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听了师傅的话,再也没有心情玩佛珠了。
人们时常说时光如水,那要看怎么解释,倘若你越期盼时间过得慢点,往往挂钟走的越快,你越是盼着时间过得快点,挂钟就好像没电了似地,总在一个钟点徘徊。
这就是的常说的:世界上,有一种痛苦叫等待。
这时夜已经深了,锋三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靠炉子的那面墙的墙脚有一排地铺,秦久蒙着头,睡得像个死猪。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撬开到缝,借着依稀的月光能看见一双贼光四射的眼睛正往屋里看。那人青纱罩面,看不清楚五官相貌,他手中拎着把手枪,一把带消声器的手枪。只见他在屋子里找寻了一下,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手枪三点一线对准了剑锋。此时剑锋毫不知情,兀自大睡。
那人心里发狠,道:“锋老三!今天就要为我们死去的弟兄讨回公道!”想到这,他豪不犹豫对准床上扣动扳机。
但是行刺的人没有成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客被一股外力撞的飞了出去,紧接着有一个瘦小的影子快如鬼魅,两步闪到刺客身前,手脚并用,连点刺客五处xue道。
那影子道:“师傅,抓住了!”
就见月光下,一个女人缓缓走来。这女人全身上下一身白,我说的可不是西门吹雪穿的那种雪白长衫这女人的穿着十分入时:上衣一件运动T桖,下身一条白色运动裤,穿一双阿迪达斯牌白色旅游鞋我晕,还是带气垫的。
这女人走到窗边,提单田一口真气,向屋里喊道:“锋小三!你还不赶紧起来,要不是你姐姐我,你的命还有吗?”
此时,那影子也回到女人身边原来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只听那女孩也道:“这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女孩说这几句话竟然也中气十足,内功竟也不弱。
他们说的话有没有气着剑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秦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秦久此时就趴在房上,他一直在等待,等待师傅说的不速之客。缠绵剑威震江湖,耳目灵通,不然,光凭剑氏兄弟三人之力,别说警恶锄奸,单把这些坏蛋的罪行一件件调查清,就够他们受的了。
剑锋受到消息,黑道中人对缠绵剑客刃钢锋不满者与日俱增,他们决定铲除剑氏兄弟剑氏兄弟一除,没绊脚石的道路就好走多了。
剑锋得到消息,刺客动手的时间就在今晚,于是他安排秦久躲在房顶,待刺客来了就动手擒拿,而自己则放心大胆地跑去睡觉了。
天一黑,秦久就蹿上房,趴在那等着终于把此刻等来了。他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正想赏给他一颗铁念珠,刺客就被这两个陌生女人制服。
秦久本来只是失望,但后来,听见二人出言不逊,辱及恩师的时候,他不由勃然大怒,手中一物早已掷出,正奔那女孩脑门。
女孩突感恶风扑面,刚想躲闪,师傅已经把暗器接住。白衣女人空手接住暗器,顿感手掌略微发麻,心中赞叹:“好厉害的手法!”当她看见手中的东西时,赞叹早变成惊讶原来她手中攥着的不过是一团树叶。
抛掷轻物比抛掷重物不知道要难上多少倍,电视里经常有这种镜头:某人请某人喝酒,送贴子的时候不是递给对方,而是随手一抛,那贴子就好像长了眼睛,飞向被邀请的人这手绝技有个名字:信手抛。就三个字,就一个简单的动作,这里面包含了多少血汗?要不怎么有句话叫:‘要想人前显圣,就得背地受罪’呢。
白衣女人看看手中树叶,正在惊奇,就听见房顶上有个少年的声音道:“目无长幼,没大没小!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教育你的!”
那少女听秦久拐弯抹角的骂自己师傅,顿时大怒,一个垫步飞身上房,早向声音发出之处连刺数剑。
秦久看少女飞身点xue的功夫就知道她轻功不弱,眼见她飞身上房,连忙一鹤冲天,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翻滚着落在地面。那少女哪肯轻易放过她,在房檐借力,一招猛鹰扑兔,长剑开路,点向秦久面门。
秦久说声来的好,早从腰间抽出缠绵剑,跟那女孩战在一处。
就在这时,听见屋里有人干咳一声,道:“四妹,咱们大人吵架,干什么把小孩子给扯进来?阿久,你还不住手吗?”
秦久听见师傅发话,不敢怠慢,连忙收招定势跳出圈外,道:“师傅,这两人好没规矩!”
剑锋怒道:“她再没规矩也是你师叔,你在她面前怎敢没大没小?知道的是你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师傅的没教好呢!”
秦久何等聪明,马上会意,跪到在白衣女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叔在上,不孝侄儿秦久给师叔磕头!”
白衣女人脸上微微一红,道:“三哥,你也不用拐弯抹角来损我”她话还未尽,那少女就拜倒在地,道:“师伯在上,小侄封平有理了!刚才出言冒犯,多有得罪,师伯大人有大量,多担带些!”
白衣女人正是秦久的师叔,‘无情剑客断肠刀’阳天凤,那少女就是她最近新收的徒弟,封平。
只见她冲徒弟摆摆手,示意她起来,然后大摇大摆走进木屋。
封平跟着师傅也进了屋,她四下看看屋中陈设,虽然简陋,却很雅致。她轻声吟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皆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这两句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剑锋真恨不得大哥二哥也在身边,看他们以后还笑话自己的房子!
“好!好!好!”剑锋连说几个好字,乐得连北都找不到了。
这时,秦久把刺客拖进屋子,对师傅道:“就是这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阳天凤冷冷道:“三哥,缠绵剑派和断肠刀门从来仇家不少,但敢于公然行刺的还真没有几个,看看这人是谁?”
锋三爷早伸手扯掉刺客脸上的黑布,他端详了片刻,道:“不认识”
阳天凤又道:“无论他是谁,幕后总有主使者”
她话音未落,封平就解开刺客一处xue道,那刺客顿时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阳天凤目光如电,盯着刺客,冷冷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让你死得痛快点”
刺客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冷笑,笑声诡异。阳天凤突然意识到不好,连忙去抠他两腮,但还是迟了一步。一股血水从刺客嘴里涌出,连带着吐出半截舌头。原来刺客已咬舌自尽。
剑锋一皱眉,道:“四妹,你怎么来早了?难道是路上听到了什么风声?”
阳天凤道:“没错。沿途之上我听到不少传言,说黑道群雄要集结起来对咱们不利。”
剑锋眉头一拧,道:“哦?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阳天凤指指地上那个咬舌自尽的刺客,淡淡笑了笑,随后又说道:“时代不同了,祖师爷定下的行规好像越来越没有约束力了,至于这帮人最后的障碍,无疑就只有我们了。”
剑锋正色道:“古有英雄存忠义,不叫虎狼任横行!想我们的师傅只是两人之力,就把全国黑道收拾得服服帖帖,更何况我们现在有四个不,应该说六个人!”
秦久被师傅的话感染了,紧跟着道:“师傅说得对,祖师爷定的行规绝对不能改,那个人要想以身试法,那就得过我秦久这关!”
封平接口道:“没错,这些人倘若死不悔改,我就”话说到这,竟不往下说,但人们能从她眼中看出两道光芒,那是两道嗜杀成性的光芒。
剑锋看看封平,道:“恭喜四妹,收了高徒!”
阳天凤一摆手,道:“同喜同喜!我看你这个徒弟也很不错!”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