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越烧越大,越烧越旺,越烧越猛........仿佛要把整个天都要融化掉了.......
它急速的旋转着,膨胀着.......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引力,在吸收周围所有的能量.........
刹那间,它所到之处,緑草变黄,树木逢枯,井河干涸......生命皆无........好一个毁灭性的煞星魔鬼........
突然,一声沉闷的怒吼,从火球中传出...只见七个小火球从四面八方寻声纷纷而来,像是受到召唤似的.....杂而不乱,纷而不散,.......
它们时而相互缠绕,形成一条巨龙,在空中翻滚,让人望而生畏........时而错落有致,像天女散花,如梦如幻,让人流连忘返,......,陈安在这种极度疯狂的落差之间,苦苦的挣扎着,煎熬着,痛苦着,悲哀着........他极力地站起来,想融入其中....但现实让他再一次跌倒在地......由于他极度缩水,拉肚子,着实让他的身子虚弱了许多,再加上这种高度紧张和松弛,更是雪上加霜,......陈安再一次窝在了草丛里........,幸亏他窝在了草丛里.......,就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大火球就从他的头顶上一跃而过,带着杀气,带着血腥.......
陈安抬起头,看着八个火球在古墓上空,叱咤风云,吞云吐雾,........这时的月明,已经全满,显示着阴阳两界已经互为平衡,.......又一声低吼,那是一个信号,一个命令,??我们都无法知晓,只见,那七个小火球,一股脑的都钻进了大火球之中......顿时,大火球变得有了秤砣鼻子,流星眼,两只耳朵赛蒲扇,........还有那,似爪非手,似手非腿的手脚,倾盆大口之中,镶的是金色的獠牙,不时的哈喇子,滴滴,哒哒的......哪来的外星生物!.......看上去,与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了........
怪物,从云端翻滚了下来,绕着古墓左边,转了三圈.......,又绕着古墓右边,转了三圈.....,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在等待着什么.......然后跳上云端,大喊了三声:“有人?无人?”,.........
:“有人?无人?”,.......
:“有人?无人?”,............
陈安窝在草丛里听得真真的,像是一个人的声音,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嚎叫.....这太恐怖了,恐怖的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陈安已极尽虚脱,哪里还敢应答,还是装死吧.......
怪物,滞留在空中,许久,许久.....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直到村子里传来第一声鸡叫..........这才悻悻离去,.......
陈安直到东方的天空发了白,才稍稍聚赞了一些力气,他用斧头给自己砍了一个拐棍,用它支撑着,一步一瘸的往家走去........
“我大哥,肯定也有这些经历吧?”,陈安心想,
“那,他为什么吗,不如实的告诉我们呢?,是,?”,陈安略有所思,
“啊哦,一定是不怀好意,让我白白去送死,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陈安好像一下明白了许多,
“本来,我回去要揭穿他的,可,可,这样一来,不是也把我自己,至于风口浪尖了吗?不行,还是看看老三和老四的运气再说,对,对,不能说,先,”,陈安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乱葬岗,
“'二哥,你可回来了!都快把我们急死了,”,陈满从屋里迎出来,
“奥,快急死了,盼着吧,”,陈安看了一下躲在屋角的陈平,淡淡的说,
“你快说,说说,”,陈满催促道,
“说什么?”,陈安问,
“昨晚,你去古墓的事呀,”,陈满答道,
“你想听啥?”,陈安又问,
“姆,就先说说,顺不顺利,”,陈满想了想,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如果不顺,我就留在那儿了,”,陈安带着哭腔吼道,
“顺就顺呗,你冲我吼啥?真是的,”,陈满碰了一鼻子灰,
“你问,问个球啊,下一个月的十五就是你的忌日,不,这个,不是,是你该去的日子,快去准备准备你的后事吧,不,不是,是你该做的事,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我该回家吃饭去了,”,陈安匆匆的,气急败坏的走了,
不一会,陈安又返了回来,
“二哥,有事?”,陈满迎了上去,
“没,没事,给你斧子,”,陈安沉重的看了三弟一眼,“兄的,注意安全,”,然后默默走远了,
时光似箭,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今天又到了逢月的十五,今夜该是陈家老三陈满去古墓,砍那棵千年古树的日子,这个陈满,一张脸,两个颜色,一边是,破烂留丢一张皮,给求他得人看的,一边是,碧玉辉煌一片金,给他求的人看的,现在经营着好几家典当行,由于他脑子贼精,就是一个心眼子精,生意一直红红火火,最近,正筹备着开一个什么钱庄,就是现在的银行或是保险公司之类的行业,说白了,就是用别人的钱,赚别人的钱,来养肥自己,在当地,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这个陈满,很自大,生来就看不起穷人和劳动人民,但看到有权有势的官商或富人,却又变成一个百依百顺,趋炎附势,见风溜舵的哈巴狗,所以,他的事业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这使的他更加膨胀,更加嚣张,
“从大哥,二哥的言谈举止来看,都如出一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砍了就走,那我去,又有什么意义?”,陈满心想,
“反正,我后面还有老四陈夜,剩下的事让这个傻瓜去做吧,我一堂堂钱庄的老板,做这种事,太有尊形象了,”,陈满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跺着,
“至于,怎么应付那帮裘货,姆,也太简单了,嘿嘿,”,陈满冷笑着,
“先去美美的睡一觉再说,姆,不能在家睡,,,,去哪儿呢?去哪儿睡呢?听说,翠花楼来了一个小天仙,今晚,嘿嘿,何不去翠花楼,对,就去哪儿,”,陈满坏坏的想着,越想心里越滋润,他往怀里塞了一锭银子,哼着小曲出了家门,
一夜无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翠花楼里,陈满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朝小仙女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不是让你早点叫我,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睡你个头啊,”,陈满骂骂咧咧的,
“你个老不死的,还怪我,昨晚,老娘差点被你折腾死,你疯了吧,你,你不留下老娘的**费,今早你还甭想离开,”,小仙女叉着腰吼道,
“什么?还**,**费,是破烂费吧,我还嫌你,你这个破烂货呢,骗了我的钱,又骗了我的雄,你还想怎样?”,陈满梗着脖子骂道,
“老板娘,你出来看看,他骂我,”小仙女向老板娘求援道,
“吆,吆,吆,我的小祖宗,这一大清早的,吵,吵个啥,”老板娘打着哈欠,提着小手绢,匆匆走了出来,
“吆,这不是陈家三公子吗,是谁惹了咱的财神爷,这一大早的,就跟我们怄气,”,老板娘急忙走向前去,用手去抚摸着陈满的胸口,爹声爹腔道,
“三公子,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在这里我翠花先替他们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们一回吧,来这里,就是找个乐子的,何必因一丁点的事弄的不开心,你说对吧?”,
给个台阶就下吧,陈满觉得也是,
“老板娘,给我找一套脏衣服来,”,陈满说道,
“什么用?”,老板娘问道,
“叫你找,你就找,啰嗦个啥?”,陈满烦烦的,
不大一会,老板娘拿了一件破衣服,从柴房中走了出来,
“来,快给我换上,”,陈满吩咐道,
“啊,你,?”,翠花有点纳闷,
“啊,什么啊,对,就是给我换上,来,麻利的,”,陈满催促道,
“再给我拿几块劈柴沫子,放在兜里,”,陈满上下打量着自己,好像还缺点什么,
“对,再给我找双带泥的旧鞋来,”,
“三公子,你不是微服私访吧,?这个打扮,都快脏死了,”,翠花楼老板更有点莫名其妙,
“你这个就不懂了吧,这叫乔装打扮,”,陈满看着自己这一身扮相,得意地说道,
“做什么?杀人放火?偷鸡摸狗,?还用你堂堂陈家三少爷亲自出马,?嘁,”,翠花飘了陈满一眼,不屑一顾,
“哎,天机不可泄露,呶,”陈满丢下一锭银子,
“这个是赏钱,拿去吧”,看到银子,翠花楼老板顿时喜上眉梢,
“还是咱陈家三公子英俊,你看,就是换上下人的衣服,照样那么帅气十足,”,
“你就别拍马屁了,快给我弄点吃的来,我还有正经事呢,”,陈满吩咐道,
“好来,三公子,你稍等”,翠花答应着走进了厨房,
陈满匆匆吃了些早点,风风火火向乱葬岗赶来,这时的天,已经大亮,比陈平,陈安他们回来时,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
“都怪翠花楼那个臊娘们,真他妈的,够味,”,陈满暗暗地駡着,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陈满想着想着,已不知不觉来到了乱葬岗,陈夜的院子内,
他还没有进屋,就扯着嗓子喊道,
“可把我累坏了,,,大哥二哥,你们也太没使劲了吧,才砍了那么一点点深,你们看,我的劲使得,,,”,陈满从衣兜内掏出一块劈柴沫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丢在院子内,
“我的任务,完成了,下个月,就看老四陈夜的了,”,陈满长长出了一口气,
“老三,那斧头呢?”老大陈平问道,
“啊,斧头?斧?我,我落在?古墓?家里?”,陈满结结巴巴,“怎么把这个道具给忘了?,我想着有点事来着,原来是这个茬,,,该死的小娘们,这不耽搁事吗,,,”,陈满有点尴尬,
“三弟,你落在家里了,”,这时陈安说道,
“昨晚,我去你家,想嘱托你几句,可,你已经走了,听弟妹说你去了翠花楼,,”,
“对,我,我去过翠花楼,借,借了点东西,然后,就去古墓了”,陈满吞吞吐吐,“好你个老娘们,竟敢跟踪我,还把我的行踪告诉别人,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陈满暗自骂着自己的太太,“看我回家不把你休了,,,,,”,
“在那里,你丢了点东西吧,”,老二陈安讥讽道,
“丢,丢什么了?没,没有呀,”,陈满更尴尬了,
“你,不会是借斧头了吧,?那里只有锄头和榔头,,,”陈安继续讥讽道,
这时,老员外在炕上仿佛已听不下去,直向他们摆手,示意他们赶快滚蛋,,,,,
陈安把斧头递给陈夜,
“四弟,就看你的了,保重,”,然后默默的走了,
老大上前拍了拍陈夜的肩膀,也默默的走了,
陈满尴尬的杵在那里,不知怎么是好,
“三哥,你也回吧,快把这身衣服脱了,太不配你了,”陈夜说道,
“唉,奥,嗯个,”,陈满灰溜溜的也走了,
乱葬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平静中多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无奈,多了几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