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师哥,你这名字起得也太过牵强点了吧,
不是我说你,什么什么朗普呀,什么什么晋三呀你都不叫,偏偏叫那个什么什么山!这也太没水准了吧,”陈夜有沓无沓地胡诌着,
“休得侮辱我的名讳!这是师傅当年收我为弟子是所赐,灵山与宗门齐名,意在:宗门在,我在!宗门不在,我亦在!我在,灵山就在!......”灵山反驳着陈夜,气氛有加,
此时的陈夜已经无暇听灵山的虎掰掰,他偷偷从腰间取出了乾坤袋,悄悄松开了袋口,
“灵山!”,陈夜突然提高了嗓门叫道,
“哎!作甚?”灵山本能地应诺道,
陈夜忽然拿着乾坤袋对着自己的灵慧兜了过来,只见,一股青烟瞬间从陈夜的灵慧处被吸了出来!......一下收进了乾坤袋中,
“呀呀的那个呸!我让你再跟着我!原来你藏匿于我的灵慧魄中......让我好一通寻找,...对不起了师哥!......”,陈夜麻利地收起乾坤袋,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大摇大摆地向后院走去......
“我滴乖乖,这乾坤袋既能收罗天地之万物,还能化人魂魄于无形,..........
它不会把灵山的灵慧魄给化了吧?.....只是为了不让他跟着我,就把人家的灵慧给毁了,这也太有点不仁义了吧?再说,人家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好,........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陈夜忽然良心发现,急忙停了下来,右手摸拉着下巴,心里却不停地打着鼓,后悔不该收了这灵山的灵慧,
“还是把他放了出来吧,?!.....
不行,万一把灵山吵醒了怎么办,那个时候他肯定又会大骂于我,...自己的身体里是绝对不能再让他再进了,......
今晚,把他寄存在哪里呢?”
陈夜开始有点泛起愁来,他手提着乾坤袋,耷拉着脑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中他一抬头,自己俨然来到了破庙后院墙的拐角处,一股臭味也随之扑面而来,
“噗啊,什么味?...真臭!”,陈夜捂着鼻子哼了一声,
“我去!是刚才老子的一坨屎!......”,陈夜忽然眼珠一转,把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那坨屎上,
“就它了!既安全又对口,最重要的是它可曾是我的一部分.......这也不枉灵山的一片苦心!,......”,陈夜在心里坏坏地盘算着,
“师哥,今晚就委屈你了,”
陈夜说着就解开乾坤袋,轻轻一口气就把灵山的灵惠魄吹入了那坨屎中,
此时随着一股青烟的斗转,另一股黑烟也随之而出,就在陈夜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之大吉,陈夜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股黑烟在墙角处逗留了片刻,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夜顺手抓起了一把树叶盖住了那坨什么,算是做了掩护一般,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才转过身直奔那片梦寐以求的竹林而去,
琴声悠悠,楚歌凄凄,陈夜悄悄沿着青石铺砌的林荫小道,猫着腰,循着灯光磕磕绊绊地摸去,像一个夜行的毛贼,心里不由得“兔兔”乱跳起来,此时陈夜的目光已经全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一对眼珠子仿佛早已飞了出去,直奔那阁楼而去,
早已经无暇顾及那翠竹在自己的眼前横扫着焦躁的目光,不时拍打着自己那冰冷的面颊,但在他的内心里却一直热血滚涌,心潮澎湃,到处激昂...
阁楼还是那一栋上下两层的独桩阁楼,秀窗还是那一扇半开着的粉红色的秀窗,仿佛他们早已约好了这恰到好处的时间,地点与接头暗号似的,看到此,陈夜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荷尔蒙在不知名的地方乱窜着,仿佛要冲破陈夜的某个部位,出来先睹为快,,激动啊...
还是年轻的好!精力这么旺盛!
香气袅袅,朱莎缦缦,朦胧中萦回舒卷......
陈夜探着脑袋,扒着那粉红的秀窗,向阁楼里面瞧去,
由于阁楼的秀窗大约有一人半高,再加上陈夜的身体也不是很高大的样子,所以扒在窗子上,陈夜显得特别吃力,他的脚踩着阁楼的砥石,依然还够不到眼望阁楼里面全貌的要求,加上两手的攀爬,这才勉强一览阁楼里的部分景象,
还好,在陈夜的视线内,出现了一方弯弯的洗澡盆,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一张圆圆鹅蛋般的脸上,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露着一股青春活泼,
脸色晶莹剔透,肌肤如雪般纯净,那鹅蛋般的圆脸上浅显着一汪小小的酒窝,略显腼腆,甚是清秀艳丽,高挑的曼妙身上穿一薄薄的透明轻纱连衣裙,
健美高挑的身上里面紧套一件粉色打底草莓花边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嫩如蛋清般的酥胸,裙摆只遮住膝盖处,一条蓝丝带紧紧把细腰束得纤纤一握,更彰显的胸脯丰挺,
一双纤细的玉手,皓肤如幻,萦着冷波,便如透明的一般,
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了一副公主髻,髻上簪着一只俊俏的金珠玉钗,上面垂着如云的流苏,
双眉修长如画,淡淡的黑,浓浓的眉,一双会说话般的眸子,探如夜晚的星星,明亮而富有诗意,小小的鼻梁下,有一张红红的樱桃小口,薄薄的嘴唇,嘴角天生的向上翘着,始终带着一丝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如此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的烟火味,
妙龄女子坐在澡盆边,如此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一尘不染,
只见她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由于秀窗是用朱莎帘遮掩,陈夜总觉得朦朦胧胧,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总不过眼瘾,想把脑袋探得更高一些吧,这才觉得自己那扣着窗沿的“爪子”,隐隐作痛起来,这时,陈夜恨不能自己再猛长出一节来,
“呀呀的那个呸,!怪不得男人最吸引女孩的三要素中,“高”占居第一位,原来这个“高”竟有如此重要的作用!",陈夜忽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也有点转筋,于是急忙溜下了窗子,蹲在了阁楼的秀窗下喘口气再说,
“哥们,排到第几了?”突然在陈夜的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呼来,
“靠!你是谁?...”陈夜一个趔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正着,
“嘘!......”,只见一个浪荡公子哥,打着手势,让陈夜小点声,
“你是人是鬼?”陈夜压低了声音问道,
“放屁,你是人是鬼!.....”,浪荡公子哥淫笑道,
“这黑惊半夜,你来作甚?”陈夜惊道,
“哥们,你说你来作甚?简直废话一句!”,浪荡公子哥嗤之以鼻,
“看清楚了吗?里面还有几个?”浪荡公子哥翘着脚尖,伸着脖子,与刚才的陈夜,如出一辙!
“有几个?不就一个吗?”陈夜迷糊,
“我说的是男的,男的,你懂吗?”浪荡公子扒拉了陈夜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下一个!......”,突然屋内传来娇滴滴的一个声音,
“一看就是来打飞机的,嗤!......”浪荡公子哥白了陈夜一眼,随口答应道,
“哎,哎!来了!......”,
陈夜看着歪头晃脑的浪荡公子哥,一溜烟跑进了阁楼里,欲言又止,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打情骂俏的喧闹声.........
陈夜呆坐在那儿,心头有一种难言的隐痛,这时的荷尔蒙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那“嗡嗡”作响的耳鸣,
陈夜百无聊赖地站起身,一阵微风吹来,轻轻扇动着陈夜那乌黑的头发,凌乱的思绪,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不知道这种污秽的地方为什么到处存在,,
不管是热闹非凡人间的闹市,还是这荒芜寥寥的山脚野外......
本以为只要牵着那一抹希望,就能来一段纯粹的轰轰烈烈爱与恨的演绎,谁曾想自己竟也来到了这烟花柳巷,
本以为只要抓住梦的翅膀,就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传说,转过身后的影,为何那么凄凉,想要丢弃的那颗心,为什么那么犹豫,当镜池的梦已破碎,水中荡漾的又何曾是谁?但梦依旧,情却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陈夜沐浴着夜色,百感交集,此正是: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泪珠额定空相觑。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