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一幕，神情有些呆滞。
“系统，你不是说，是普通人么？”李凡有些抓狂的问道。
“拜托你回顾一下我之前所说的，我说的是他要二锅头，出乎我的意料，我说普通人，只是顺着你的话头说，我可没有判定他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一个人。”系统答道。
“那他这是？”李凡问道。
“正如你所见，他死了。跳楼自杀，他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从高楼上跳了下来，死前把钱都捐给了慈善机构。”系统答道。
“唔，那可真是够可怜的。”李凡唏嘘一声。真可谓穷人在十字街口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抡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
“你觉得只是这样么？”
“还有舆论，键盘侠。明明都不清楚事实的真实性，就开始手速如飞”李凡无奈一声。“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即使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会认为是出事的人自己心理太差，而不认为有自己的一把火??。”
“不过，你刚才说故事就当报酬了，系统，你认真的？”李凡问道。
刚刚同情过人家，现在就开始考虑自身的利益了，人啊，就是这样。
“是的，这也是报酬的一种”系统答道。
“难道把个故事掰成两半？那也没用啊！”李凡有些疑惑。
“他的故事中，充满了情感。”系统说道。
“同时，他如果再这么飘荡下去，会变成怨灵。所以说，这也是一种功德！”
“可是，我也没说什么，也没开导他啊，只是说了两句认同的想法。”李凡有些疑惑。
“就是这么两句，都没有人去帮助，或者说，有人认识到却因为大舆论的压力，不敢去说，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自杀。”系统说道。
人们总会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事实，自己所做的就是正义。自认为的正义有时才是最伤人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凡从厨房中走出，柜台后的躺椅拿起，穿过大堂，来到小楼后面的小院里，将躺椅放在银杏下。
银杏树绿意盎然，极不符合寻常，不过考虑到自身现在的状态，好像也挺能理解的。
不出意外的，新开业的第一单，黄了，虽然系统说会有功德，不过，功德是那么好拿的么？
不想想，洪荒时候，功德护体，差不多都可以横着走。
将躺椅打开，李凡才感觉到，初春的寒冷好像被挡在这个院子之外，现在就穿着单薄的外衣，却一点都不感到寒冷。
李凡望着眼前的院子，昨天刚来的时候看到的荒草已经显示，墙边已经有花朵绽放，占地盘似的划分了一个区域，形成一个小花圃。花圃的对面一夜之间长出了一小片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花圃与竹林之间是一条五色鹅卵石铺成的小径。
阳光透过银杏的树叶，打在李凡的脸上，莫名的有着静谧。
“呐，系统，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缘分吧。”系统答了一句，也沉寂下去。
正午的阳光灿烂，李凡窝在躺椅里，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