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和冷风等人的火拼变成了追逐战,冷风和无双从前是业余长跑运动员,无敌是天生的飞毛腿,按道理说逃跑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三人跑肚拉稀大伤了元气,所以速度受到了影响。
就算这样,两方面的人马还是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最惨的还是小弟们不断有人落下,被追击者杀死这就是对弱者的审判。刚开始,执行审判的是凤凰和影羽因为她们跑在队伍的最前头。但马上她们放弃了这个差事因为她们门每杀一人无疑会停下来,追逐的距离就会变大,这样下去早晚会追丢猎物。她们索性不再管落队的小喽罗,专心致志的追赶敌方主将。
那些跑不动的小弟们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总会拖住凤凰和影羽,让老大们有足够的时间逃命。
冷风能做的只是看着手下的小弟们一个个去送死,他哭了。无双兄弟想回头和凤凰拼命,结果被四个亲信小弟拦住,拉着他们继续跑,后来,四个人松开了老大的手,因为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追兵了。他们在无双兄弟耳边小声说了最后一句话:大哥,你要好好地活着,替我们报仇!
无双兄弟哭了。哭得很惨。但是他们没有停留,条件反射般继续奔跑,终于,冷风忍不住了,他疯了般转身向后冲去,三十多个弟兄毁在自己手里,怎么想老大交待?他要送死,要拼命。无双兄弟死命的拉住他,不让他做无谓的牺牲这时他们才发现,追兵没有了三十人用血肉作盾牌,换取了他们生存的机会。这就是兄弟间的情谊这些有职业道德的小弟时刻记得老大的恩惠,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会不计个人生死来报答这些恩惠。
如果说黑道的人们还有点可取的地方的话,可能就是这种非亲兄弟但亲过兄弟的情谊了。
冷风发誓要报复,到后来他意欲领人横扫凤凰城夜总会,要不是冰雪阻拦,估计十个凤凰也死掉了。
此乃后话,现下不表。
四个亲信是同时冲向对手的两个挡住影羽,一对接住凤凰。四柄长刀上下翻飞,着时好刀法。
凤凰主仆免不得认真招架,刀来刀往十五六个回合,凤凰先是卖个破绽,赚的一个向前刺击,而自己上步转身,锥锋逆转,在他胁下穿了个透明窟窿。与此同时,拔出刺锥掷向另外一人面门。那人还算警醒,连忙用手中刀招架也就是两把兵刃相撞的同时,凤凰已经冲到他身前,把手中的匕首送进对方的胸膛。
与此同时,影羽的长刀穿透了最后一名对手的心脏。这时她们才发现要追逐的目标不见了。街上冷冷清清,到处可见滴滴鲜血染红的雪地。两人带着手下又寻找了片刻,没有收获。于是凤凰集合人马增援仁义堂去了。
夜很静,并没有风,天空虽然很黯淡,但是那一牙明月已经从云层中淡淡的显露出来,银辉洒向大地,城市就好像一件被打磨过的银制艺术品。
现下,有人觉得这单纯的银白色是不够的,所以他们用刀子作画笔,用人血作颜料,想把这座城市染上点鲜艳的色彩。
盐枭干掉那三人之后发现大小姐的举动,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他想早点结束战斗,回去看看他觉得要出事不好的事情要降临在小昭头上了。
但是大小姐却有心情在这里边打边玩他狂吼着冲向冰雪,把大小姐换下冰雪再也没有机会打短信了。
只见他双手捧刀,趁盐枭没有出招先发制人,使个力劈华山,盐枭连忙来个横担铁门闩向上招架,没想到这招看似力大势猛,但根本没有和盐枭的刀碰上就在中途变向,刀身垂直向下,刀柄直击盐枭胸口,此时盐枭双手举高全力招架,哪想得到对手突然变招?连忙施展怀中抱月向外磕刀,怎奈为时已晚,刀柄已经重重点在盐枭胸口,盐枭吃痛,向后退了半步,冰雪连忙欺上,还是一招力劈化山,盐枭再次招架,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刀剑相碰,双方都赞叹对方的神力。冰雪叫到:“小心了!”早按动机关,刀柄下方探出一柄五寸长短的匕首,锋芒利刃盐枭这才明白,刚才那招是冰雪留情了,否则他出招时放出匕首,哪还有自己的命在?
好个冰雪,话到招到,上步,翻腕,刀锋自下而上,身段婀娜,手腕轻盈,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劈盐枭胸口,其实有千钧之力!盐枭赶忙横刀招架,身形向后即退,对方兵器和自己相碰那一霎那说没碰上确实是挨在了一起,说碰上了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冰雪左脚迈出,紧接着以之为轴,人转刀转,刀锋斩向盐枭咽喉。盐枭大惊,情急下挥刀刺出,刺冰雪面门。
这一招像是近命三绝的舍命对敌功夫,但却是后发先至,绝对是敌未伤己,己先伤敌,冰雪连忙左脚为轴,身形反转,背对盐枭,对方刀锋紧贴耳边滑过。当时冰雪后背将将靠着盐枭前心,手中长刀向后刺出。
盐枭不明就理,只道是个破绽,长刀同时刺向冰雪后背。两人同时大叫,双双倒地。
所幸双方感到不对,同时收手闪避,不然两员虎将免不了同归于尽。
双方各有人来抢救主将,短兵相接,各自又丢下了几具尸体。
大小姐见盐枭受伤,无名大火高出数丈,接连劈倒数人,高声问道:“盐枭,没事么?”
“还挺得住!”盐枭咬牙道。
“来人,赶紧送盐爷回去!”大小姐命令道。
“等下,大小姐,请把你的堂令交给我用下!”盐枭拼着最后一口气说。
“你要堂令干什么?”大小姐眉毛微皱,但看见盐枭痛苦的表情,于是不再发问,伸手从脖子上拽下一件事物,扔给盐枭。
时间退回下午四点。小昭接到帮会的通知,这次火拼不用参加这正合了他的心思。上回火拼事件的报告还没写好,他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但是报告实在不知道从何处下笔,于是他专心的和小狗玩了起来。
那火红色的小家伙十分善解人意,又懂得撒娇,小昭只要把脚放在它嘴边,它就会在上面蹭痒,扔出去的无论什么东西它全都会乖乖的捡回来。用小昭的话说,这就是投缘。
给小狗洗个澡,然后做了个兜兜,把它兜在胸口,时不时地亲它下。他太爱它了。
“写报告?砍死几个小混混就得写报告?”小昭用嘴唇拱着小狗的耳朵,“我才不写呢!是吧狗狗?”小狗撒娇的哼哼着,好像知道这种声音能讨得主人的欢心。“是吧,你也说不用了?那好,我就不写了!来吧,咱们干点正事。”
小昭说着打开电脑,摘下眼镜,按下镜框上的一个机关,镜框上打开一个豁口,小昭熟练的接上数据线,打开电脑。
没错,这就是刘川给他做的东西眼镜型的数码摄像机。
带上这东西能把看到的都拍下来,眼镜腿上的三重光能转换装置让你不用担心它会没电,内存500gb的空间无论如何也用不着担心拍摄时间,对于一个卧底来说,有什么工具比这东西好呢?
这几天在‘花园’的所见所闻都被拍了下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这些东西,找出有用的,然后存在一个移动硬盘里。
在这里,我想说下,这年头的移动硬盘可不是我们现在用的那种方方正正的,要小巧的多,一般的不带播放器的大概就是直径是现下流行的一元硬币的直径乘以二,厚下来也就是四个一元硬币罗在一块。(小弟实在不擅于诠释,正好手边有几个钢板,将就还能说得清吧!)
公事忙完了,他把那硬盘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思索着要把它藏在哪里。藏得不够隐蔽,怕让组织的人发现,藏得太隐蔽,又怕自己人找不到。
想到这他就发毛,如果有人来找这东西,那岂不是说我挂掉了?
找遍了自己小房子都没找到一处看着放心的地方。这时,怀里的小狗动了下,发出了呜呜的叫声。他怜爱的抱起小狗,使劲地用脸蛋蹭小狗的头,后者撒娇的鸣叫着。
“狗狗,还是你懂我的心意!”小昭笑道,“就藏在这!一定万无一失!”
安放好,他惬意地躺在床上,把小狗榄在怀里。mP3的两只耳脉一只插在小狗的耳垛里一只插在自己的耳朵里大家别误会,我不是个不懂狗的人,狗狗戴的那只是坏的,所以它感受不到任何对他的耳朵有害的噪音。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凌波来电。
“回仁义堂。急事。”
简短的话里带着杀机尽管他刻意隐藏着,但这杀机还是被小昭察觉了。他很快把认识盐枭的那天起所作的所说的全都像过电影似的都想了一遍,确信没有什么差错,带了必备的东西,犹豫了下,还是出门了。
仁义堂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凌波坐在他该做的那张椅子上,静静地等着小昭,他现在已经确认了心中的疑团:这个新来的小白脸绝对是个内鬼!为什么这家伙一去花园就出了事?这是巧合么?帮会现在是多事之秋,宁可错杀,不能错放。
打好了这个主意,他的心情平静了很多,心中早就作了准备,就算大小姐会怪罪,这件事我也要做!
门响。他在等待的人来了。
“大哥,有什么事么?”小昭试探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问下你,条子一年给你开多少薪水?”凌波冷冷的问道,面部没有任何表情,“我是问你,放着人不当为什么当鬼?”
“大哥,你好像是误会了我”没等小昭说完,早有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按住了他。
“老实点,大哥问你什么就说什么!”两人齐声道。
“你怎么知道花园门的密码?”凌波慢条斯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花园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真真不是,大哥你是误会了”小昭急道,“大哥,你”
“不要多说,帮派处于多事之秋,我不想冒险,盐枭信你,大小姐信你,可我不信!”凌波缓缓道,说完他挥挥手,示意手下把他拉出去。
“等等,大哥,我真的没做,我冤枉!”小昭当然要辩解,自己怎么能这么胡里胡涂的死掉呢?“我要等大小姐回来!你没有这个权力!我要见大小姐!”
“见了她你就死不了了”凌波再次挥挥手,像是下定决心。
两个壮汉硬把小昭往外拽,小昭见事情没有缓和的余地,连忙使展神威,用一招苍龙抖甲双臂一晃,把两个壮汉甩开,夺门而出。
混蛋!你们怎么让他跑了?凌波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壮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拽门,门却纹丝没动。原来小昭用皮带把门把紧紧地拴在了墙上的一盏挂灯上,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是个冷静的人即使是逃亡。只是他实在不敢相信,凌波这个人居然像条野狗,翻脸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