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接到文笙求援电话的老师带着几个熊腰虎背身高体胖的学生赶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两个受伤的人和他们的货物抬回了营地;又把那几个匪徒扔进了镇上的派出所。
校医给莲的伤口做了处理当今的医学已经相当先进了像这样的伤口都不用医生动手,交给一台叫缝合机的机器就可以了。这种机器不但能缝合伤口,还能修复受损的肌肉和皮肤。莲的伤口只用两个小时就能痊愈了;阿笙的脊背经过校医的按摩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第二天,文笙做了一道大菜来感谢莲为自己挡了一刀;莲则教给文笙一套舒筋活血的健身法。
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命运已经把两个人紧紧地联在一起。
“我们终于搬进了新家。”文笙痴痴的自言自语,他盲目推着购物车,随手往里面扔几样东西“除了这间豪华的大别墅之外还有另一个惊喜原来你阿莲就住在对过的别墅!
“我写了一封信,大胆的提出了想和你交往的要求你的回信很简短:说真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你。这段时间我恨忙,元旦放假,我约你!
“但是,你失约了。你狠心的离弃了我。”
“我并没有离开你!”正在罐头货架购物的罗萍此刻也在回首往事,“我要怎么样才能跟你说明真相呢?和你一起参加露营,帮你挡了一刀的人其实是我呀。
“那天姐姐有事不能参加露营,我一时贪玩就冒充姐姐上了露营的大巴车我一直都庆幸我这么做了因为我遇到了你,我最爱的人。
“露营结束后,回到了爱池省的学校,而我的心,一直牵挂着你;可你竟然爱错了人。”
“小妞,你在哭吗?”一个幽冥般的声音传入罗萍的耳朵,像是在她背后塞了一把冰块。她从沉思中猛醒,回头寻找声音的出处,只见自己的身后有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坐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什么,“有什么烦事吗?那就让我来解脱你吧。你看看你的脸庞,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是很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的看你几眼像你这样的美人是不常见了!
“你在哭什么?是想起了心爱的人?你看,我有一件好东西,”中年汉子眼中放出一丝寒光,他的手伸进裤裆里摸索着,“你要知道,这种东西一般多是圆头;而我的是尖的。人们认为它刺进身体时会很痛,其实不只痛,你还会感受到火辣辣撕裂肌肤的感觉我想,你不是第一尝到这种滋味吧?还记的那种感觉吗?”
疯子。罗萍心里骂了一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好色的下流胚。这些人不知道羞耻么?
她被失去姐姐的悲痛所缠绕,又不能向自己的爱人表白,憋在心里的话无法倾诉,化作一团怒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她拼命扼杀了这种想揍人欲望,回过头继续挑选东西。
“又背对我么?你既然喜欢我在后面射你,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罗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回身就要动手。也就在她回过头的一瞬间,就听见炸雷般的巨响,而他也看清了中年汉子的手里,一把长管转轮手枪的枪口正在冒烟。
中年汉子又惊又怒,枪口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美少年。正是这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文笙!”罗萍大惊失色,她当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中年汉子从裤裆里掏来掏去的掏出来的竟然是一把转轮手枪,枪口对准了罗萍的后背。如果她看见那颗射向自己的子弹,就会明白这汉子说的话的含义了:一般的手枪弹是圆头空心弹,而这把手枪射出来的事尖头实心弹他是在吹嘘自己的手枪!
这一幕刚好被文笙看在眼里千钧一发之际他经常把玩的那柄匕首早已飞出,打在中年汉子的手上,这一枪打偏了。中年汉子吃惊不小,当看清楚破坏自己好事的那个美少年时,他毫不犹豫地冲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透了文笙的胸膛心中的不安终于应验了。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雪。雪花在风中狂舞,其势之浩大,让人们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一时间忘记了寒冷。街上,店铺门口都堆起了雪人,孩子们追逐着,打着雪仗,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抒发着自己的喜悦之情,把连环杀人案抛在脑后,把恐惧抛在脑后,把所有的不愉快统统抛在脑后。
大雪纷纷扬扬,直到午夜才渐渐停止。
此时的天空黑如墨染,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市区榴莲路112号有一家废弃的工地,一座因为资金问题停工的12层大楼耸立在那,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丝生气,令人望而生畏。工地四周的围墙早已破败不堪。从其中一个缺口能绕到楼前的一片空地。平常,这一带是一片死寂,而现在,却能隐约看见车灯的光芒。
停在那里的是一辆奔驰车,车上坐着三人:盐枭,季薇,小昭。
小昭一年间升的很快,而他手里掌握盐帮的犯罪证据也越来越多。他们今天要和风铃的人谈一笔买卖。
老客户,熟人在商场来说就意味着尔虞我诈,在黑道也是如此。
小昭静静地盯着仪表盘。他这次来还有个目的:当他看到风铃的毒枭出现时,就想办法通知总部,让他们采取行动。警方对盐帮的调查,对盐帮幕后操作者的调查从这件抓捕行动起,顺理成章的进行。而小昭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他此时比任何时候来的都紧张。
这时,一缕车灯晃过,一架宝马车停在奔驰车的跟前。车上下来五个人,为首的是个漂亮小伙,长相出众,眼中有一丝邪气,一看就知道他决非善类。古人讲过:观其眉,知其眼;观其眼,知其心;观其鼻,知其胆。但凡大奸大恶之徒,他的眼睛肯定和别人不一样。
来的这个人叫千太郎。是风铃那边的联络人。他的心灵和相貌成反比,是个相当阴险,相当残暴的罪犯。
坏蛋见到坏蛋自然十分高兴,寒暄几句,转入正题。
“怎么样,最近买卖如何?”季薇笑问。
“还是老样子,薄利多销嘛!”千太郎边说边上下打量小昭,“咱们先不谈生意,先说说”千太郎话说到一半,身子向前一挺,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小昭肚子上,嘴里骂道:“小子,敢来卧底?我看你是找死!”说着话命令手下,“给我打!”
他领来的那4个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季薇一愣,马上吼道:“住手!有什么误会,说清楚!”
千太郎冷冷得看着季薇,一字一句的说:“他是个警察你知道吗?”
季薇笑道:“怎么能呢?”虽然是笑,但她心里已经没底了。千太郎是直接受老板调派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人撑腰。
果然千太郎看着季薇难以置信的表情,又说道:“你怀疑老板的话吗?”
季薇知道,既然那个人这么说,就一定假不了,但她还是不能眼看着不管。她厉声断喝:“就算如此,也得把他押回仁义堂,由我发落!”
千太郎冷冷笑道:“你?怕你下不了狠心!”
他俩争论的时候,小昭早被打得他鼻口窜血,面目全非。就见他趴在宝马车跟前双手抱头,两腿并一块护住裆下要害,膝盖和胳膊肘挨在一起,任凭这八只钵盂大小的拳头往身上招呼。
“别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我还有话要问呢!”千太郎走到小昭跟前,一把拎起小昭的脑袋,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警察?”
小昭冷冷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他在想着怎样脱身。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夜空。小昭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个区是出了名的野狗出没之地,”千太郎冷笑道,“今天我就废了你的手脚,把你留在这喂狗!”
看着凶相的千太郎,小昭哭了。哭得很难听,鬼哭狼嚎相似的声音拐着弯传出好远。他边哭边哀求,“饶命,饶命呀!我是一时糊涂,只要你们能放过我,叫我怎么都行呀”说着又哭上了,这次换了个味,还是那么难听恨不得亲对方脚豆!
季薇绝望了。看来小昭真是卧底!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做,回头看了眼盐枭。盐枭闭着眼,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