两日后,不知为何,孙浩辰竟以雷霆之势杀进时家,时家无人能挡,家主时远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而那时家少爷时迁也不知所踪,最后孙浩辰一把大火将石家烧成灰烬,安然自若地离开,此事方才作罢。”
秦斩一阵慷慨激昂地演说,仿佛是在说他自己的高光时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另外四人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竟有些热血沸腾,陈三陈五和白云歌还好一点,涂牛的表情就有些夸张的没边了,毕竟他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只是像孙浩辰这么干,他心里还真没底,貌似也不敢想。
涂牛脸部肌肉一阵抽搐,眼角跳动得厉害,心态已在崩溃的边缘。
空气突然安静。
良久,涂牛搓了搓手,凑近秦斩说道:“秦斩老弟,酒可以随便喝,话可不能乱说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涂牛不死心地追问,怎么可能会有人比他的骨头还硬,他表示不服。
“嘿嘿…”
秦斩“嘿嘿”一笑,促狭地说道:“呵呵…涂牛大哥,让你失望了,此事千真万确,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在梦虚传开,到时你就知道它是真是假了。”
“呼!”
四人呼出一口气,身体往后一靠,不自觉拿起酒杯轻呷了一口酒。
秦斩看了看四人,笑了笑,说道:“小弟有一个想法,不知四位哥哥同意不同意?”
“什么想法?”白云歌问道。
陈三陈五和涂牛纷纷望向秦斩,秦斩缓缓说道:“再有一年,便是梦虚’五州大会’,众修士争夺’归元秘境’名额之时,而争夺名额的队伍必须有八人,我们只有五人,我想邀请孙浩辰加入我们的队伍。”
“什么?!”
四人同声惊呼,被秦斩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孙浩辰可是刚刚得罪仙阁的人,把他拉进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白云歌皱了皱眉,说道:“此事似乎不妥,且不说那孙浩辰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他刚刚烧毁仙阁家族势力,仙阁定然不会摆手饶他,我们此时邀他加入,岂不是自找苦吃,何况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仙门?”
陈三陈五和涂牛纷纷点头同意白云歌的话,敢于挑衅仙阁的人,应该是有实力不弱的仙门做后盾才对。
秦斩摆摆手,“哎,四位哥哥,孙浩辰和我们一样,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孙浩辰此时陷入险境,我们现在邀请他加入才有诚意,难道要等他傲视群雄之时我们再去,那时他又怎会理睬我们?”
“什么?他也是散修?”涂牛吼道。
秦斩自信道:“如假包换。”
陈三陈五久久无言,大口灌着酒,白云歌手指在桌上轻点,思索片刻,他抬头说道:“我同意秦斩老弟的决定,邀请孙浩辰加入我们。”
陈三陈五放下手中酒杯,望向白云歌,涂牛一脸懵逼的看着向来沉着冷静的白云歌,他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而他的头发毫无影响的还是乱七八糟,最后涂牛无奈望向白云歌问道:
“谁去?”
“秦斩。”
………
黑海镇最大的青楼内,司徒云天柔了柔太阳穴,悠悠醒来,他微睁着双眼打量着四周,当他看清四周的环境,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直到司徒云天坐直了身体才发现,此时自己竟是衣不蔽体赤裸着上身,他一转头,便看见床上还睡着一个女人,一个温润如玉光洁溜溜的女人。
司徒云天瞬间翻身而起,从地上捡起丢得满地狼藉的衣服,匆匆穿好衣服,一卷纸皮从他衣服中掉落在地上。
司徒云天眉头一皱,捡起纸皮摊开一看,脸色大变,他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手中那卷纸皮,瞬间明白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司徒云天眼中闪现出一股懊恼之色,抓起那卷纸皮就要将它撕毁,忽而又眼神变幻,随后收起纸皮,将它收入乾坤袋中。
梦虚修士只有到金仙之境寻找道侣才能保持修炼不受影响,司徒云天未到金仙之境便与人交合,道基已破,恐怕难以到达至高的境界,如今他只能紧紧抓住这阴阳交合之功法,以寻求一丝机会。
司徒云天脸色难看至极,他思来想去,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无上极乐神功”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手中?自己又为什么会去修炼而和那女人上了床?
司徒云天慢慢变得恼羞成怒,缓缓转身,他看着床上的女人,脸上表情狰狞!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才会莫名其妙地去修炼什么无上极乐神功,司徒云天将心中的怒火归咎在那睡得正香的女人身上,他脸上透着凶恨,他要杀了这个女人!
司徒云天一步步走向床边,就在此时,曲吟花地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
“司徒兄,司徒兄。”
司徒云天脸色一变,快步离开房间,离开时顺手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方才走出廊道。
司徒云天刚走出来,曲吟花便迎了上来,只见他一脸焦急地问道:“司徒兄,可曾见过一卷纸皮?”
司徒云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便平静下来,他疑惑地问道:“什么纸皮?”
“唉!”曲吟花叹了一口气,说道:“司徒兄,昨夜我与你尽兴饮酒,不知何时醉倒,亦不知是谁将我抬进了房间,今天醒来时才发现,我…我将宗门修炼秘籍弄丢了。”
曲吟花声泪俱下,一脸愁容。
司徒云天紧紧握了握拳,眼神复杂,他也不记得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曲吟花的修炼秘籍为什么会在自己手中?只是现在自己这情况,已经不容许他将那修炼秘籍还给曲吟花了。
一想到此,司徒云天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他故作伤感地说道:“曲兄莫要心急,我们再去时家找找。”
曲吟花叹息一声,一脸忧色,片刻他忽而又说道:“司徒兄,方才曲某听有人在议论说时家出事,被人烧为灰烬,不知……”
“这绝不可能。”司徒云天立即否定道,随后他径直出了青楼,朝时家而去,曲吟花脸上略过一丝讥笑,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都是那议论时家被毁一事的声音,司徒云天越走心里越没底,直到他站在原本时家所处之地才彻底相信,时家真的被烧成灰烬了。
看着眼前只剩下一堆废渣的时家,司徒云天怒不可遏,眼中泛起凶残的光芒,他咬牙一字一句道:“孙浩辰,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