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会议室,手脚被反绑在一张转圈椅子上。仔细打量下周围,全是堂口的弟兄们紧接着,凌波那张慎人的老脸印入眼帘。
看见小昭睁开眼睛,凌波慢悠悠的走近他,缓缓地给那把格洛克手枪上膛,把枪口顶在这个死对头的脑袋上。“你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么?”凌波冷笑道,小昭的逃跑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这小子是个内鬼!“你要不是警察,要不是心里有鬼那你跑什么?”
“大哥,”小昭苦笑下,声音微弱,“我不想死,我真的没有作对不起组织的事情,花园的事不是我干的!”
“是你干的,我杀了你你该死,不是你干的,我杀了你你认命!”凌波冷冷的道,手指已经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小昭绝望得闭上眼,等着生命的结束。猛然间,他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人和椅子都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凌波一愣,怒目而视,见是肥狗。肥狗看着凌波,一字一咬牙地说道:“这小子打伤了小a、小B,就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凌波看了眼表,大小姐现在应该和二杰堂的人干起来了,估计要回来还得等个两三个小时,拿出两个小时来揍他足够了。凌波突然发问:“肥狗,你那个小弟呢?”“我叫他去买宵夜了”零波盯着肥狗看了许久,终于点点头。
小昭突遭袭击,差点背过气去,一张白净的脸憋得通红。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条黑影已经欺到眼前,肥狗钵盂大小的拳头重重的雷在小昭脸上,小昭痛叫了声,鼻血喷涌如泉。肥狗趁这机会在小昭耳边小声道:“撑着。”然后重重的在小昭肚子上顶了一膝盖。
其实肥狗早就做好了打算,小昭对待兄弟够意思,就冲他放了小a一条生路,就不能赶尽杀绝。他叫手下赶快把这个消息转告盐枭,让他来主持公道盐枭虽然义气深重,但是决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小昭真的有错,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应该就是盐枭。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没想到这个举动又给了凌波另外一个灵感。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轻轻地问:“你那边怎么样?那女人没有耍什么花样吧?”
“没有,还算老实”听筒里传来c的声音。
“马上做了她”
“可是狗哥说”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明白了!”
虽然肥狗只是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并没有提到文静的事但是凌波何等聪明,小昭受伤,有人治疗,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他最信得过的,并且医术高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昭的女人,那个叫文静的女人。
肥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他虽然大胆,但也绝对懂得什么是命令。就算他没有杀掉那女人,至少也会派个人监视这很显然,只有c没有回来,负责监视的人一定就是他了。
下了这个残忍的命令,凌波大吼一声:“肥狗退下!”
肥狗无奈住手,小昭看着凌波,他觉得自己的路走到头了。
僵持几秒钟,凌波突然扑向小昭,左右开弓先来了几个雷子,然后厉声问道:“你说,到底是不是警察?说出来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小昭颤声道:“你想屈打成招?想要我的口供?没门!”
“你他嘴硬!”凌波大怒,心事被他说穿了他还真是想屈打成招在场的兄弟都是见证,这样大小姐问起来还有个交待。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虚的举动,但他是那种作了决定就要实施的人。于是恼羞成怒的凌波飞起一脚踹在小昭胸口,后者痛苦的呻吟了声,五官像包子一般痛苦的拧在一起。
凌波的脚慢慢上移,卡住小昭的咽喉,再次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加入帮派是什么目的?”
“你根本就是忌妒我,自打我第一天到仁义堂你就看我不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打死我是我冤,但想让我招出点什么”小昭说到这,换了种口气,虽然很微弱,但傲气十足,“做梦!”
凌波大怒,小昭再次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弟,他心目中有一冢说不出的抵触感,自从第一天见面,他抢在凌波前面夺下那叛徒的枪的那一刻起,他对这个人就有一种不爽的感觉他当时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内心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忌贤妒能的小心眼,但他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对小昭有这样大的反感是因为这个年轻人有一种讨厌的气息和凌振一样讨厌的气息正气。
于是他只能把怒气化作力量发泄到小昭身上,一拳,又一拳,每打一拳就问一句,但换来的都是沉默,和蔑视的微笑。凌波的怒气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盛。到后来,凌波觉得手痛难当,招呼小弟们来帮忙于是有五双手脚开始无情的在小昭身上,脸上招呼,但是小昭总是带着那种讨厌的笑容。
“这么多兄弟都是见证,我是被你活活逼死的”小昭拼劲力气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然后再也不说话,但笑容还挂在脸上。
终于,凌波忍受不住了,他冲上去,推开那些小弟那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了小昭的咽喉,用力,再用力。
“老大!”肥狗大惊,想要阻拦但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傻傻的站在一遍看。
就在小昭的脖子即将因为超复合而断掉的时候,门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是血,满脸刀疤的人闯了进来,施展擒拿抓住凌波的手腕,硬是让它离开了小昭的脖子。
小昭感激地看着来人,嘴唇一张一合竞发不出一点声响,一句‘救命!’始终没有说出来。
来人正是盐枭。(小弟没有细交代时间线,大家可能看不太明,大概主线是这样的,小昭一行人去地下花窖,文笛和珠儿被停职是同时发生的事,小昭等人回城,刘川带领狼群雪恨是同时发生的事情,当天晚上,文笛,珠儿决定了十日游玩的计划,次日,出行不利,碰到了从花窖逃出的幸存者的抢劫,同时,大小姐看到花窖被扫荡的新闻,决定夜晚对二杰堂大扫荡,这期间,文笛众人已经返回市区,由于抢劫案的笔录,只有文静一人在家,接着遇到了受伤的小昭这样应该清楚了吧?下一张小第一定会做一个详细的时间主线)
废话少说,入正题了。
盐枭拖着重伤赶回来他心中的不安终于应验了。看着沙神父体的凌波,再看看遍体鳞伤的小昭,盐枭失去了理智他曾经发誓,绝对不在让小昭受到任何伤害,现下自己食言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得好兄弟是被另外一个好兄弟给打伤的。他无法忍受,更不能接受这种残忍的骨肉相残。
“你为什么打他?”盐枭厉声质问,另一只手一经搭载凌波的肘上,用力一拧,想把他手臂擒住,凌波势如骑虎,进退两难,只好强行辩解:“这小子是内鬼!我怀疑花窖就是他干得好是!”
盐枭大怒,手上用力,“怀疑,那就是没有证据,那为什么打他?想要屈打成招么?”
“放屁!”凌波再次被人说到痛处,恼羞成怒,反手扼向盐枭咽喉,盐枭连忙躲闪,手头力道自然松懈,凌波顺势抽出受困的手臂,上一步,使了招双龙出海,双拳一向盐枭胸口,一向盐枭小腹,均是力道沉猛,没留情面。
盐枭双手插花,来挡这两拳,觉得沉重,连忙向一旁闪身,卸了这两拳之势,单手向下压对方手臂,另只手劈向对方咽喉,凌波一只手被对方死死逼住,单手距敌,两人个施展擒拿寸手的功夫,眨眼间已经拆了十多招。猛然间,盐枭牵制凌波的那只手轻轻翻转,把凌波的手臂甩开,然后一掌推出,施展的正是家传绝艺:开碑掌。这一招的威力凌波是见过的,要说一掌能把石碑击碎,那是开玩笑,但要打碎罗在一起的十来块砖头瓦片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盐枭没有用多大的力道,但对敌之际哪容的凌波细想,眼看对方猛下杀手,等他双手架掌,身形转动,一记肘锤狠狠击中对方心口时才想到盐枭为人义气深重,决计不会对自己兄弟痛下杀手但是为时已晚,这一肘正好肘在盐枭刀伤上,两人同时一声大叫,不同的是一声是出于痛苦,另一声是出于懊悔。
盐枭捂住胸口倒退了几步,鲜血从指缝流出。他紧皱双眉,狠狠地道:“你好呀!这一刀是仇人桶的,这一拳是兄弟打的!”
凌波连忙上前要扶盐枭,没想到盐枭猛地退后一步,从口袋里掏出堂令,大声吼道:“堂令在此,我堂威猛,仁义长存!见令如见堂主,凌波还不跪下?”
在场所有小弟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盐枭怎么会弄到堂令,但是堂令在手,就可以代替堂主行事,这是帮规。
凌波有些畏惧了,他极不情愿的缓缓跪下,听这盐枭传令。
但后者并没有说话,只是高高举起堂令,看着跪在面前的凌波。
“凌波,你可知道罪过?帮规十三条,帮会兄弟禁止打架生事,同门兄弟严禁手足相残!”盐枭冷冷的说道。
凌波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战战兢兢的回答:“如有违犯,当自残手足”他现在多半是懊悔,现在想来,刚才盐枭招招融让,自己却还不留情,当时真的是羞愧难当。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盐枭冷冷得道,接着转向肥狗,“取家法!”
“知知道了”肥狗领令下去,回来时拖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把钝刃卷边的长刀,做工精细,可以看出它昔日一定势一柄跟随主人立下奇功的利刃。
盐枭恭恭敬敬的接过家法放在桌上,“无刃锋三尺寒,当家法世代传,斩不仁诛不义,为规矩定方圆。凌波,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来个了断把!”
凌波颤声道:“我想见大小姐,我”
“你他也觉得冤?你也知到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冤枉?”盐枭厉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小昭想一想,他冤不冤?”
“你总是护着这小子,他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我敢打赌,这家伙一定是警察!”凌波还是嘴硬,他始终认为这次花窖事件和小昭有绝对的关系。
“你他妈得有毛病么?还是傻了?要是小昭是内鬼,他为什么不把加工厂一起端了?”盐枭问道,“别说小昭,就是冰雪,说不定也是冤枉的!”
“那你们还要去扫二杰堂?”
“他们是敌人,小昭是自己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好了,你就在这好好想想,等着大小姐回来吧!”
盐枭不在理会他,径直走到小昭面前,替他松开绳索,点上一支烟放在他嘴里,“抽两口罢,兄弟”
小昭歪着脑袋,放在他嘴里的烟就粘在嘴唇上,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只有从他的眼睛里才能看出这是一个还活着的人。
凌波看着盐枭,又看看小昭,再看看那寒光逼人却没有一丝锋芒的长刀钝刀子拉肉的感觉他是体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