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珠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回事?他昨天晚上才犯案的,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昨天那件案子不是连环杀手干的。真正的连环杀手是那个袭击文笙的人。我们把他的枪和过去的案底比较,发现这把枪的膛线和警员遇害事件里发现的弹头的膛线一致,而这个人有充分的动机。他仇恨警察,他就是那个研发了djj弹药的设计师。”
“这是个好事,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公诸于众呀!”
“对于这个连环杀人案的犯人还要进一步审理,但是一定要低调。因为射中小昭胸口的那颗子弹也是由djj弹药催发的。你记得我常去的那家枪店么?”
“记得,店主是个胖子,研究枪械有一手。”
“对,你可记得我们找寻的那500克djj弹药么?都被这个该死的胖子私藏了。他用这些弹药都做成了子弹,并把其中的20发给了他的弟弟;他弟弟却把它们全卖掉了。说到这我顺带提到我们的车子,车子找到了,是胖子的弟弟偷走的。他把他哥哥给他的子弹全卖掉后不久开着咱们的车子出门,车子的刹车系统失灵出了交通事故。
“你看看今天的报纸,有条好消息:市东近郊发生车祸,司机抢救无效,今日凌晨3点身亡。死者叫肖杰,是d区一家枪店的老板。经警方调查,肖杰驾驶的奥迪a8是辆赃车”
“这是什么好消息!如果说连环杀手已经被抓住了,那么昨晚在榴莲路杀人的那个枪手一定是想把罪行嫁祸给真正的连环杀手。他用的子弹是哪来的呢?一定是买的吧,从哪买的?胖子存下的子弹已经被你全回收了,当然是从胖子的弟弟肖杰那买的了!这哪是什么交通意外,分明是杀人灭口!”
“我想也是,只要肖杰一死,那个向他买子弹的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我就这样”文笛趴在珠儿耳边一阵细语。
“小弟弟,你可真狡猾!”听完了他的话,珠儿笑了。“现在首要的是弄清小昭为什么会被袭击可我总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呢!”
“没错,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我们要小心从事。”
就在文笛和珠儿谈话的时候,文笙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小两口这么早起来干生么呢?”
“少胡扯,你来干什么?”文笛马上正色问。
“我来看看有什么用我帮忙的。”文笙走进房间,“我也是个警察呀!”
“现在还不是!”
“我想帮你!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就当让我锻炼一下吗!”
“这件案子和以往的不同,很危险!”
“我有应对危险的办法!无论这件案子多危险,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
无可奈何之下,阿笛把刚才对珠儿说的那番话又对弟弟重复了一遍。
“我和你哥哥要回单位一趟,很快就回来。”珠儿说,“你就在这等他,哪也别去。”
“放心了,尽管去!”文笙胸有成竹的说。
灰蒙蒙的天空狂飞着米粒大小的硬雪。夫妻二人钻进汽车,深深地吸了口气。
发动引擎后文笛马上把暖风调到最大。车子向山泉市警察局飞驰而去。
“你饿了吧?”文笛指了指后排座的纸袋,“医院的早餐,看着还行。”
“你不说我还真不觉得饿!”珠儿从纸袋里翻出一只热狗,咬了一口。“你不吃一点吗?”
“拜托,我在开车呢!”文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手轻轻握住方向盘,“你给我留袋牛奶就行了。”
“多大了还喝奶呀?”珠儿笑道。
这时前方的车子一辆一辆停了下来,文笛轻轻踩下刹车,ABS防暴抱死系统让车子缓缓停住。文笛坏笑着盯着珠儿丰满的,“你说的对呢,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还要买牛奶?”
“你想死吗?”珠儿盯着他色的眼神恶狠狠的说。
“哎,咱们今晚不如”文笛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可怜的语气说。“咱们好久没有了那个那个了”
“什么?”珠儿把嘴里的食物咽了,摸摸文笛的头,“你想干什么?小弟弟?”她说着点着只烟,尽情的吸了一口,“说实在的,这么长时间了没做了你憋得慌也难怪。”
“姐!你是我亲姐!”文笛幸福地叫道,“那么就今晚了!”
“但是,”珠儿吐了口烟圈,“咱们得打一场,你赢了才行!”
“好,我和你拼了!”文笛打开包牛奶喝了几口,“既然你也有这种想法,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你要是赢了,我就允许你的小弟弟光着身子”珠儿笑着给文笛来了个18摸,“给你生个儿子!”
文笛刚喝到嘴里的牛奶‘噗’的一声全喷出来了,他生怕对方反悔似的,马上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呵呵!跟你开个玩笑,那么激动干吗?”
“我不管,你说话就要算数!”
“开车!”珠儿强忍着笑意,“绿灯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转眼就到了目的地。
阿笛刚打开车门就感到一股寒流涌进车内。
“好了,我走了!”他说,“晚饭你想吃什么?”
“白菜馅饼,土豆炖牛肉!”珠儿微微一笑,“祝我好运吧!我一定让那个连环凶手招供!”
“低调,一定要低调!这叫做稳军计。”文笛说完,竖起外套的领子,踏着积雪跑进特别行动组的办公楼。目送丈夫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淡淡的雪雾之中,珠儿这才从温暖的车子里爬出来,慢慢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文笛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弄清小昭的身份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卧底。这是最关键的。
他先给老爸打个电话虽然他现在不在单位,但好多事情是瞒不过他的。经过一番交谈,他终于知道了一个名字:特别行动科高级督察刘思龙。
刘思龙这个人文笛是认识的,只不过平时没有什么深交。但一个人只要有张厚脸皮,那就没有他畏惧的事情。
文笛钻进刘思龙的办公室就像进了自己家。他先是找到刘思龙的咖啡壶到了一小杯咖啡,然后靠着暖气慢慢喝了起来。他在等,等对方先发话。
刘思龙自然认得这个放肆的小子,他先是忍耐了几分钟,但看这不速之客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终于开口了:“你不好好干活,来这干什么?”
文笛笑道:“我来报喜的!”
刘思龙不耐烦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文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缓:“陆国昭出事了。”
果然,刘思龙听见这个名字明显吃了一惊。文笛接着说道:“他应该是你派出去的卧底吧?”
刘思龙愣了片刻,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了。文笛淡淡一笑:“是就是,不是就算了”
刘思龙终于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笛摇摇头,道:“说时话,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这小子受了伤,现在躺在医院里。我想你应该信任我。”
刘思龙淡淡一笑:“呵呵,宫诚的儿子,我就是不想信任也不行呢!”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始末:“陆国昭本来是风铃那边派来的,他在我手下干活。本来昨天我们是要配合反毒组有次行动的但就是因为这小子迟迟没有打开手机的G,所以行动就没有成功。
“我们实在没敢往坏处想,本想今天在跟他联络,谁知道你就把坏消息给带来了”
“托我的福,他还没挂。”文笛安慰道,“但是他得了失亿症,不但失去了记忆,还有点自闭症的苗头。”
“是吗?太好了。活着就好!”刘正斯松了口气,“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一点:他为什么不打开手机的定位装置求援呢?”
“人在那种情况下可能会做出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文笛小声说,“我现在也想不通呢!”
“有什么想不通?”刘思龙问道。
“这小子身上有三处枪伤,其中两处是腿和肩,一处致命伤在胸口。这三处枪伤是不同的手枪,不同的人,不同的地点造成的。就是说,他可能是被贩毒组织识破了,但却逃脱了这段时间他有足够的机会求援,但他为什么不呢?”文笛顿了顿,接着说,“现在我们也不用再考虑这些东西,首要的是让这小子回复记忆。他在这有没有亲属?你能不能联络到他的家人?”
刘思龙考虑了下,像是下定决心,按下桌上的电话:“喂?对,是我,我找江川正。对,叫他来我办公室。”
江川正,这对文笛来说是个熟悉的名字。年纪轻轻就是缉毒组的负责人,办案水平相当高。刘思龙笑着对文笛说:“江川正是陆国昭的大哥,亲哥哥。他们的父母死在戒毒院里。兄弟俩自小孤苦伶仃,后来被风铃警署陆立鼎收养,哥哥随生父的姓氏,姓江,弟弟随养父姓陆。”
简短的解释打消了文笛的疑惑,也就在这时,刘思龙办公室的门被很有礼貌的推开。江川正走近来时,文笛差点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小昭吗?如果这人身上还有什么跟小昭不同的地方应该只是眉宇间那一丝阳刚之气。
刘思龙让他坐下,小心翼翼的对他说了他弟弟的遭遇。一时间,愤怒,惊讶,痛心在江川正脸上停留了足足三分钟。最后,他终于叹口气:“算了,说别的都没用了,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刘思龙又向江川正介绍文笛:“这位是刑侦组的宫文笛,这次救了你弟弟的就是他!”
文笛礼貌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江川正感激地握住它:“久闻大名!这次多谢了!”
两人客套两句,起身赶奔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