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慢悠悠说道:“我们现在确定了吴王不是御史台的,他就想看着金陵城,不然你让燕王给他写封信搭个桥,这样你也好在金陵城待着。”独孤凉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都说是长孙家的了。“吴王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他可能猜到了吧。”
门口护卫跑进来“少爷,吴王殿下请你过去一趟。”独孤凉和赵元对视一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护卫看了看说:“少爷,赶快吧,那人挺急的。”独孤凉这一听,也不敢怠慢,谁知道这吴王脾气到底怎么样。
独孤凉出门就见到上次那个太监在等他,“诶呦先生你可算出来了,赶紧跟咱家走吧,省的殿下等的不耐烦了。”这太监是赶马车来的,拽着独孤凉上了马车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策马奔腾而过,要不是独孤凉是修士早就颠散架子了。
到了吴王府,太监扶独孤凉下来,独孤凉就闻到一股骚味,这是太监身上通病,没了东西排尿控不住,就骚味很大,在宫里太监都经常换衣服,或者带很浓味道的香囊。
还是文会那次的小亭子,吴王坐在那里喝着茶水,看到独孤凉过来就走了,独孤凉也看到吴王起身就走,边上太监说:“我们家王爷谈正事一般喜欢到书房。”就引着独孤凉去书房了。
吴王的书房很少的书,但是字画挺多“是不是好奇书房为什么没有书,孤有个书库,书都在那里,我想看什么就去那里取。来坐吧!”吴王伸手指了指桌子前面,他坐在了桌子里面。
“吴王殿下找我何事?”独孤凉坐下问。吴王没有说话,递给他一封信。独孤凉一看是燕王的信,这家伙都不用想,绝对是告诉吴王独孤凉在金陵,让他多帮衬点。
“你小子骗我啊,还长孙先生?独孤凉你小子玩的挺好啊!”吴王咬牙切齿说到,他最恨的就是骗人的,“你是不知道燕王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他和我比和他亲哥还亲。”独孤凉喃喃自语说:“我真不知道。”
吴王拍了拍头:“唉,算了,找你来也不是找你算账的,你看看这个。”吴王把一摞资料给独孤凉,独孤凉接过一看上面是金陵城出现的事情,但出现频率最多的是疯病。
“现在金陵城外城区出现了多起疯病,这些人没有任何联系,突然病发攻击别人,这个胡二狗,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女把头颅割下来当景观,还有这个夏风,拎刀上街见谁砍谁,而且得病人数在不断增加。”吴王说着,抽出几个给独孤凉看,确实很严重,“我让我的人去看了,他们身上都有一股黑气,充满着嗜血,混乱,我这收到燕王的信就想起了你,你们独孤家传承上千年,家学渊博,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吴王问独孤凉。
独孤凉想了想,自己家传下来就那么点东西,也没有相似的,“这个要我亲眼看看那些人,殿下方便吗?”吴王早就准备了,和独孤凉去了后面,一个重病把守的院子,独孤凉还没到就听见有人叫声,叫的那个凄惨。
“走吧,里面就是我让他们抓的人,为了防止有传染性,院子封的特别严。不过现在也没看出来有传染迹象。”吴王介绍说。
独孤凉点了点头,这他也摸不准,还是要进去看,不过这么远就感觉到气息有点熟悉。
吴王走了进去,独孤凉也跟着却被护卫拦下“放他过来,和我一起的。”吴王说完守卫就放人了。
“殿下你这府中兵马训练不错。”独孤凉是军伍世家,自然看得出吴王的护卫好坏,说到这吴王也笑了笑,这也是他亲手挑出来的护卫,训练也有他一份。
“啊~!哈~!乱臣贼子!吾等爬出深渊之日就是尔等灭亡之时!”深渊一词深深砸在独孤凉心里,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梦里深渊的恐怖。吴王回头一看,独孤凉已经浑身是汗了。“你没事吧,你好歹也是个大修士,我这一凡人还什么事都没有呢”吴王凡人有凡人的好,他就是感觉不到。
独孤凉进去一看,铁链子困着一个男子散着头发,眼睛黢黑,身上全是血。“这位是个疯的比较有教养的,他就是祸害自己,身上那些是他自己干的。”吴王解释道,他可没有这么嚯嚯人的爱好,一般都会给人体面。
独孤凉看了半天,慢慢说出一句话“调兵!包围金陵城,金陵城进了妖孽!”果然是深渊的古神在人间,现在就在金陵城,眼底的那抹黑色和当时深渊之中看到的一样。“坏了,沈渊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独孤凉这才想起来沈渊,当初文会的时候沈渊突然疯癫,他注意到沈渊眼底一抹黑,现在连在一起,那是一个东西。
此言一出,吴王也愣了“沈渊!武威侯家的那个?他也有这个?”独孤凉点了点头,吴王大喊:“来人备马,目标武威侯府!”吴王文绉绉但是办事是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吴王点起五十骑士和独孤凉一起杀往武威侯府,一行人赶到就遇到了侯府的管家老赵,老赵也不管独孤凉怎么和吴王走到一起,连忙拦住独孤凉的马“先生先生!我家少爷突然发狂,现在何言何老板在里面……”老赵一边说一边牵着马往里走,都不容独孤凉下马,吴王在后面一看挥挥手全体下马跟着,这时候也不能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
独孤凉进去就看到院子正中间,沈渊被捆在石柱子上,何言在边上念经,对没错,他居然在念经,他也看到了独孤凉:“长孙先生你快来吧,你是修士你看看,我这可是没有办法了。”独孤凉也是不着急问何言:“你不是说书的吗?怎么还会念经?”何言说:“这个是次要的,我说书刚开始也没钱,跟着和尚串过几个百事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