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大哥姓名?”
进入门房,瞅了瞅房间的布局吕渊就开始套近乎。
那门房索性也放开了,反正都已经把人放进来了,
“叫我一声老王就行,这位兄弟你呢。”
吕渊一笑:“老王?还是叫王大哥吧,你叫我小陆就好了。”
吕渊与门房边吃边聊,气氛快速升温。
突然,吕渊一捂肚子,
“哎呦,肚子有些疼啊,茅房在哪?”
一旁的老王一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手一指,
“我们这些下人用的在那边,我带你去吧。”
吕渊道:“劳烦王大哥为我指个路就好,不用这么麻烦,我会小心的。”
老王说道:“也行,碰到别的下人不要慌张,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
“你往东直行百步左右再左转就行了。”
“好嘞,老哥先吃,我一会就回。”
吕渊告罪一声,就直奔东边茅房。
片刻之后,吕渊一脸神清气爽的回来。
待烧鸡与糕点食完,二人又聊了一会,也无什么人来打扰,看了看天色,吕渊终于起身告辞。
“这次没找到二蛋,但认识了王大哥,也算不虚此行,如今天色已晚,我这就走了。”
门房老王把吕渊送到门口,吕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门房也松了口气,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桌子,擦擦手,从柜中取出铅椠,抽出一张纸来,飞快地写着什么。
得笔放下后,又来到窗边四处观望了一下,
张口轻轻模仿鸟儿咕咕叫了几声,不多时就有信鸽飞来停在窗头。
门房显然见怪不怪,把写好的纸卷起放入信鸽脚下的筒中,又挥手将信鸽放了出去……
“确定是去许尚书府中吗?”
“小人亲眼所见,在门口盯半天也没见那人出来。”
………
“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
户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养心殿中,周荣伸个懒腰,将奏折放到一边。
“爱卿请起,这是何故?一大早就进宫见朕,做出这等姿态,出了什么事吗?”
许清泉一脸为难,
“陛下可知那全真大道歌。”
周荣才正色道:“是最近正在疯传的那本功法吗。”
“那总纲确实不错,虽然如今朕根基已定,那本功法理念依然有不少可取之处。”
话音一转,
“怎么,爱卿为何谈论这件事?”
“陛下啊,现在天下都知道那全真大道歌是新出现的顶级心法。”
“功法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众多世家散户都在疯了一样找它,这样下去恐会生出大乱。”
一旁的大太监陈玄道:
“许尚书放心,有陛下在,这天下乱不起来的。”
周荣笑道
“无妨,一统后,这天下着实无趣了些,难得出现这么有趣的事情。”
周荣心知,这个天下大乱,乱得是世家和江湖,与底层百姓反而没什么关系,周荣巴不得把这些世家都翻出来好好看看。
许清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周荣哭诉道,
“那全真大道歌本来与臣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那什么全真大道歌就在我许家啊。”
“竟有此事?爱卿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清泉哭丧着脸:
“臣一直与人为善,兢兢业业工作,却不知是何人害我。”
“昨天晚上,臣一家至少被二十多波贼人光顾。”
“臣家传的前朝名画,玉器…都被洗劫一空啊。”
许清泉悲愤道:
“他们居然连臣的内衣都不放过偷了去啊。”
“臣无能修为不足,只抓了几个混水摸鱼的毛贼。”
那几个毛贼也是倒霉,摸到许清泉卧室
毛贼甲:“这个房间必然有好东西,兄弟们分头行动。”
毛贼乙丙…“明白。”
汇合后
毛贼甲:“玉衣一件”
毛贼乙:“镶宝石的靴子一双”
毛贼丙:“金丝内裤一只”
毛贼甲:“这凑不够一套,咱们再找找吧。”
毛贼乙丙丁:“中。”
然后撞到了正主,被抓个正着。
周荣哭笑不得,劝慰道:“爱卿宽心,朕立即下一道诏书,制止他们过分的行为,再从内帑拨些银子,弥补一下爱卿的亏空。”
大太监陈玄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向许清泉问道,
“许大人可曾从毛贼那问到什么?”
许清泉更是气极,怒骂道:“那些小贼说,没找到功法,但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竟摸到臣的居室之中,连臣的内衣的不放过。”
陈玄强忍着不笑,提了一句,
“可是咱家怎么听说,贼人确实有找到功法,在争抢中以致于功法散落成了多份啊。”
许清泉一愣,心中一寒:“陛下冤枉啊,这不可能。”
周荣一愣望向陈玄,
“竟有此事?”
陈玄伏身道:“奴才收到线报,许府遭了贼,众贼人争抢功法,以致功法被打散,线人冒死捡了一页。”
“奴才已经写了折子,那一页功法也在折子夹着,就在案上。”
周荣翻了翻奏折,果然看到那份折子,急忙将那一页功法抽出看了起来,
“妙啊!可惜,可惜只有一页。”
许清泉心中一凉,连忙跪下道:
“陛下臣冤枉啊,臣确实不知此事啊。”
周荣轻笑:“爱卿快快请起,不过一门功法而已。人要远远比功法重要。”
“修顶级功法卡在先天的大有人在,也不乏凭低级功法修成大宗师的。”
陈玄一愣躬身到,
“陛下圣明。”
许清泉只得苦笑,话是这么说,但每个人站得高度不同,皇上是天资纵横的大宗师,俯视天下。
而他们是在挣扎中修行数年甚至数十年都难有寸进的芸芸众生,一门功法对他们来说犹为重要。
周荣望着讷讷无言的许清泉,
心中也知他的想法说道
“爱卿宽心,且回去等候消息吧。”
“臣告退。”许清泉怎么也没想到真有人从他家偷出功法,一时间也心急火燎的。
得许清泉离去后。
周荣拿起那张功法残页轻声笑道:
“有趣,有趣,陈玄你怎么看?”
大太监陈玄躬身道,
“陛下,这应该是有人祸水东引。”
“奴才前一天看监察卫的信息时,有一条是说有人故意混进许府一段时间,觉得不甚重要就没禀告。如今看来恐怕就与那功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