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喜欢跳交谊舞啊。”大奎在知道老人带着静静去学跳交谊舞的时候,又开始在路乔泽跟吕溪的面前诉苦。“人家就知道啊,你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要多点关心的啊。”路乔泽经过他近段时间来天天的哭喊,似乎已经免疫了,话语也从安慰变成责备。
“我怎么就不关心她了,我还有送花啊,带她去旅游,还带她吃遍了整座城市的网红店,我卖房赚的钱都用在她的身上了。”“人家喜欢红丝绒蛋糕你知道吗?那老人只要出现在她面前都会买红丝绒蛋糕,你自己喜欢网红店就带人家去网红店,也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还要怪人家不喜欢吗?”路乔泽没还好气的说。
“可是那些她都没有跟我说过啊,这能怪我吗吕溪?”大奎转移目标,看着吕溪继续抱怨,“大奎你别伤心,但是那个老人真的好像比你还要了解她,我们这几天发现只要是他介绍的东西,蛋糕,跳舞,她即使刚开始拒绝,但只要一接触都显得特别沉醉。感觉那老人比她还要了解她本人。他们会不会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只是静静不记得了?”
三人还在围绕着大奎的哭诉而讨论着,教授就在这时在基地的宿舍找到了他们。“有空吧?过来一下。”三人跟着教授来到教授的有着大机器的工作室,“是查到静电粉对术士的作用了吗?”路乔泽先开口问,“是的,术士对静电特别敏感,我在阿烨几年前的文件里找到了研究文件,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没有继续研究下去。”他咳了一声,然后说“或者你们可以找一下他,他偷偷设计了什么工具也不一定。”
大奎和路乔泽心照不宣,一定是两父子争吵过的结果,才会没有继续研究下去啦。“不过静电对于老人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你们尽快跟他联系一下,打消他一直在静电的环境中生活的念头吧。”教授吩咐道,三人都点点头。
“他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去,那些术士根本就看不到他。”大奎走出了基地还是喋喋不休。路乔泽给了阿烨一个电话,然后约好了第二天回基地给他们关于静电粉的研究资料。
三人开车来到了老人的房子,大奎看了一眼,不屑的说:“就是这里,凭什么他觉得自己能给静静幸福,我就不能。”他愤愤不平,想要直接走进去,但是路乔泽拦住了他:“大哥,现在是公事哦,私事等一下再说。”“不如大奎还是先离开一下好了,怕你忍不住。”吕溪提议。“我还没有那么不专业,不用回避。”大奎抬脚准备进去,举起手敲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尽力气发泄,他叹了一口气,“我还是跟在最后不说话好了。”
老人听到大奎急促的敲门声,又像上次那样从窗口探出头来,“怎么又来了。”他嘟囔着,准备关窗。路乔泽叫住老人“老人家,我们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但是老人没有理会,把窗关上。路乔泽想老人一定以为他们还想拍照,准备再次敲门,不过这次老人倒是自己把大门打开了。
“你们要商量的事要是商量完了,是不是以后都不再跟踪我。”他还是没有面部表情的说,他越是这样不生气,吕溪就越觉得他凶。“原来什么都瞒不过老人家你,只要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们不会再打扰的。”路乔泽说完,老人就把门打开了。
他看到大奎,说:“原来你跟他们是一起的。”路乔泽看着大奎,大奎不发一语,继续跟着他进了客厅。
屋内的气温真的比外面还要冷个三四度的样子,吕溪裹紧了外套。大厅里面的摆设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般的平常人家。不过看到墙边的壁炉也是能知道建造当时确实是有钱人家,不过现在壁炉很明显已经空置了很久没用,其他的桌椅也是十分的简陋和陈旧,看来这位老先生曾经风光的日子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
他招呼三人坐到靠窗边的椅子,四人围绕着圆桌坐着,老人没有泡茶,直接问:“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是因为阿兰吗?”他看了看大奎,“她叫静静!”大奎脱口而出,想到自己说过不会说话,就硬是把没有说完的话吞了回去。“不是的,主要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老先生要每个月都买那么多的静电粉?而且想要提醒老先生在家里存静电粉危害太大,想要劝先生不要再继续这样的行为了。”路乔泽开门见山的说。“那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跟你们说。”他明显不悦,但是一贯的修养让他没有发脾气。“老先生先前曾多次进行过心脏方面的手术,很可能是因为静电的关系,这是关乎到你健康的关系,难道自己的健康你都不管了吗?”路乔泽继续问道,“我说了那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如果只是这件事,你们可以走了。”这次他直接赶客了。
“是因为你知道术士怕静电,所以才存那么多的静电粉的吗?”吕溪突然直接这样问,“什么术士?”老人虽然生气,但是听到术士,竟然感兴趣起来,“你不是能看到吗?还故意躲开他们,你还知道静电对他们有一定的阻隔作用,才一直购入,不是吗?”吕溪继续说,“你也能看到死神?你们是什么人?”老先生表情有些惊愕,“我们是专门研究你说的死神,也就是术士的人。”吕溪像上次路乔泽跟老太太介绍自己一样回答老人。
“还有这样的组织啊。”他想了一下,再说:“那就是你们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些静电粉,我这把年纪随时都可能被他收走咯?”“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你的状况也不好,你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你应该最清楚。”路乔泽接着说。“那你们也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如果这些静电不在这里,我很可能就会马上被带走。”他略显激动,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们也不是一定有能力把你马上带走,我们当然也只是提出建议,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样下去结果还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总有一天你会完全消耗掉自己的体能。既然你已经做出你的决定,我们也无话可说。”路乔泽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认真的说给他听。
老人的眼神黯淡下来,“如果是以前,我也不会那么想要活下去,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她,阿兰,我的爱人,她活着,我只要能多看她一眼我就对这个世界留恋多一分。”“她是静静,不是阿兰,不要再说她是你的爱人,她是我的爱人!”大奎一听到他说静静就不能淡定。
“她就是我的阿兰,虽然她现在叫静静,但是她就是我的阿兰!”老人也有些激动,他站了起来,把墙上的照片拿了过来,三人看了看,照片上一个绑着两个辫子的女孩,但三人一脸不解,这跟静静根本不像啊。“你自己认真看看,这才是你的阿兰,不是我的静静。”大奎像抓住了把柄,连忙说。
“你再看看她的眼神。”大奎气冲冲的,再向照片看了一眼,这眼神,真的很像,真的。他把照片拿在手上认真的再看了一会,然后说:“人的心情一样,难免眼神会相似,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静静。”
“静静喜欢的东西,性格脾气都跟我的阿兰一样,最爱吃红丝绒蛋糕,喜欢跳交谊舞,现在的年轻女孩应该都不会喜欢跳交谊舞的吧,这些你怎么说。虽然阿兰她老了,还走了很多年,但是我答应过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的。现在我找到她了,她只是不记得我,只要她记起我,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
“什么以前一样,她才二十七岁,而你?应该有七十二岁了吧?她以前从不认识你,请你认清事实好吗?难不成,你就因为怀疑一个年轻女孩是你妻子的转世就要让人家女孩跟着你一个根本不可能给她幸福的人吗?”“她就是我的阿兰,等她记得我她自然不会在乎我的年纪和外貌。”老人倔强的说,完全不肯听大奎说的话。
大奎已经没有什么耐力跟他再解释,但是又不能跟他一个年老的人计较太多。只能夺门而出,自己在大门外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