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借口去厕所在马桶上坐了许久,直到昏昏欲睡。
蒋乔抱着手站在门后灯着她出来,然后许久才敲了敲门,“肖蒙?”
未及,肖蒙那张透着青白的小脸蛋露出来,眼珠子乌黑,“肚子疼。”月事来了。蒋乔敲门以后她起身才发现的。
......
天不从人愿。蒋乔几乎以为他自肖蒙的脸上看见了庆幸。好在今天晚上他不是抱有太大的希望,能顺利搬到一起住当然更好,没有成功把话说开总是没错的。因此只稍微有点失望,“疼得可厉害?”顺势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蒋乔注意她的表情,看起来还好,不至于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他见过肖蒙为这个痛到流眼泪的时候,以他为数不多的经验判断出肖蒙的情况。
肖蒙还是住她自己的房间。至少在这次经期结束前他们分开住。这不是他们商量的结果。而是蒋乔的意思。
什么还不到那种时候,况且也不合适的话,蒋乔决心要做就会摒除全部的借口。他不可能将她当做花养在瓶子里,那种事不是肖蒙得到他照顾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他想要而已。他等不了肖蒙对他开始有回应,那实在遥遥无期。
天气渐渐转冷。肖蒙从学校回来就窝回屋里,书什么的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床铺也不用动,蒋乔替她保留了一个完整的房间,但现在他不打算让她继续住下去。
她尽量空出多的时间在自己的房里呆着,手里捧着一本《格林童话》,灯下是她没有表情的总是透着一丝苍白单薄的面孔,带着平日甚少见到的凝色,其实就因为今天晚上蒋乔刻意提醒了她一句,该搬他屋里住了。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妈妈,蒋先生的要求来的突然,他们夫妻做了这么长时间,肖蒙自是不会不知道夫妻是什么。
没有住到一起确实奇怪,但现在突然之下要亲密起来,拒绝的话又显得太过扭捏,肖蒙没了主意。
蒋乔泡个澡出来,头上还顶着擦水的白色毛巾,他走进肖蒙的房间,上下看看,转过身看着她说:“过来帮我把床上的东西换了。”
从大衣橱里翻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套,肖蒙闷声不吭地动手换掉床上的东西,一起拿出来的枕头是今年新买的,赶上打折还是贵得让人咂舌。
蒋乔在旁边看着她将床单的四个角拉得平平的,不见一点褶皱,枕巾铺好并且刚好是挨着床头的位置,两床压平的薄被,这张床从来都没有这么齐整过。真的是在铺床呢。
肖蒙木着一张脸。他应该大步上前将这人拥在怀里,然后所有的疏离尴尬都会过去。明天起来他们跟其他夫妇就不再有什么不同。
“休息了吧。”还是不要太急迫。
他先躺下,尽量做出友好的姿态来,拍拍现在多出来的一个枕头,“你也不想再被人带去医院吧。万一被人知道小蒋太太直到今日还是清白之身,你让我母亲怎么想?”最简单的话往往对付她最有用。
肖蒙抱着枕头背过去蜷成一团,有点像婴儿入睡的姿势,并且总是能引得他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