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啊白头,都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孙子怎么连一点基础道德都没有呢?阿灿忍者疼痛从兜里掏出不锈钢水果刀几下就把画给刮花了,要不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呢?阿灿掏出打火机想了想又放进兜里,继续寻找白头的罪证,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也没发现啥有用的东西,关了灯走了出去。
老狗:“找到有用的东西没?”
阿灿:“找到一些。”
老狗:“啥东西?”
阿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满屋的内衣内裤:“回去我跟你说。”
老狗:“行。”
老头现在也不捂脸来,翻个身趴在地上,也没有看老狗阿灿他俩,毕竟是道上混出来的,啥该看啥不该看心里还是清楚的,他现在就想尽快送走这两个瘟神,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自己现在都这样了靠那个废物儿子给自己出气是别想了,哎,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老狗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对阿灿说:“打开手机,给他录上。”
阿灿拿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老狗问道:“二十年前,小河村刘寡妇家的狗是不是你偷得?”
老头:“时间太过久远,我不记得了。”
老狗抡起胳膊,啪的一巴掌抽了过去,“记不清了?在那个缺吃少喝的年代一锅肥美的狗肉绝对让你终身不忘,老实交代吧?”
老头只好交代:“是我偷的。”
老狗:“怎么偷得?为什么要偷?”
老头回忆道:“刘寡妇长得太漂亮,我几次夜里登门拜访送温暖都被她恶语拒之门外,他家那条狗还咬了我一口,让我瘸了一个月,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我当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人称嫖人猛,那能受得了这个。我就把在镇上医院治腿时候偷得麻醉药放进半个馒头里,扔进了他家的狗食盆,等天黑我就过去把狗给弄走了。”
老狗嗯了一声:“朱家寨朱兜子他爹的棺材是不是你偷得?”
老头:“是的,那年我道上的大哥他爹不知道怎么就挂了,因为事情太急也有没有现成的棺椁,就听别人说朱家寨的朱兜子给他爹备了一口上好的棺木,我们几个人夜里就去了,好死不死的还给他家人发现了,没办法就把他家人都绑了起来,朱兜子反抗的太激烈脑袋被我大哥给开了瓢,听说后来就植物人了,哎。”
老狗:“你们为什么能逍遥法外没给弄进去呢?”
老头:“当时是半夜黑灯瞎火的,那时候他家里还没有通电,我们几个也蒙着脸,所以他们也没认出来我们是谁,我也悔不当初,会不当初啊。”老头老泪纵横。
老狗翻了一页继续问:“你老婆就是成辉的妈是怎么死的?”
老头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筛糠似的抖了起来:“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狗嘿嘿一笑:“我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清楚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就行了,老实说吧。”
老头失声痛哭起来:“孩他妈当年也是附近村里出了名的漂亮姑娘,我当时年近四十还没有结婚,就相中了她,安排媒婆上门提亲,可是她和他家里听说是我死活都不同意啊,实在没办法就让我道上大哥带了几个兄弟晚上去了他家,威胁他们说如果不同意这个事情就把他家人都给弄死,把他们的房子也给烧了,他家人怕了。我们就连夜把人也给带走了,当晚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老狗问阿灿:“在录吗?”
阿灿点头:“在录。”
老狗点点头:“继续说吧。”
老头缓了口气“虽说她也成了我们家的人,但是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就连床上干那活的时候都不愿意吭一声,后来因为出了点事我要和大哥出去躲一躲,两个月后回来就听说她怀孕了,当时我高兴坏了,心想我老王终于有后了,当晚就大醉一场,真的开心,真的。”
老头声音呜咽起来:“十月怀胎终于到了该生的时候,谁知道就难产了,好在孩子顺利生下来了,孩他妈却病危需要抢救,我是天天守在她身边生怕她撑不住去了,哪知道,哪知道她苏醒的时候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觉得你很厉害吗?孩子不是你的。”
老头老泪纵横:“我气啊,真的气啊,就顺手把氧气管给拔掉了,这些年我好后悔啊,真的好后悔啊,虽然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还是当自己亲生的一样把他养大了,谁知道这小子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啊。”
老头沉默的点点头:“行吧,也差不多了,这不是随你吗,还有啥难过的。今天的事情你最好跟谁也不要提起,打扰了。”挥了挥手叫上阿灿一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现实中听到了电视里小说里才有的事情,白头他爹这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头子居然做过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怎么就能让这老鳖三给钻了空子呢,咋就不能早点给他人道主义毁灭呢?哎,白头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不能让这祸害继续作恶下去,必须毁灭打击。
老狗:“听了这么多啥心情?”
阿灿:“很乱。”
老头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目标完满完成,我们就各回各家吧,明天见。”
阿灿:“行,多保重,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阿灿的手机就响了,阿灿一看号码是老狗的“喂老狗,挺早啊。”
老狗:“不早了,早饭吃了吗?”
阿灿:“吃过了。”
老狗:“那行,出来吧,老地方见。”
阿灿:“OK,五分钟到。”顺手拿起装满垃圾的垃圾袋小跑着出门。
到了老地方就老狗一个人在,阿灿心里怎么就觉得有股小小的失落。
老狗看着阿灿有些浮肿的眼睛“昨晚没睡好?看你的黑眼圈。”
阿灿:“嗯,不知道怎么的就失眠了,对了忽然想起件事,你不是说少白头还有个姐姐么?怎么都现在都没人提到过?”
老狗:“嗨,我说啥事呢?咋了?莫非你对他姐还有上想法了?”
阿灿无语:“说正事呢,别闹。”
老狗:“那也不是他亲姐,白头在外面认了个姐姐,据说校长就是因为中了白头和他姐姐下的套,才会给白头特殊照顾,不过你不用担心,昨晚我们已经把关键的证据拿到手了,白头那边的我们已经销毁了,现在的十七中他可就没有保护伞了,不但如此我相信校长那边也不会放过他的。”
阿灿搓搓手:“老狗,要不是你是男的我真想亲你一口。”
老狗一脸嫌弃:“别别,你真要是来一口我还要去打狂犬疫苗呢,万一遇到假疫苗就玩完了。”
阿灿看着老狗认真道:“老狗,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狗狡黠一笑:“你猜。”
阿灿:“你猜我猜不猜。”
老狗乐了:“你猜也要猜,不猜也要猜,而且还猜不中,你说气不气,哈哈。”
阿灿无奈:“我们现在去哪?”
老狗:“该去见见我们的校长大人了,打铁趁热,我们这就出发。”
阿灿拿出手机打开图片递给老狗:“这是我昨晚在白头房间拍到的,用得上吧?”
老狗看完点点头:“用的上,白头这小子都点东西啊。”
两人在附近公交站上了开往市中心的85路公交车,车上人很多两人找不到位置就拉着扶手站在了车后门附近。
阿灿:“现在去那里?”
老头:“西花坛,蓝月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