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操之后上了一节语文课，下面是地理课。
煜闫这节课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哪里还有个人影。
张芳带着个好心情来上的课，毕竟高二六班有程糯嘛。
这节课程糯头一直低着看地板，从来没有往黑板上看过，一直不在状态，时不时的走神，心不在焉的。
吴堃注意到了程糯了，就转头低下去问程糯怎么了。
没等程糯回答，吴堃倒是又说了句：“程爷，怎么了？你哭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有点疼。”
这节课程糯一直不在状态的原因，是上节课的下课十分钟的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
也就是医院照顾奶奶的陈阿姨，陈阿姨是程糯奶奶年轻时的闺蜜，当然两人现在老了也是整天乐呵。
陈阿姨刚刚突然打电话来了，看了看联系人，程糯当时想都不用想，直接跑厕所去接电话去了。
程糯说过，奶奶有事就马上给自己打电话，陈阿姨看奶奶生病了，就整天陪着程糯奶奶照顾程糯的奶奶，没事一定是不可能给自己打电话的。
果然，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陈阿姨的着急和担心的语气。
说奶奶胃癌又轻微加重了，而且是又。
曾经的她没背景，被侮辱了没有哭，被冤枉了没有哭，被人扇耳光了没有哭。
甚至有一次惹到了人，被几个身体看着特别强壮的男人追着打，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从二十六层高的酒店外窗爬到了三十二楼卫生间，落地的那一瞬间脚都软了，手都已经磨破皮磨破血完了，她有没有哭。
现在因为奶奶的病情稍微加重，她眼眶红了。
现在在打点滴，睡着了，还叫自己好好在学校呆着，不要费那个力气再来跑一趟。
“程糯？”
“程糯。”
第三声：“程糯！”
程糯反应过来了，看着点自己名的张芳。
张芳担心的问了问程糯：“程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见这句话程糯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站了起来。
整个身体微往后退，对老师行了一个对不起的礼。
“老师，对不起，我回来再跟您解释。”
说完提着书包担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撑在煜闫的桌子上，整个人往后斜翻落地。
班上的人都反应过来了，都在卧槽，卧槽，NB，NB，厉害，厉害的喊。
张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在后面喊着程糯。
回应她的就只有走廊上程糯脚步快跑的回声，听脚步声很着急的样子。
是的，很着急。
翻了墙出来，程糯在马路边上拦车，看着出租车一辆一辆从自己面前经过，没有一辆是空着的。
程糯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手机，十二点三十六。
艹，现在不是高峰时期，为什么打不到车。
又搭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打到车。于是程糯干脆直接跑了起来，反正也就几千米的路程。
十几分钟后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楼下，还没喘一口气就又跑到电梯楼去按电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