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李医生把药煎好,才让人送他回家。
在屋里躺着的肖蒙出了一身的汗,喝了药整个人昏沉沉的,还说要换睡衣。蒋乔从衣橱里找出睡衣,大方地脱掉她的裙子和上衣给她换上,中间的过程忽略不计,只是肖蒙纤细的腰肢上好多个淤青太明显,有被拧破皮的迹象,还有几个指甲大小的紫红色掐痕。
蒋乔仔细想想她今天都跟谁单独相处过,出了她的母亲,就是在厨房里面,她那个二姐进去过。想来也只有此人了。
被人掐成这样居然也不吭气,迟钝到不知道痛吗?蒋乔稍微用力捏捏她的脸颊,昏睡着的人仅仅是用很小的小声抗议,但口齿不清什么也没说明白。脸色透着白,嘴唇却很红。他收回手,替她熄了台灯。
李医生跟他说了些禁忌,让肖蒙不要在月事的时候碰了冷水,所以蒋乔在睡前给祖屋去了电话,从家里要了一个佣人。韩文书在那头笑,但听起来不是特别开心,说了几句,不外乎是说肖蒙娇气,早说要佣人,上次就不应该把人退回去。
蒋乔顺着韩文书的话说,“是挺娇气,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李医生,她这样了也应该娇气一回,总不好真把别人当下人用。”
他的一个外人,韩文书被逗乐,自从蒋乔上一次的婚姻结束,她特别喜欢从蒋乔嘴里听到他对身边女性这样的评价。作为母亲,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如果儿子和上一次那样听妻子的话,宁愿没有媳妇,也不要连儿子都没有了。
想不到最后还是找了佣人,要不是肖蒙做事太认真,连地板都要趴着一点点抹干净,特卑微特小心的样儿,让蒋乔稍微有些小小的愧疚。不过韩文书说了,只在肖蒙不方便的时候佣人才会过来帮忙,平时依旧要靠她自己。
这就算是让步了。蒋乔挂了电话,扯了领带进浴室洗澡。他能做的就这么多。
不过这个肖蒙固然傻气,外表却显得极为灵秀。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稍微了解了她一些,似乎和别的女性,的确是有些不同的地方,似乎不知道她其实有着足以诱惑他的资本,所以时而害怕着他。
傻姑娘。蒋乔的嘴角微弯,多日来难得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