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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阳听到夏沫的声音停了下来,夏沫追上了他,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呼吸平稳了些才说,“你以后别拿身体开玩笑了,只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不管以前经历了什么,那都是以前了,不要拿以前的记忆来折磨自己,好吗?”
夏沫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不拿以前折磨自己?她自己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吗?她现在又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外人吗?
乔天阳盯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有一丝苦涩划过,他没有看错,苦涩?她说以前?
“你知道了什么?”
乔天阳的声音很冷,夏沫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好像记忆中他没有用这么冷的声音跟自己说过话,他是真的生气了吗?
“这些不能知道吗?”
夏沫问完后,又讪讪的低下头,嘴角自嘲地勾了起来,自己当然不能知道,他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干涩呢?
“谁告诉你的?”乔天阳紧张地问着夏沫,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夏沫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又是一揪,他就这么不愿意自己知道关于他的事吗?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帮自己?
“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
乔天阳看她的样子是不肯说了,也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而是转问道:“那么你之前是同情?”
夏沫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本能反应就是想说不是,可她正准备说,却说不出口,不是同情又怎样?难道她还能说是因为心疼吗?
乔天阳看到她这个表情也猜到了,其实他是很希望她能说不是的,就算只是摇摇头那也是好的,只是……呵,没想到他乔天阳有一天也会让人同情、怜悯。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说完乔天阳就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夏沫看到的就是一个车影,而且还马上没有了影子,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手指泛白。
她真的不是在同情他,真的不是。
她看着那已经没有了车影的尽头,鼻子有一些酸,喉口有些涩。
她知道三年后回到这里一定能为父亲翻案,一定能忘掉凌忆承,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还会迷失她的心。
乔天阳开的车在街上漂移着,速度极快,他的脸黑得堪比包公,周围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车里空间虽大却愣是被这些冷气填的满满的。
前方是红灯,乔天阳不得不停了下来,脑海里又闪过夏沫当时的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他似想到了什么,手才松了松,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是谁告诉夏沫的?自己?不可能。天娇?这些事都是乔家人都不愿提起的,更何况她与夏沫没有到那种交心的地步。如果是有心人……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与夏沫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夏沫在自己身边很危险,看来最近不能再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