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脸蹭的就红了。
但他不能慌啊,慌了那不就是让轻烟看笑话了。
他冷静的扯过被子,忍着剧疼翻身只留给轻烟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觉得这样不够还补了一句:“什么时候你知道错了再上床。”
说实话轻烟是真的蒙在那了。
总觉得这个话怎么这么熟悉……
算了,不上就不上吧。打了人家还不让人家生气确实太过过分了。
想着轻烟就要走出这个房间,她知道龄缈不过是逗他们玩,这么大个宅子里面她还就不信没有第三张床了。
要是真的没有了她就去抢了龄缈的床。
这边的颜颜哪能就这么睡着啊,正时刻注意着轻烟的动作呢。结果就听见门动的声音。
她这是要去找龄缈了??
不是,她还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
她还可能真的不知道!
颜颜是真的信了龄缈的邪。
他急了,胳膊一撑就要站起来,结扯到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嘶啊……你,你不许出去,啊……”
轻烟无奈了,转过头问:“你又怎么了?”
“我说你嘶……你不许出去!”颜颜艰难的转过身去,看着轻烟。
眸子又清又亮,还带着几分急切。
“行行行,我不出去行了吧。”轻烟合上门,坐到了桌前。
“赶紧睡吧,打你一顿还不安生。”轻烟支着下巴看着他,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
颜颜疼的没心思和她拌嘴,眼一闭就睡着了。
……
轻烟确实手下有分寸,颜颜第三天就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了。
这两天轻烟也算是尽心尽力的照顾颜颜了,吃的喝的都给他送到嘴边。搞得颜颜还有点享受。
但是毕竟他们是出来玩的,总在床上呆着也不是个事。所以颜颜一好的差不多了就下床了。
这几天颜颜都没见过龄缈,轻烟说他去处理事物了,颜颜不见他也乐得清静。
这天早晨,颜颜一下床就跟着轻烟去了后院。
龄缈已经坐在了廊中小亭内,看见颜颜走的还不是很利索顿时就开始蹦哒。
他眉毛一挑,桃花眼微眯。一时间真是美的让人恍神。
可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怎着么欠怎么来:
“诶呦轻烟我该说你什么好,让你们住一间屋子也不能玩这么野啊。看看把颜颜公子都弄成什么样了,我可真是罪过罪过。”
颜颜瞪了他一眼,现在也没好利索懒得理他,坐在椅子上了就抓起筷子开始吃饭。
龄缈看着颜颜吃瘪的样子心情甚好,也拿起了筷子。一顿饭吃的别样的有滋有味。还时不时给轻烟夹个菜,看看颜颜对他怒目而视的样子更开心了。
他还颇为真挚的说:“和轻烟还有颜颜公子吃饭真的是太愉快了。”
颜颜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要不是他还没好利索他早一拳上去了。
他真的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种人能活这么大岁数的吗?一定是小时候家人管的太松了,没给打死。
“轻烟啊这个鱼是不是特别好吃啊,这可是柳城的特色,来你再吃点。”
龄缈又夹起一块鱼肉,微笑着要送到轻烟碗里,可是他刚把鱼肉夹到半空中,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
轻烟这蒙头吃饭呢,这鱼左等右等夹不到自己碗里,疑惑的抬头看向龄缈,却看到满脸怒容的龄缈。
他一张好看的脸褪去了全部的妩媚与暧昧,只剩下满腔的怒火。眼旁的小痣好像变了颜色,开始有些像殷红的血。好似谁在他那里扎了一针一般。
轻烟皱眉,“你……怎么了?”
龄缈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一咬牙,手不小心一用力,那白玉筷子被他硬生生折断,碰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下连颜颜都惊动了,他抬头看向龄缈,又疑惑的看向轻烟,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轻烟看着颜颜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也是满头雾水,这好好的怎么就……
龄缈还是没有说话,把手里攥着半截的筷子也扔到了地上。手一伸就召唤出了战刀。
他冷冷看着刀面倒影的他的面容,一时间倒不知道是他的眼神锋利还是这刀光锋利。
轻烟看到这一切好像明白了什么,立马放出法力探寻,不一会就得到了结果。
轻烟眉头一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来了。
轻烟显得有些犹豫,但是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他来了?”
龄缈竖起刀来,任由刀光闪过他的眼睛。声音也完全没有平时的轻佻张狂,变得好似带着冰封万里的寒气:
“你不知道吗?”
轻烟抿抿唇,“我来之前看的是过几天他才会来。柳城是你的地盘,我比你晚一会知道的。”
龄缈没有言语,抬起头来眼睛紧盯住一处,瞳孔中散发出杀意。
轻烟看着龄缈,心下无奈。知道做什么都是徒劳,索性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暴风雨来临。
颜颜看着俩人发怔,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有些不满,轻烟和谁说话都能打哑迷。
当时和荧战神和戏时君是,现在到了龄缈也是。
颜颜不自觉的攥了攥拳,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真的太糟了。
他也想试图知晓轻烟的过去啊。
于是他开口:“这是……”
可是就在这时,龄缈拿着刀的手用力一甩,一把沉重的战刀就被他像飞镖一样甩了出去,直直的钉在了镀金的大门上。
战刀狠狠的刺穿了镀金的大门,发出尖锐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门外站着的人不避也不闪,任由着锋利的刀光刺向他的眼睛。他似乎是知道刀会在将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停住一样,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尽管最后那刀光距离他的眼睛连一个手指的距离都容不下。
那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垂下了眸子,任由刀尖刮落他细长的睫毛。
他笑得越发开心了,抑制不住的发出笑声,声音温柔清脆,如同山涧淌下来的落泉。
“师兄啊……你还是无法伤害我啊。”
说着,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狂热,这让他的脸微微变形,嘴角咧的有些过分。
“真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