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手术室门口守着,苏辛看了看表,已经快23点了,苏沫有些急躁不安,一会看看门窗里手术的情况,一会踱步在走廊上,
“沫沫,那小子叫什么名?”这是苏辛第二次见他了,总感觉有点莫名的熟悉。
“叶韵儒。”
“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奶奶。”苏沫椅在墙上,有些疲惫。
手上还绑着绷带,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脸上有些灰,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比起这,她还是比较担心叶韵儒的情况。
“哦?”嗯?父母去世?只有个奶奶,苏辛想了想,应该没那么巧,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哎呦,爸,你查户口吗?问这么多。”苏沫心情糟糟的,但是爸爸今天的话又有点多。
苏辛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再说话,女儿就要生气了。
手术灯灭,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苏沫急忙跑去问医生,“医生,他怎样了?”
“由于受到严重的外力作用,肝脏和脾脏破裂,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需要静养些时日。”
“谢谢医生。”苏沫终是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叶韵儒被推到了vip病房里,苏沫和叶晨跟着进去。
苏辛则先走了,他得飞回法国,因为回来找苏沫已经违约了一笔大单子。
再这样下去,国外的企业都不会找他合作了,外国人就是这样,注重守时。
上飞机前,他吩咐辉叔去医院陪着苏沫,以免出了什么状况。
接着打了电话给秘书,“你帮我查下,叶韵儒这个人。”
天知不觉亮了,叶晨有事先回去了,留苏沫一个人守着叶韵儒,由于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苏沫趴在病床前睡了过去。
叶韵儒是中午才醒来的,还没睁眼就闻到了刺鼻消毒水的气味,他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动弹不得,呼吸一下都很疼。
他往旁边看了看,苏沫正趴在床沿边,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起来很劳累的样子,衣服都是昨天的,头发上还沾着些土和草,大家都安然无恙,真好。
他有点心疼苏沫,想去摸摸苏沫的脸,帮她擦擦脸上的灰,却发现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一动就浑身难受。
他太弱了,苏沫跟个没事人一样,他现在却像个木乃伊一样,他就是个废物,需要女人救的废物。
他呆呆地椅在床上,昨晚是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
也不知道那几个混混以后会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
然而他还不知的是,许家一夜之间就破产了,许多钱涉嫌诈骗被捕,股价狂跌。
警察还在许家搜到了毒品,许志强被挂上了一个贩卖毒品的罪名,不出意外的话会被判个好几年。
他的小跟班们一夜之间也消失在南洋市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许志强现在也是挺悔的,早知道她爸是苏辛,打死他他都不敢去惹她,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久,苏沫也醒了,她看到叶韵儒正椅坐在床上看着杂志。
“医生说你不能坐着,对伤口不好,你得躺着。”苏沫起身扶他的头,让他缓缓平躺下来。
“谢谢,对了,医药费是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叶韵儒!”苏沫皱了皱眉。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
“当时换作是谁都会去救你的,这是我的选择,所以我也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苏沫听到叶韵儒这样说,直接扑上了床,身子倾斜,半跪着,双手搭在了叶韵儒头的两旁。
“老娘说了,不需要,不差这点钱,你没听明白吗?”这小子是不是不给他来点硬的他都不知道她的脾气?
叶韵儒被吓到了,心跳得好快,有些诧异,这和往常温柔的苏沫不太一样,他喘着粗气。
“也是,昨天你爸坐着直升飞机来找我们的,你当然不差那点钱,苏大小姐又怎么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自尊心呢。”
叶韵儒说着准备起身,突然一股撕裂的疼,“嘶。”
苏沫赶紧去扶他,“真是拿你没办法,躺好,让你别动的。”苏沫准备揭开纱布看他的伤口,他闪躲地拒绝。
“嗐,害什么羞。”
“昨晚你的上衣都是我帮你脱的,伤口都是我轻微处理的。”苏沫又故意地贴近他的脸。
“怎么?叶同学都忘记了?”
叶韵儒撇过头去,脸都红透了。
“不许闹脾气,医药费的事等以后再说。”苏沫起身,不再去逗他。
“苏沫”
“嗯?”
“那个,你能帮我去看看我奶奶吗?我答应我奶奶野营后回去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叶韵儒说着叹了叹气,好久没见奶奶了。
“可以,有需要带什么吗?”
“我给你一个药单,然后你帮我去买,顺便一起带给我奶奶,她行动不太方便,不太能跑远路去买。”
“好,包在我身上。”
“苏沫。”叶韵儒看了看苏沫。
“嗯?”
“帮我转到普通病房吧。”
“我那个包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970520,里面有十万块,不知道够不够,你先拿着,不够我到时候再还你。”
“还真够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