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米？
真的是她。
“你确定真的是她吗？会不会搞错了？”陈心然一直不相信，这是健米所为，她也不愿意相信，健米会嫁祸她。
明明她们是最亲密的朋友。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显然不想回答她这个白痴问题。
“那Maria呢？为什么会在方案收尾时走出房间？”她还是不死心。
“她去买黑咖啡。”
“你不认为解释无效吗？酒店明明有大量的黑咖啡。”为了提神，她在酒店喝的咖啡，是长这么大喝过的总和。由于不喜欢黑咖啡的苦味，加了很多糖，酒店里存放的糖，被她整整用了一罐，她是不会记错的。
“酒店里只有黑咖啡粉，现磨黑咖啡喝完了。”
“现磨……”陈心然只说了两个字，就选择不开口。沈言伦喜欢现磨黑咖啡，助理关注BOSS的喜好，情理之中。
陈心然将手机握得过分紧，“健米已经被辞退了？”
“你觉得我会留一个背叛者在我身边？”
陈心然有些着急，“这个圈子就忌讳的就是出卖，她背着这样的名声，哪个公司敢要她。”
沈言伦拉开窗帘，透过玻璃窗看向正午的太阳，眼底被阳光渲染成一道红光。他伸手，光线透过指缝错落到脸上。
电话里没了声音，陈心然以为他已经挂了，她看了看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你在听吗？”
“她应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没有温度的声音里，是他对陈心然愚蠢行为的不满。明明健米为了自己，将过错栽赃于她，她倒是心大，还为栽赃她的人着想。
“健米应该有苦衷，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沈言伦打断她的话，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陈心然，人傻是无药可救的。”
……
挂断电话，陈心然将手机轻放在琉璃台上，叹气不已。
陈心然觉得身体发凉，凉到四肢像被冰块冻住。
良久，她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
直到微信提示音，一声一声地响，她才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木头人。
微信界面显示【沈言伦给您转账2000元】。
接着下面的文字是【给果冻买些它能用到的东西】。
陈心然收了钱后，回了个OK的手势。
她点开通讯录，找到健米的微信号，想发点什么，可手却迟迟没落下。
这个敏感时期，无论给她发什么，都会被误解。误解为兴师问罪，或是幸灾乐祸。
她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机。
到厨房做好骨汤肉丝饭，再加入一杯止咳糖浆进去。
果冻吃得很欢，好像很喜欢这种味道。
把果冻安顿好，她去了大型的宠物店。
在宠物店里一看，狗狗用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商家生产不出的。
陈心然挑了一些狗狗必备品，奶糕、幼犬专用狗粮、狗食盆、磨牙棒、衣服，还在导购员的怂恿下，选了营养膏、罐头、宠物奶粉。
结账时才知道，宠物用的东西比人用的还贵。
陈心然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在收银员的微笑中，离开宠物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