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大的学院呢.....
单纯的随便走走逛逛,就慢慢的把夕阳变成了淡月,一轮圆月高挂于天,点点星河一起跟着闪烁。
而白泽止一个人坐在校园一角的公园座椅上。
呆呆的看着天空,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累倒在地时,所看到的那片月夜.....
美如初见,未曾改变,但自己与过去也不再一样,自己有着了活着的地方,有了需要前进的方。
“白泽止”成了一个在他人记忆里有过一丝痕迹的名字,不在是自己脑海里孤独一个名字。
清风散散,自己看着天空,独有一片寂静是自己可以陪伴的。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白泽止慢慢回过头。
金色的倩影,微笑着看着白泽止。
“芸韵.....”
白泽止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还真过分哎,来了学院都不来看看我。”
芸韵一遍坐在白泽止的旁边,一边打笑着:“哈哈,白泽止,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芸韵的莞尔一笑,格外美丽,月色之下,又有许多温柔。
“没有....只是....”
白泽止脸慢慢红起来,赶紧扭过头,委屈的说着:“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嘛。”
芸韵用手捂着嘴,嘻嘻笑着:“没想到你还会害羞的吗?”
但只是眼角淡淡闪过一丝悲哀,她问着:“白泽止,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
白泽止赶忙回过头,却看到芸韵的愁容,“我应该谢谢你啊,能让我有机会来到这里!”
“如果不是我,或许你也不会卷入这些纠纷,你也不会这么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芸韵摇头,自责说着:“我明白,从哥哥那里也知道,你是个天才,但这样暴露在世人眼前,代价却是无穷无尽的危险。”
芸云看着白泽止的脸,“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芸韵从幼年起,在光明教会的见证之下,被宣布成为了拥有光明之神恩赐的圣女,简单来说,就是对于光明系魔法拥有至高的掌控力。
但代价则是一辈子都必须受教会的管控,成为一个.....傀儡。
身为爷爷的教主芸天和一国之君的父亲虽然应该以国家为大,但他们明白如果把芸韵死死和光明教会捆绑的下场。
是对一个孩子最大的残忍,这代表着她将失去身为一个孩子的全部快乐和童年该有的自由。
这是作为人父和爷爷最无法做到的事情。
于是本该在芸韵10岁正式接受教会洗礼的那天,森偷偷让博格夫和另一位大人把芸韵送去母亲那边的皓月帝国。
但....也是那天,黑暗之下的存在也无法接受一位光明之力掌控者的存在,这对他们是致命打击。
那一天就在芸韵出城没多久后,皇城就发生了可怕的战斗,那一场战争,有无数的人死去,包括了自己的一位哥哥和将军科里森的唯一的儿子。
或许他对此一直怀恨在心吧,如果是正常洗礼流程,芸韵在敌人来临时,已经获得了神赐,那些敌人绝对是无法抗衡的。
而且最后,在博格夫和那位大人赶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哀一的师傅,上一任的深渊之主。
三人这一战,直接关乎了两方阵营的胜与败。
而最终代价是,那位大人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燃烧了整个深渊。换来了胜利。
所有人都以为光创会与深渊不死不休。
但最终,森选择了停止。
芸韵为什么会从皓月帝国回来,大概是森也明白,寄人篱下并不是长远的方法,况且芸韵的舅舅在皓月的地位并不是能说动他们长时间收留一个危险的存在。
“如果不是我.....可能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芸韵的脸渐渐已布满泪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上哀一。”
就在芸韵泪水止不住的滴下时,却感受到有人拿着一张丝巾慢慢擦过自己的泪水。
芸韵看到了净是温柔微笑的白泽止。
“傻瓜....”
白泽止知道,女生哭泣是自己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芸韵,这件事谁也没错,你不必责怪自己。”
白泽止从没有抱怨过谁,图反倒觉得,一切的相遇都注定了缘分。
白泽止看着芸韵,微笑轻柔的说着:“或许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而你的善良,也注定了无论多少次,你也会收留那个满脸沟壑的我吧。”
“白泽止。”
芸韵慢慢抽泣,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芸韵,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但直到遇到了你,才明白了活着有很多种可能。”
白泽止慢慢伸手去摸着芸韵的头。
他此刻只想让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可以不要悲伤。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因为我想看着那个,微笑的你!你就当是是命运安排你我相遇,是你的大哥让我代替他保护你吧!”
“我会保护你!”
白泽止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说出。
“白泽止.....”
芸韵看着这个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埋入白泽止的怀中,痛哭起来。
她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哥哥。
白泽止轻轻的拥抱着,独留沉默.....
这片寂静的夜晚,却有一个少女的哭声久久不停。
大概是一颗寂寞的心与另一颗注定会弥补这寂寞的心相遇的释放吧....
“命运吗....”
目亚透过自己的镜子,看着白泽止,缓缓打开了自己身旁的一本书看着上面芸韵的命运。
“注定会有一场造化吗.....我还以为是接受神赐.....没想到是你。”
梧在一旁,笑嘻嘻的说着:“白泽止这小子也是,才认识几天啊,就把人家心给填满了。”
梧甩一甩手,看着目亚:“按照光明之神那家伙的性格,自己不希望剥夺一位孩子的自由也不希望发生当年那些事情吧!”
目亚微笑,表示默认,但还是吐出一句话。
“但这现世,哪有什么真正两全的路啊.....”
骨羲在远远的望着白泽止他们,一边喝着烈酒,微微的笑着:“啊,小羲,你在天边,也应该满意了吧。你保护的那个孩子,也遇到了正确的人了。”
骨羲拿出了自己腰间串着的两枚戒指。
又默默看着自己胸前一闪而过的白光。
我真的好想你啊.....转眼又将酒灌入了口中.....
皇宫之中
“博叔叔,现在情况如何了....”森背对着博格夫,望着窗外的月光,紧皱眉头。
“一切如初但我总感觉科里森会有大动作。”博格夫平静的说着。
“那教会那边到底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芸殿下那一派坚持要制止科里森将军,但副教主他们那一派一口咬定这只是科里森绝无二心,永远为这国家和教会的利益为主。”
“呵,和哀一都勾搭上的家伙,哪里有什么国家的概念....”
森冷笑着,对着这个光明教会千百年的规则十分的不屑,“什么非外族入侵,不然绝不出手。笑话!”森看着窗前。
“谁又知道谁是真正的....”
“叛徒.....”
月光寒冷,寒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