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醒了?”她再次张开眼睛,妹妹模糊的脸渐渐清晰。“姐。。。”吕漫看到姐姐醒了过来,如释重负再喊了一句。还是酒店的床,死神似乎已经离开,看到妹妹没事,她冲吕漫笑了笑,刚想起来,发现左手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正是疑惑万千,但她心中明白,这不是旁人能理解的,哪怕那个旁人是自己的家人。
她放慢了起来的速度,想说要去倒一杯水,可是有人已经把水拿了过来。是那个酒店经理,他怎么会在这?妹妹先解释了“幸好有路经理在这,要不然你的血都不知道要流多少呢?怎么会被杯子割得那么深的?”吕漫显然犹有后怕,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颤抖。
吕溪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对妹妹说“只是昨晚想喝水,摔倒了杯子,不小心割伤了手而已,现在也没事啦。”她动动还在泛着微红的手,吃了痛,但没有说出声,轻轻的咬了咬牙。那个酒店经理—路乔泽,只是平静的看了看她,并没有和她说话,反而是跟吕漫显得熟络,安慰着说什么没什么大碍的,要她宽心。说完要走时还让他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
妹妹送他出了门口,回头带着委屈的对吕溪说:“你怎么也不跟人家说声谢谢什么的,我刚才超害怕的,幸好有他在。”“出门在外,不能轻信别人哪,你就是太单纯,才会对帅哥毫无抵抗力的。”吕溪笑着说。
看到姐姐从刚才的毫无血色,到现在说说笑笑,吕漫心里也放心了,就对吕溪说:“要不咱们不玩了吧,明天就回去了。”看她带着自责的神情,吕溪坐起来,故意神情夸张的说:“干嘛不玩?我们可是交足了五天的团费,你可别因为这一点我自己弄到的小伤就那样退缩,浪费我的血汗呀,更何况不是你一直吵着要来的吗?”“可是,你的手真的没事吗?”“当然!”
天呀,不过是划了一道伤口而已,怎么会痛成这样?第二天在把行李搬到汽车到下一站的时候,吕溪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听妹妹的建议,现在连那么少的行李都放不上车,后面还怎么玩?她正打算放弃刚抬起的箱子,但有一双手适时的伸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把箱子搬到了车上。还是他,那个酒店经理,期间竟还敢说了一句:“不要逞强。”而让吕溪对他在意的是,他还在后面加了句“和耍小聪明。”
说她逞强可以理解,毕竟都知道她的手有伤,为什么要说她耍小聪明?“你什么意思?”这是吕溪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你只想要谢谢我就好了”他是知道什么了吗?为什么他越是逃避自己的问题,她就越觉得他古怪。自从昨晚她手受伤之后,他已经没有很奇怪的看她了。尤其是今天,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和举动,就像是认识她很久似的。“你说我耍小聪明是什么意思?”
路乔泽摆出一副‘你真的要知道?’的表情看着她,“说!”吕溪不喜欢他理所当然那样的眼神,“你真的认为所有的人都相信你会被一个玻璃渣划了那么大一到口子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呢?”他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反倒让吕溪有点心虚,她低声说:“我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不想让我妹担心而已。”
“那并不是最让人担心的吧?”又来了,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什么呀?总是说一些旁敲侧击的话,他这样,还不如直接说‘我昨晚看到了你看到的东西哦’。他不会真的也能看到吧?他真的也能看到吗?刚想再追问,吕漫出来了。
“姐,你怎么搬行李呀?让我来弄嘛,等下又碰到手了。”她边走过来边说。“没有,是他搬的。”她看了一眼路乔泽那边,“噢,原来这样。”吕漫意味深长的带着笑,又转向路乔泽“谢谢路经理这两天的照顾,要是有机会来A市,一定要来找我们玩,我姐可以当导游哦。”她说完就开心的上了旅游大巴。
其他的游客也全都上了车,吕溪不死心,还想追问,但导游已经开始催了,她心有不甘的正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