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的凌寒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白焱,那个和他一起处理易小姐尸体的白医生。
殷玄夜回到殷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先让凌寒回家去了。
殷玄夜刚进门就发现沙发上坐着几个人,他也都认识,殷玄夜暗道,来者不善,边吩咐张嫂把新买的茶叶泡好给他们送上来。
易怀民也就是易晟的父亲在那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易北柯适实的打破了这安静的有些可怕的局面,'只是
“殷总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束缚,像我就不行,今儿个一整天都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儿,还是得像殷总学习呢。”这话说的颇带几分戏谑。殷玄夜听出来他在说自己薄情寡性,连女朋友去世了都有心思去干别的事。殷玄夜深知此时不能和易家闹翻,毕竟易怀民正在参加A市副市长的竞选,而且胜算还很大。
“晟晟去世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不曾多对下属严加管教的原因。”殷玄夜俊逸的脸上透着痛苦,仿佛有多后悔似的。
好一个殷玄夜,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全部推给下面人。
“哦,殷总派人来告知的只是晟晟割腕自杀没有抢救过来,原来还有殷总的原因?”
易北柯面上不显,其实内心十分愤怒,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呀。
“晟晟怀孕的时候,我公司正好遇到点麻烦,没有时间回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还敢欺负到主人头上。这都怨我,我要是在公司上少操一点心,那样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殷玄夜露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我还是决定把人交给伯父和你处置。”他看向易北柯,满脸的真诚。随后便用家里的座机打给了天一,“把天二给易伯父带过来。”
对面的天一等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才缓缓放下了电话,“天二,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一样,一旁的天三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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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嫂也适实的把茶水端上来了。
“伯父,最近我得了些茶叶,您是行家,还得请您品品。”
易怀民一闻就知道了,“今年新出的大红袍。”
殷玄夜在一旁奉承着。
易北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的老父亲,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品味了一下想着,有钱就是好。
天二被送过来了,还是被绑着送过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也有许多脚印。这不仅是一个教训,这更是表示着殷玄夜的态度。
殷玄夜走到跟前,俯视着他,不由分说的一脚踹了过去,“你还记得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天二被踹倒在地,手脚被绑着,也不能爬起来,就那样躺在地上,“殷总,小人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敢那样对易小姐啊,我知错了,求殷总绕我一命。”
殷玄夜听到这话又是一脚,“你不该求我,”随即看向了易家人,“你该给易家一个交代的。”
啪—啪—啪
易北柯听到这,拍了拍手,“诶,殷总铁面无私,赏罚分明,那”话音一转“这人,我们就带走了啊,以后殷家和易家还是有机会合作的。”
说完也没等殷玄夜同意,就起身带着易伯父走出门去了。
“李叔,送送伯父。”
殷玄夜的拳头死死握住,手上的青筋缕缕暴起,可嘴里还是“伯父慢走,下次我亲自上门拜访您。”
张嫂出来收拾桌子,有些担心他“少爷,你没事吧?”
殷玄夜握着易北柯用过的那只杯子,眼神阴鸷。
“我先去公司了,今晚不回来了。”
“可是,”
殷玄夜夺门而出。
“您还没有吃晚饭呢…”
张嫂收拾着茶几,嘴里还说着,“这个易小姐死了都不安生,惹出这么多事来。”
后来天一找人打听过天二的下落,可惜怎么也查不到;
而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流传的是,易晟是因为患上了抑郁症,这才想不开割腕自杀的……
至于殷总更是“痛失所爱”,身边再也没有女人,他将一切都放在了工作上,甚至还斥巨资办了一家私人医院,主攻心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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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