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道影子快速的在陆城街道之下穿梭。
如同暗夜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领域。
一闪而过,在灯火阑珊之下,无人察觉。
如同阴影中的野兽,他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刺——
在一处偏僻角落,一位紫色服饰的人被影子所拦截。
“你不该来这里的。”
“你更不应该来皓月。”
冷冷的声音伴随着一团黑影幻化的人形一并现出:
“至少,你不该让我发现,苦厄。”
这个暗紫色华丽服饰的人便是苦厄。
苦厄看着眼前这位高挺瘦长的男人,冷哼着:“哼,你的影子可真是迅速啊。”
“陆嘉。”
苦厄最后加重的说出了这位影子主人的名字。
“你想干什么呢?”
陆嘉眯着眼睛,像是要把苦厄杀死一般的可怕:
“苦厄,你明白,我有把握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你这个深渊的臭虫,应该好好待在那里。”
苦厄听罢,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说到:“臭虫也罢,香虫也罢,我在这干什么与你无关。”
“你对我的侮辱最好到此为止。”
“我们的大人或许现在不想干涉你们人类。”
“但我们这些手下可不一样。”
苦厄的身形渐渐化为雾气,慢慢散去。
他最后低声说着:
“会有人和我们志同道合的.....”
“而且你们人类的那位霸主.....”
“他还有余力应付这些吗?”
陆嘉并没有打算追下去,他抬头,看着这月色撩人。
圆月挂天,却不由得皱紧眉头,自语道:
“他们又想干什么.....”
“我侄女那事还没有结清啊.....”
陆嘉的又再次化为影子,从地面穿梭离开。
......
陆城
华灯初上,人群在这灯火通明的街道,干着各自的工作。
有叫卖的小贩,也有出游的一家人。
在古风的建筑之下,是平凡人们幸福而又充实的日子。
而在此中间,有两个年轻人显得格外显眼。
“这个叫糖葫芦的真不错啊。”
“就是太沾人了。”
白泽止吃着眼前的这个串着的糖葫芦,沾得满脸都是糖浆。
一旁的孙北海看着白泽止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到:
“白泽止,你简直像个小朋友一样。”
“吃的满脸都是,别人肯定以为你有什么问题。”
路人们的确格外的关注白泽止和孙北海。
因为两人的容貌真是非常人的帅气。
就在白泽止和孙北海打闹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中央。
顿时,周围又瞬间跑出来一群衣着统一的男子,他们并排站着,在马车下铺上红毯。
白泽止和孙北海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要干嘛。
就见那群保镖身份的男子齐声喊到:“恭迎花小姐。”
一位身着一字肩的宽松礼服,头发盘起,看上去想当妩媚的女子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顺着红毯走到了白泽止和孙北海的面前。
“嗯,确实和他们说的一样。”
她用自己的长发钗慢慢挑起白泽止的脸。
笑道:“就是看着楞了点。”
“你干嘛?”
孙北海一旁朝那女子一呵斥:“别在这动手动脚的。”
女子婉儿一笑,转头看向了孙北海。
“这位相公倒也是英姿飒爽,而且貌似还挺有活力的。”
她拿出一把折扇,刷——打开
把扇指向了孙北海,朝着周围的保镖说到:“就是他了,另一个不太喜欢。”
“你们干嘛,哎等等啊,我要动手了啊——”
孙北海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几个壮汉三下捆着,丢上马车。
眨眼就驾马消失了。
马车灰尘之后,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白泽止。
“这又什么情况?”
一位路人朝着白泽止说着:“哎,你这兄弟看样子是要去做苦日子了。”
“为什么?”
路人左看右看,确定了那女子已经走了,小声说着:
“那个女子是我们的城主,叫花千秋,她经常这样绑年轻男子的。”
“那你们就这么任她挑选?”
路人小声说着:“据说那被绑男子要是不同意她的要求,就会被逼着去酒楼洗盘子,洗整整一个月。但工资是真的高,所以都不了了之了。”
白泽止听着路人的话,总感觉这城主是在好心的救急穷人。
“那我要怎么救我兄弟啊?”
白泽止还是问到:“我可不想失去他。”
路人摇了摇头,说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或许可以去城主护卫队的里面当个小兵。”
“这样也许能知道你那个兄弟如何了。”
“看样子,只能这般了。”
白泽止听罢,谢过路人后,便迅速离开了。
“路人”看着白泽止已经走远了,自己快速混入人群之中,将自己的伪装卸下。
孙北山看着眼前的这层伪装粉,笑了笑:“为了考验你,我算是又得罪一个城主了。”
他看了看四周,惬意的说着:“接下来,有什么好吃的呢.....”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
白泽止在房顶上快速奔跑,他想要追上那马车队。
就在奔跑之时,他突然神情一紧张,迅速跳起来。
两枚黑色的短剑从自己脚下飞走。
“谁?”
白泽止落下,紧张的观察四周,夜色之下瓦片房顶上的明明什么人都没有啊。
“看样子差点漏掉了一个。”
陆嘉从白泽止前方的影子慢慢浮现出来。
“看样子你的同伙并没有告诉你他们离开了。”
白泽止后退两步,手慢慢的放在剑柄,回答着:
“什么同伙?”
陆嘉听到这个回答,毫无意外的点了点头,说着:
“死不承认还说.....”
“你只是一个小贼?”
话了,陆嘉身体一散,化为黑影冲向了白泽止。
这种攻击从来没接触过。
不是元素力。
白泽止赶忙跳到另一边的房顶上。
而黑影却没有冲向远方,而是直接一个掉头,再一次朝白泽止袭来。
白泽止看着好好谈话是不可能了,他迅速拔剑。
白色剑气缠绕起那黑影,将其死死的牵扯住。
呼——
黑影迅速消散,又回撤,聚集成人形。
陆嘉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白色残息,颇有趣味的看着白泽止:
“真是奇怪的攻击啊。”
“现在我倒相信你不是.....”
陆嘉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道伤疤,手中莫名多出一把散发黑雾的短剑。
他一边用手划过刀刃,一边活动着头:
“不过,你现在更像个刺客。”
一个转身,就没了踪迹,白泽止知道了这人听不得自己解释。
立刻落地。
毫不在乎路人惊奇的眼光,慢慢的混进了人群。
只是白泽止并不知道,陆嘉已经化为了影子,牢牢的黏在了白泽止的身下。
“等着人少处,再出来好好会会你。”
“现在彻底失去孙北海的踪迹了。”
白泽止在人群中慢慢前进,如今热闹的叫卖声和各种稀奇玩意儿都提不起白泽止的兴趣了。
他现在除了头大就是头大。
“刚刚那人也是奇怪,二话不说就动手。”
“什么嘛.....皓月也有这种莽夫吗?”
而白泽止脚下的陆嘉听到了这些话。
陆嘉一时间感到不妙
难道真的搞错了?这小子就一个路人甲?被其他人知道我要被嘲笑死的。
但陆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依旧附在白泽止的影子之上。
先看看他要搞什么再说。
陆嘉时不时瞄一瞄白泽止手上的戒指。
心里嘀咕着:这小子结婚了?
我还是单身啊,酸了酸了。
陆嘉不知道那枚戒指是谁给白泽止的。
他当然也不知道骨羲收了徒弟,这锅非要甩的话,就要怪王九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