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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故人已往

我……死了吗?原来,地狱什么也看不见……

你想就这样死了吗?那我为何要救你?

随风,对不起,我不应该将你卷进来,原本你是可以自己一个人丢下我,你……

好了,你的梦也该醒了。我也该走了,记得……想我。

随风,别……别走……

“哥?”熟悉的声音从慕辛耳边响起。他困难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木屋中。看样子还有人住着。

“这是哪?”慕辛看着附近的环境,屋里摆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上也布满了时间留下的痕迹。

“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慕楠哭了出来,面前这位唯一的亲人,她生怕自己以后一个人。无依无靠。

正当慕辛安慰慕楠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老翁的声音:“孩子,你醒了。”

老翁身上穿的也算比较工整。他看着慕辛。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眉头紧锁……

“不知孩子家父是谁?可是当朝丞相慕寒?”他的声音很苍老,浑厚。好像还是一位老将军。

“不知……”

他打断了慕辛的话。用了一种慈爱的眼光看着慕辛:“看来没错了,看你这样子,你父亲……”

他仔细看着床上这位受伤的公子,这几天他忙于外出,家中只有慕楠照顾着他。屋外传来一阵雷声……

“看来要下雨了。”老翁看着屋外。隐居山水,观雨已经习以为常,可这次身后躺着故人的孩子,不知他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忧叹,忧仪国国君的昏庸?还是叹身后这两个孩子的命运……

“我虽然跟你父亲有一些交情,可你也看见了,我这里非常简陋。”一滴雨水滴在了慕楠的脸上,跟刚刚的眼泪混在一起,不知哪滴是眼泪,哪滴是雨水……

“实在不能收留你,但我这里还有几十两银子,准备留给我孙子的……”说到他孙子,老翁的脸上则是多了一丝沧桑。

“我也行将就木,只希望公子能够带着我的孙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惜他现在不在这里,今晚可能就会回来。小孩子贪玩,没办法。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了。朝野上下,群雄并起。不知公子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在出发前慕寒也问过慕辛: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父亲生死未卜,可幕后凶手就是皇帝,他是否还想曾经那样,当一个大将军?为仪国效力。

“我什么人也不想成为,倒想像你一样,隐居山林。或者四处漂泊,走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或许,那终究是我的归宿。”

“那你妹妹怎么办?”这一问,好像把慕辛问住了。是啊,习惯了以前的生活,自己和慕楠都有人照顾,现在,慕辛也担起来了这个重任。

慕辛看着身旁的慕楠。眼中多了一丝安慰:“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吧。”

老翁笑了一下,便撑起竹伞,向门外走去。那是一条幽深的小路……

“那哥哥会抛弃我吗?如果我连累了哥哥,那么就把我丢下吧,我不会怨哥哥的。”慕楠的声音压的越来越低,如果不仔细听,后面的话语根本听不清……

“傻妹妹,我如果要丢下你,当时马车上就丢下你了。放心,未来你就跟着我……我也没想到去哪。等我休息一下。我有点累了。”慕辛扭过身去,背对着慕楠。他何时像现在彷徨无助过。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这件衣服是老翁儿子的。怕是自己的那件,早已经破的七零八落了

第二天,慕辛带着慕楠还有老翁的孙子,顾泽离开了那座山村。不知慕辛会不会记起,那个救他一命的老翁。

“泽,你跟他们走吧,这里终究是留不下你的。跟着他们,总比在这里好很多。慕辛公子,泽就拜托了……”

“定当竭尽全力,那,我们便走了……”

“爷爷,保重……”顾泽跪下告别……

雨后的屋舍,显得格外凄凉,或许是在山中的原因罢……

老翁像屋里走去,关上了门,声音格外清脆。同时也关上了顾泽心中的门

(至于为什么前面写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是慕楠,一个是顾泽,一个是李折殷,李折殷是他们在逃亡途中,看见这个孩子可怜。便带他一起逃向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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