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出门往老地方走去,起风了,四周的草木被风吹动沙沙作响,阿灿看了看空中月心里十分宁静。经过昨晚的惊魂时刻阿灿的神经也变的大条了,恐惧什么的几乎感觉不到了,心里甚至还期盼着昨晚那位今晚最好还能在棺材里面,那就要好好和他聊聊天。哎,鬼兄,你怕不怕孤单?
阿灿又来到了老地方,深坑黑棺昏黄月,看起来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阿灿叹了口气,顺着棺材盖子溜了下去,又把盖子放到可以看到月光的那边靠着墙斜着放起来,因为昨晚棺材里跑出来的鬼兄着实把阿灿吓得不轻,阿灿也不喜欢去做鸠占鹊巢的事情,主要是心里忐忑。
阿灿靠着棺材盖子半躺着从兜里掏出布腰带缠在头上把左眼遮住,月亮很圆却没有以往的月圆之夜那么亮,偶尔有云朵飞过将月光半遮半掩,阿灿在想老杨头说的日月星辰,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星辰,星和月自己已经知道了,辰又是什么呢?老杨头说的辰是天幕?是天空吗?是画布吗?星辰都是画在上面的?还是其他?
阿灿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什么头绪,不知不觉的哼起了自己平时喜欢的歌:浮生有梦三千场,穷尽千里诗酒荒,徒把理想倾倒,不如早日还乡.....这是一首很凄凉歌曲,不应该是阿灿这样的年轻人喜欢的类型,但他却觉得其中的歌词非常的应景,或许自己过于成熟了吧,虽然智商上还有待提高,嗯,泪如潮,青丝留他方。
夜已经深了,阿灿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裹了起来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冷,虽然盛夏,夜里还是挺凉的。阿灿揉了揉右眼,眼睛已经撑不住了困得流泪。就在这时阿灿发现天上的月亮颜色渐渐的发生发生了改变,原本昏黄的月亮慢慢的转变成粉红色,然后颜色逐渐的加深变成了血一样的深红色,就像天空中长了一颗血红的眼珠。
阿灿心中大惊,这血月自己可是第一次见到,以前倒是看过超级月亮和月食,这又是什么情况?是月亮的大姨妈来了?还是传说中的天现异象?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明天要好好问问老杨头。阿灿觉得右眼有些疼痛,但是这千载难逢的景象又舍不得不去看,坚持住,你可以的,阿灿用两根手指撑住眼皮使劲的盯着红月看,眼睛都不带眨的。
几分钟的时间月色逐渐恢正常,阿灿放下了撑眼皮的手指,右眼闭上后眼珠像针扎一样的疼,眼珠不停的跳动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泪水更是不停的往外流,阿灿捂着眼睛在地上滚了起来。阿灿心中觉得不妙,可不能出啥意外啊,这要平白无故瞎一只眼可有的玩了,想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一下变成了独眼龙我可接受不了。
阿灿想起小时候啥都好奇看到别人在焊电焊就跑过去看,当天晚上眼睛就难受的不要不要的,又酸又累直流眼泪,最后还是滴了妈妈找来的母乳才略见好转,谁能想到这次就因为看了看月亮就比上次看电焊还要严重呢。
月亮看不成了,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疼痛稍微好了些,阿灿解开了布条把右眼遮住把左眼解放出来,想到老杨头的叮嘱也不敢用左眼看月亮,算了,今晚的任务也只能这样了,想回去又怕行动不便加上老杨头肯定会唠叨,还是等天亮再回去吧。
天刚微亮,阿灿就爬出了坑往回走,眼睛感觉好了不少,只是没有那么疼了,阿灿用手摸了摸发现眼皮也肿了。好倒霉啊,阿灿觉得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就没有过过安稳日子,天天心惊肉跳的,啥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呢?狗哥,你的火辣女人呢?
老杨头已经在屋外开始晨练了,看到阿无精打采的回来,头上还缠着布腰带,而且还遮住了右眼,这和前天晚上看到的不是一只眼啊?
老杨头问道“阿灿啊,天都亮了怎么还缠着腰带呢?我不是告诉你用同一只眼月看亮吗?怎么缠上右眼了?”
阿灿也没说话来到老头面前解开了布条,露出了肿胀的右眼。
老杨头吓得倒退一步,又想到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连这个都怕在晚辈面前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
老杨头:“卧槽,你这是怎么了?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这都有驴蛋大小了,啧啧,真猛。”
阿灿苦笑一声:“大爷,不管是啥蛋吧,现在还有没有救了?”
老杨头又仔细看了看阿灿的右眼:“你先说说啥情况吧,看看还有没有救。”
阿灿:“昨晚本来月亮看的好好的,谁知道那月亮就变了颜色,开始是粉红色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就像通宵打麻将以后的眼珠子,不对,比那个还要红,我就想这天现异象可不能错过啊,就用手撑着眼皮去看,然后眼睛就疼的要炸了一样,还不停的跳,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解开布条盖住了右眼,不过你放心我没用左眼看月亮。”
老杨头恍然大悟,右手捋了捋几根山羊胡:“原来如此,你是看到了血月,是老夫一是疏忽啊,本来应该提前算到的,不过也没多大的事,说不定还是一场机缘,阿灿啊,你就不要担心了,进屋吧,把早饭做了,我这一大早起床就感觉特别饿。”
阿灿实在是昨晚折腾的没劲了,不然肯定跳起来骂老杨头不是东西,阿灿点点头,进屋洗漱一番开始做早饭。
阿灿煮了些稀饭,去缸里捞了半天发现咸菜也没有了,这还吃TM什么饭?只喝白粥吗?那也得吃啊,总不能饿死。
阿灿剩了两碗粥放在堂屋桌上,搬过来两把椅子叫了老杨头吃饭。
老杨头哼着小曲走过来心情还挺愉快,一点都没有因为阿灿的事情影响到心情。
老杨头看看桌上的白粥砸吧砸吧嘴“阿灿啊,缸里不是还有咸菜吗?切点下饭啊。”
阿灿端着碗喝了一口粥:“大爷啊,你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吗?早没了。”
老杨头哦了一声转身回屋了,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小包鸭脖,坐下撕开一包喝一口粥啃一口鸭脖很是悠哉,压根就没问阿灿要不要吃,看的阿灿心里直落泪都想一碗粥扣到老杨头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