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山树回国处理了些事情,就去伊豆神社,他抽到了大凶,跟上次一样,不过这次对他来说这已经无所谓了。他机械地将那个大凶的签丢到凶池里,它似乎有些不满意那个孤单的池子,于是从凶池弹到了吉池。他闭上了眼睛,眼角下来了一滴泪。一阵强风袭来,在闭目的真山树面前转了个圈。脑海里响着以前在这里加奈说的话:
听说这个神社只对部分人起作用,还不确定是那些人,但是只要他们出现,愿望基本都可以实现的,不过因为其他人的愿望实现不了,所以这个神社都没什么人过来呢。我倒是觉得很有可信度呢,现在就我们二人,你把帽子墨镜都摘下,以示虔诚。
脑海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话,跟他说了许多,但是又听不太清楚了。
“呐,树,你在听吗?”加奈戳了戳他。才发现他的眼角留下一滴泪,她内心一颤,从包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了?”
真山树心想,这个幻觉过于真实,手感也很真实,他怕睁开眼睛就没有这个虚幻的人了,一直忍住。直到加奈用手掐了他的腰,吃痛才睁眼。
眼前这个人穿着跟加奈好像,紫色碎花裙,风将她的头发吹向他。
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他已经完全分不出来。不过,刚才来的时候是阴天,快下雨了,但是现在太阳却照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加奈,是你吗!”他抱着加奈,用尽了力气抱她。
“怎么了嘛?”加奈安慰他,那滴泪代表着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问。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拉着加奈跑进社内,放下帽子和墨镜,虔诚地拜了一拜。
加奈对他的一番举动十分不理解,但是也任由他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好好照顾了加奈,送她离开日本。
此后二人也在频繁联系,家里的人看到也默认加奈谈恋爱了,就停止给她介绍对象。
有个电话里她还跟真山树说,父母隔壁家介绍了一个大学教授,好像姓张,人很老实也会疼人的。真山树听到心里的那颗石头收紧又往下落了一半,他马上邀请加奈过来参加的他举办的聚会,加奈虽然觉得好像太早了,但是也答应了,于是又准备飞去日本。现在真山树的石头已经化成灰烬消失殆尽了。
今日加奈过来,真山树在家放着电视,到处看看有没有东西没有收拾好,虽然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在家里,收拾只是一个缓解情绪的幌子。毕竟加奈今天过来,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今日早9点,由中国飞往日本的CA0000航班,在跨越海域时,不幸坠落,目前正在进行打捞,具体请关注后续报道。”
不要……
真山树,我的航班号CA0000……
加奈……不要……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