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头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东西,拿起来大粽的左胳膊,塞到后背当挠痒勺哗啦了几下,啧啧称奇。
老杨头称赞道:“师弟啊,这玩意还真不错,挠起痒来真是舒服,你看这东西你也没啥用不如就给师兄吧。”
阿灿心说也是,这四件东西里自己最看不上的就是那条胳膊,他要就给他吧。
阿灿挥挥手:“师兄你喜欢就拿去吧,一共四件东西你拿走了一半,赚大发了。”
老杨头一边拿着胳膊给自己挠痒一边说:“这咋说的,咱师兄弟之间的啥赚不赚的,别人送给我我还不稀罕要呢。”
阿灿点头道:“那可不是吗?师兄你的人品可谓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你就说有人给你送东西这件事我压根就不会相信,有那种傻子吗?”
老杨头鄙视的看了阿灿一眼:“师弟啊,话可别说得太满了,远的不说就说这收音机的电池是不是别人送的?这泡面是不是别人送的?对了这收音机也是别人送的?你能说送东西的人就是傻子吗?”
阿灿知道自己不是这老油条的对手,心想以后少跟他扯犊子算了,根本不一个级别的,心中不禁感叹要学的还很多啊。
阿灿把话题又给拉回来:“师兄啊,事不宜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老杨头为难道:“师弟啊,师兄这个腰是真的出问题了,这大半夜的外面湿气太大,身体吃不消啊。”
阿灿有些火了:“你真的不去?”
老杨头乐了:“这话说的,当然是真的啊,你怎么会想到是假的呢?”
阿灿愤愤道:“行,那你就歇着吧,我自己去看看。”
阿灿打开了堂屋门,走了出去,老杨头在后边喊了一声:“注意安全啊师弟。”
阿灿趁着朦胧的月光漫步在无人的坟场,听着蟋蟀唱着单调的歌声,想到每一个墓碑下都沉眠着一位传说中的英雄,心中不禁凄然,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
有人蝼蚁一般苟活一世,有人燃烧了生命的热血做了短暂的英雄。这中间有什么对错吗?如果哪天真的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又会如何选择呢?
阿灿不知不觉走到了坟场的中心区域,双目用力观察起四周,体内的经脉加速运转开来。
目之所及所有原有的景物慢慢退去,漆黑的夜景变成傍晚一样的昏黄。
阿灿放眼望去满山的石碑和坟头都消失不见,整座山像是被犁刚翻过的梯田一阶一阶的全是松软的黄土。
死一样的静寂荒凉,这里除了黄土一无所有,阿灿没有目的的向远处走去,双腿踩着的土面极其松软,仿佛只要你一停下脚步就会陷进去。
这是哪里呢?阿灿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思考间脚步稍微停了一下,阿灿的右脚突然陷进黄土之中,像是把什么东西踩破了整条腿都深陷进去,阿灿挣扎着抽出了右腿,看到地上果然出现了一个被踩出来的窟窿,阿灿心咚咚的加速跳动,小心的爬到洞口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堆积在一起的尸骨,还有一些黑色的石油一样的液体撒在上面。
阿灿慌了,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生怕再次陷进土里,奔跑了好久终于看到远处有一座土坯垒成的小屋,阿灿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拼命向土屋跑去,他想有屋子或许就会有人,有人的话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阿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还是没能跑到土屋里,在离土屋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倒了下来,实在是没有一点劲了,阿灿躺着大口喘气,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越来越强烈。
阿灿挣扎着开始往土屋爬,吭哧吭哧的累得都开始放屁了,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终于爬到了门口,一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阿灿爬上台阶推开了木门,半个身子顺势爬进了屋里。
屋里有一张桌子,一个石磨盘,磨盘还在不停的转动,石磨上面堆的全是乱七八糟的尸骨碎块,经过石磨的转动磨成面粉一样的骨灰洒在地上,这时候一阵风吹进屋里,满屋的骨灰被吹的飞扬起来,阿灿措手不及间吸进去一口骨灰呛的剧烈咳嗽起来,随之没了知觉。
老杨头的屋里,阿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睁开的眼睛里还满是恐惧。
一旁的老狗看到阿灿睁开了眼喊道:“阿灿,你怎么了?没事了吧?”
阿灿虽然睁开了眼睛,内心还陷在昨夜的恐怖场景之中,整个人不停的瑟瑟发抖,最后吹进去的那阵风,始终出现在阿灿的脑海里。老狗和老杨头在他身边的喊话他是没办法听进去的。
老狗看着阿灿,阿灿的眼珠不停转动,满脸都是惊骇的表情,怎么叫阿灿都没一点反应。
老杨头在旁焦急的背着手来回转悠,心中十分的后悔,早知道会这样昨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阿灿一个人去的。
老狗有些气急败坏了,难听的话已经对老杨头说了很多,可怜的凤雏啊,没有你我该是多么的孤单啊。
阿灿虽说前几次也出现过意外,但是老狗觉得应该有老杨头在不会发生太离谱的事情,谁知道老杨头年纪一大把咋就这么不靠谱呢。
老狗叹了口气道:“老杨头,阿灿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老实跟我说吧。”
老杨头看着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点头道:“这不是昨天阿灿拜入我师门成了我师弟嘛,我就想着反正我也老了阿灿还年轻,以后的想要光耀师门还的看阿灿,所以我就想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他,哪知道传功的时候出现了异象惊动了这里的几位邻居,这几位邻居昨夜就来拜访,想让阿灿帮个忙,然后阿灿就自己出去了,结果就这样了。”
老狗听完气的直接跳了起来:“什么玩意?拜入你的师门?你老杨头有何德何能敢收阿灿入门?还有什么异象?什么邻居?帮什么忙?都给我好好说清楚了。”
老杨头看老狗这么看不起自家的师门也生气了:“怎么了?阿灿怎么就不能进我家师门?你看不起谁呢?要不是你们只给了金坷垃不给修炼功法,我至于这么做吗?别天天的跟我吹胡子瞪眼,阿灿现在可是我师弟,他这样我比你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