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说说。”
“跟着无梦哥哥一起练至刚至阳的“绝缘掌”。”
之所以有这种请求,纯属怕赵无梦在战场上遇到最强对手应付不过来,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桑、桑城难道没传授你一点武功?”
桑婆婆歪头看她,眼神之中带着极为不信。
“没有,爹只教了一点内功和“醉清风”,其它一律不准我学。”
阿巧,你不是曾对我说过,你爹想教你“仙形鞭”。你不愿学么?现在怎可在婆婆面前撒谎呢?
赵无梦心道。
“桑城也真是,拥有几门绝世武功,怎对自己女儿那么狠心,只教她遇到危险时的逃跑之术呢?若我见着他,定会好好训斥一顿。”
“婆婆,训斥爹就不必啦。”
“一点都没为你着想,你还护着他。”
桑婆婆故意拉下脸说完,叹一口气又道:“好吧,你又不是外人,就和无梦一起学“绝缘掌”。”
“谢谢婆婆。”
“从即日起,你上午教他轻功,我下午教“绝缘掌””
桑婆婆如此按排,正中想让赵无梦尽快成为一流高手的桑阿巧心怀。
自此,练功正式拉开序幕。
由于赵无梦用心看过追艳君写的(神捕无痕),对“醉清风”和“绝缘掌”大致了解。
再加上想尽快艺成去相助姐姐风知秋,所以通过夜以继日的苦练,学的相当快。
一二十天的时间,在这绝对不长的时间里。
他不仅将“醉清风”和“绝缘掌”两门功夫练的身轻如燕,出掌似风。
而且把原本自己拥有的散打及擒拿也练到了另一层境界。
这一切,桑婆婆看在眼里,甚自欣喜:无梦真是一个可造之才,收他为徒弟没错。
不过,欣喜之余,也迎来了师徒分别的日子。
一天傍晚,三人吃完饭。
赵无梦面色极为恭敬,且有点难为情地朝正准备去房间拿蜡烛的桑婆婆叫了一声:“师、师父”。
“有事么?”
“您,您看我功夫练的怎样?”
“很好,凭现在身手,足以对付江湖上任何一个一流高手。”
桑婆婆一言完,扭头凝神盯着他:“无梦,你突然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他想下山呢?”桑阿巧插言道。
“才不到一个月时间,怎这么急?”
“师父,我在担心姐姐风知秋,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领着帮派兄弟到了丁家洲?还有,是不是已经同蒙古兵开了战?”
“按时间算,到丁家洲是肯定的,至于其它问题,那就真不好讲。”
桑阿巧大声道。
赵无梦点点头,承认她说的有理。
桑婆婆见此,缓缓带着情深道:“无梦,你心里所牵挂之事,为师能理解,不糊涂,真要离开的话,为师也会不阻止。”
“谢谢师父。”
“但要记住一句话:战场上千变万幻,在面对敌人时,切莫心存仁慈。下手必须要狠,招招杀着。”
”您放心,徒儿一定会。”
赵无梦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
桑婆婆面色一开,又对着桑阿巧道:“你也随无梦一起下山去么?”
“当然啦。”
“阿、阿巧,此次可能真的上战场,你,你还是别去为好。”
“不行,我早就说过,你到哪我就到哪。”语气极为果断。
”这,这......。”
”无梦,在千军万马中,量想她凭借”醉清风”轻功和“绝缘掌”,自保绝无问题。你还是答应。”
桑婆婆的话,赵无梦不敢不听,只得应允。
......。
天灰蒙,细雨如丝。
叶沾珠,滴滴欲坠。
一条弯岖且又窄的不能再窄、仅一米多宽小路上。
居然一前一后出现了两匹狂驰而奔的马。
马背上,分别坐着一瘦一胖,头带斗笠,身穿黑衣,腰挎大刀的青年男子。
不过,后面那名稍胖男子胳膊的衣服上有几条划痕,划痕内有血,已经凝固的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刀伤。
他们一路无歇,一路无语。
空气中发出鞭声阵阵,蹄声阵阵。
到一个两边都是新叶还算茂密山林时。
匆行之中的瘦子一勒手中缰绳,长出一口气,朝有伤胖子一看,道:“大哥,还坚持的住么?”
”放心,皮外之伤,不碍事。”
胖子也停下,用拿鞭的手摸了摸划痕。
“既然如此,现已午时,我们到临风小镇喝一杯如何?”
语气中大有一种如释重负感觉。
“好啊,反正一路行来也没发现追兵,该歇口气了。”
胖子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冒出来似鬼吹的音声:“歇口气,对吧。”
这几字,虽是白天,但绝对令人惊悚。
两人不由同时扭头朝后面一看,山路空寂无影。
再仰视两边树林。
除了细雨纷飞,新叶朦胧,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何方英雄,何必装神弄鬼?”胖子极为镇静沉声大喝。
“本人从不装神弄鬼,是你们没长眼而已。”
言语之中,透露一种嘲弄。
两人寻音直视:发现前方不足十米,一棵大树旁,赫然站着一个瘦弱,年约十七八岁,脸略幼稚的少年。
讲真,他全身衣物、头上帽子、腰间剑鞘都与树皮颜色一样,若不定神细瞧,可以胆敢说,没人能够看的见他。
因为,两者几乎溶为一体。
“小兄弟,说话带刺干嘛。”
瘦子心里以为对方是个极其神秘人物,也以为不止一人,可眼前实在大出所料。
他瞬间心神一定,脸上有了蔑视,话语自然来的很直。
“是吗?我不觉得啊。”
少年一笑,笑中带着一点冷酷。
随即一跃,站在路中间拦住他们,双手交叉平胸,头微仰道:”我郑三儿真聪明,居然算准你们要走此小道去芜湖,所以足足等一个时辰了。”
胖子心一沉,道:“小兄弟,你和我王武、李图素未谋面,为何要等我们?”
“两位真会装蒜。知道吗?我师父派了四名徒弟分四路追截及阻击你们,我不过是其中一路而已。”
郑三儿极为深沉地说完,有如女子的纤纤细手缓缓捏住剑柄一抽。
待雪亮剑身全出,他把它轻轻放在嘴边吹了吹。
一系列举动,俨然给人一种极为阴柔之感,也给人一种无形压力。
“你师父是军营中人?”
郑三儿摇摇头,又笑了,笑的诡异。
“那他是谁?”
王武带着沙声。
“汗格尔,中原名字花剑生。”
“原来你是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