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空如洗,没有挂着一丝云彩,日上竿头,阳光炙烤着大地,可苏小言的房间却是一片阴凉,阳光斜射不进来,苏小言也感受不到太阳的温暖,也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
她总是坐在冰凉凉的地板上,她面前是一面很大很大的玻璃门,对于她来说,它承载了外面的一切美好事物,但它却又是自私的,把她与外面隔离开来,让她只能静静的看着外面美好的一切,却不能去亲身体会。
她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是那一大片一大片浅绿色色的海洋,阳光射下来的时候,这片海洋就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散发着温暖,迷人的颜色。
苏小言就喜欢坐在这玻璃门面前,看山,看水,只是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主要的,还是看他。
苏小言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今天多大了,住那里,她只喜欢静静的看着他,他经常再她家门前与同伴们玩弹珠,他玩的很洒脱,赢了,对着同伴们哈哈大笑,输了,他从不气馁,目光中带着股蓬勃新生的力量,像新生的小草,再春天,总是会不顾一切的拼了命的发芽。
而那新生的小草,好像渐渐的在苏小言的心里开始发芽,不断长高,总有一天,会开出最美的花朵。
只是日子久了,苏小言没有再看过那个男孩。
两个月过去了,苏小言不再去那面大大的玻璃门前,因为,她心里的那颗小草已经渐渐的枯萎,奄奄一息了。
而出去找那个男孩的念头,在苏小言心里渐渐成长起来。
终于在一个夜晚,苏小言被着爸妈,偷偷出去找那个男孩。
天空被墨水渲染,苏小言张皇失措的在大街上走着,边走边哭,而那个走进她心里的那个男孩,却迟迟不见。
她心中的恐惧达到极点,完全不顾再大街上行驶的车辆。
苏小言走到了马路中间,脑袋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她浑身都在颤抖,蜷缩在马路上,脑袋带来的疼痛使她脸色苍白,突然一辆车向她行驶过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苏小言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她也忘了,忘了,在无数个很普通的天,她透过玻璃门,看着的那个男孩,忘了,在一个黑夜,她奋不顾身,只为出来找他…
(契子)
(一)如果得到了美好的东西,那么失去,必然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上课铃打响,打碎了苏小言的梦,她惶恐的抬起头,想回想起梦中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她从小似乎就很容易忘记,妈妈说,她天生就有一种病,无药可救,只能能活多久,就尽量活多久。
抬起头,苏小言就看见一个男孩朝她走来,在她旁边坐下,然后很友好的与她打了个招呼:“嗨!我是你的新同桌,我叫许安苏,你呢?”
苏小言抬起唇齿,可还是合上了,把头转过去,装作没有听见。
许安苏唇齿间泛起一丝苦涩,却仍不依不饶:“嘿嘿,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
苏小言还是没理,趴在了桌子上。
:“嘿嘿嘿,好歹回个话好吗?”
苏小言思考片刻,还是回了许安苏的话:“不要跟我说话。”
许安苏:“……。”
“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吧!”
朋友?苏小言有些犹豫,想想还是拒绝了:“我不要朋友,不要再跟我说话!”
许安苏顿了顿,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立刻被一股沉默代替。
(2)原来,他不叫许安苏
之后的那些天,许安苏多次缠着她,苏小言多次拒绝,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动摇。
收拾好书包,苏小言仍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太阳在即将落下去的时候,给远处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金光,苏小言在想,什么时候的她,这层金光才可以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畏惧生死,好好的,简单的活着。
苏小言看着夕阳发呆,许安苏又从背后冒出来。
:“苏小言,和我交个朋友呗!”
苏小言一脸冷漠的看着许安苏片刻,转身想离去,许安苏想去追,苏小言却又停了下来。
许安苏心里一阵狂喜,以为以为苏小言答应了,听到了苏小言要说的话之后,他内心如同天崩地裂,五雷轰顶。
苏小言说:“我再说最后一遍,不要在缠着我了,我不要什么朋友!”
许安苏突然自嘲的笑笑,本满心以为可以把那个女孩追到的他,现在仅仅是第一步,就已经让他溃不成军。
“林嘉许!”
许安苏觉得有些恍然如梦,他都快把自己给忘了,原来,他不叫许安苏,而叫林嘉许。
叫他名字的是一个女孩,是跟林嘉许从小玩到大的,从小学到初中,她都和林嘉许在一起上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林嘉许好像在躲她,她不明所以,现在,好像突然又知道了原因。
林嘉许观望四周,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颜梦,他下意识想跑,颜梦却提前堵住了,林嘉许有些无奈,却又不敢正视颜梦的脸。
颜梦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可是她还是停不住颤抖。
:“别告诉我,你被着林母来到中国转来这所学校,是为了刚刚那个女孩!”
林嘉许垂下眼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是,我就是为了她。”语气淡淡的,却有数不尽的深情。
:“哼!”颜梦轻蔑一笑:“所以,为了她,你就要不顾我和你多年的友谊,要和我绝交?”
:“不!”林嘉许连忙抬起头:“小梦,我永远不会和你绝交的!”
:“那又为什么要躲着我!”
为什么,原因实在太让人难以启齿,那是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他在桌子上,偶然发现了一封情书,那里面的字字句句,无一不在透露出,她对他的深情。
颜梦看着林嘉许那难以启齿的样子,心突然就碎了,然后,在被狠狠的践踏。
:“其实你早就看见那封情书了吧!”滴的一声,一滴眼泪滴在了地上。
林嘉许不说话,但是,他已经默认了。
:“为…为什么,明明…明明,是我,是我,先认识你的。”
林嘉许他垂着头,轻轻的说了句:“爱情没有先来后到。”
他只知道,他喜欢她,这种喜欢很纯粹。
每每次想到她,那一天就很常见很长,比落日余晖硬碾压着他的影子还要长,足以以花落碾为泥土,结局一夕成离合。
(3)那时,他们就已经错过了
梦里梦外,她的身影把他的脑海占的满满的。
林嘉许她时常会想到,在他还未搬家之前,他总是会在某个小女孩的家门口玩弹珠。
在玩的同时,他总是能感觉有一股炽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他在看她,她感受不到。
而她在看他,他却能感受到清清楚楚,时间久了,他似乎也习惯了她对他的关心。
他甚至还在想:那个小女孩是不是是喜欢她的,不然,她为什么总是用那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温柔的,好像都能滴出水。
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不出去玩了,坐在家里,就如她一样,呆呆的坐在大玻璃门前,看着一楼,等着她的到来。
只是时间又匆匆过去两个月,她,还是没来,爸妈却告诉他,他们要搬家了,去一个大城市。
他不肯,而林爸林妈也无奈,嘴上答应着林嘉许,实际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在一个夜晚,林爸林妈偷偷的把林嘉许抱到车上去,以为他睡着了。
直到后来,他都没有跟自己父母说,醒过来时,看着周围的世界,他也是出奇的安静。
在那个夜晚,他根本没有入眠,意识什么的,都是清醒的。
他知道,他要离开这里了,离开那个女孩的小小世界。
他知道,也许以后,他和她隔着山与海的距离,隔着白天与黑夜的距离,从此成为陌路人。
躺在车上的林嘉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是他懂事起第一次流眼泪,却是因为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孩。
然而,这个女孩却一直没离开,因为,她在男孩心里,长住起来。
(4)苏小言,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又是一个日落,苏小言走到马路边,等待着妈妈的到来,看看天上的太阳,伸出手,仿佛近在眼前,可若是伸手去触碰的话,一定会被它灼伤吧。
苏小言眼神黯淡了下去,脑袋却又开始疼了,苏小言伸进口袋想去拿止痛药3,全然没察觉到,旁边走来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
他笑笑:“小姑娘长得不错啊!”
苏小言往左边一看,就看见一个大汉看着她,猥琐的笑着,边向她走来。
愈近愈近,苏小言意识到他是冲着自己来的,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汉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苏小言慌张极了,一步步后退,大汉一步步紧逼,眼看没了路,已经被逼到了墙角,苏小言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大声的喊救命。
脑袋也疼痛愈烈,苏小言突然想起妈妈之前对她说的一句话
:小言啊,医生说,你要控制好情绪,你情绪不好,或者大起大落,你的病情会恶化的很厉害的。
“碰”的一声响,苏小言感到有一片阳光洒在了身上,苏小言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逆光少年,正对着她微笑。
一时间,苏小言觉得有些恍惚,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空瓶子碎烈的声音,血溅到了苏小言的脸上,接下来,许安苏倒在了苏小言的怀里,却还是把她死死抱在了怀里,大汉还在不停得对她拳打脚踢。
许安苏在他耳边虚弱的说:“苏小言,不要…不要…怕,有…我…我在!”
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苏小言嚎啕大哭,第一次体会心碎的感觉。
原来,他从未离开,一直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关心着她,保护着她,苏小言突然觉得找到了避风港,她在也不想离开。
苏妈妈终于来了,她连忙打了110,警察来了,大汉听到了警笛声,连忙逃走,流下了奄奄一息的许安苏和还在嚎啕大哭的苏小言。
:“小言,情绪不要…”苏妈妈走到苏小言面前,可是苏小言还在嚎啕着。
因为,她的内心一直在封闭着,不与别人接触,只知一味的隐忍,可是,谁又懂她心里受的伤?难道她不想好好交朋友?难道她就喜欢永永远远孤单一人?生气,伤心,以至于的时候,她不能生气,不能哭,甚至不能笑,只能把它忍蓄在心中,现在,只不果爆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爆发出来,抱怨上天的不公。
苏妈妈打完120之后,在救护车还没来临的时候,苏妈妈一直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苏小言,叹了口气。
就一次,就这一次,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救护车终于来了,医务人员来了,连忙把许安苏放到车上,可是,许安苏却还死死握住苏小言的手,许安苏眼睛微微睁开,看着苏小言,苍白一笑:“苏小言,当我的…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苏小言连忙点头:“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好好的。”
许安苏满足的笑笑,用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嗯。”
许安苏的脸上带着宁静与美好,安然的闭上眼。
:“许安苏?”
:“许安苏?”
:“许安苏,你醒醒!”
(5)苏小言,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医院里,苏小言目光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许安苏,嘴角紧绷,许安苏张开唇齿:“水…水…,我要喝水,水…”
苏小言连忙起身,想要去跟许安苏倒杯水,许安苏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苏小言,你是…你是,想要离开吗?”
苏小言连忙摇头:“不,不,我只是想要给你倒杯水而已。”
许安苏放松了警惕,松开了手,苏小言连忙去到了杯水,一杯水下了肚,许安苏的脸色好像也好了一些。
喝完水之后,许安苏的眼神就从未一刻离开过苏小言,搞得苏小言脸上爬上两朵红云,连忙把脑袋转过去:“干嘛看着我。”
许安苏笑笑:“我在看,你说,我的女朋友怎么长的真的好看呢!”
苏小言的脸更红了。
:“小言。”
苏小言一愣,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她看着许安苏,有些发蒙。
:“小言,让我好好看看你。”算算,我好像有十年都没有好好看看你了。
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我有多么想你?
只不过他后面两句话,他没有讲给她听。
苏小言一脸正经的看着看着许安苏,片刻,她问许安苏:“看够了吗?”
许安苏笑笑:“没有,我永远永远都看不够。”
说完,许安苏一把开头苏小言的手,苏小言头一下子倒在了许安苏的手臂上,她下意识想挣脱,却又在一刹那放弃了,她安安静静的躺在许安苏身上,跌进了一个温柔漩涡。
:“小言,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苏小言:“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
许安苏失笑:“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太现实,有些恍然如梦。”
她可是他朝思暮想十年的姑娘啊,现在,她终于是他的了,他怎么会不开心?怎么会不觉得恍然如梦?
苏妈妈看着这一切,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医院。
苏小言在医院陪许安苏到入睡,知道深夜,苏小言按按太阳穴,脑袋又在隐隐作疼。
她突然感到一丝害怕,害怕死亡。
这让她已经都震惊。
从她十岁起,妈妈跟她说她的这个怪病,她何曾感到害怕过?
因为她除了妈妈,一直都是一个人,死了,无牵无挂,就像一只蝼蚁,就算有一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又有谁会知道,为她掉一滴泪水?
只是,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她有许安苏,许安苏会为她难过,为她哭,为她笑,替她承受伤害,陪她一起走下去,遇见明天。
可她一共又能看见多少次日升,多少个日落,能经过几个花开花落,几个春夏秋冬?
苏小言莫名感到慌乱。
她想,今晚,一定是个无眠之夜。
(6)倾尽她的一生,完成,她与他未完的爱情
苏小言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就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
苏妈妈一见到苏小言,就立刻进去话题:“小言,你不能和那个男孩在一起?”
苏小言先是一愣,立刻垂下头,落魄的说:“为什么?”
苏妈妈叹了口气:“你的这个病,你不是不知道!”
:“可是你就忍心看我这样下去吗?!”抬起头时,苏小言已是泪流满面:“你知道我每天过着什么日子吗?生不如死,我总是孤孤单单一人,每天总是有数不清的冷嘲热讽,时时刻刻还要承受着病痛,这些年,我不能哭,不能生气,甚至连笑都不行!凭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阳光落在了我身上,为什么你连我最后的温暖都要剥夺!!”
苏小言一下子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苏妈妈连忙上前抱住苏小言:“小言,小言,情绪别激动,妈妈…妈妈同意就是了。”
苏小言躺在苏妈妈怀里,轻轻抽泣,头开始剧烈的疼着。
她不管,只要是能和许安苏在一起:
即使倾尽她的一生,完成她与他未完的爱情。
接下来的日子,让苏小言过得有些飘飘然,她和许安苏做了很多很美好的事情,在冰激凌店里,他们一起吃一桶情侣冰激凌,在一个午后,她和他躺在草地上,一起晒着日光浴,在一个多风的天气,她与他一起放风筝。
最近有太多美好,苏小言常常会在一个个无眠之夜,一想到她和许安苏终归离开,隔着生与死的距离,常常伴随着心痛,泪水总会止不住的流。
可能是最近心情大起大落的厉害,苏小言头痛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痛,整天的嗜睡,在知道一件事之后,她更是如同轰顶,败的溃不成军。
是个艳阳天,苏小言趴在课桌上,旁边的许安苏呼唤她的名字,她头沉的厉害,想要应一声,却一下子晕了过去。
:“苏小言!”
:“苏小言!”
:“苏小言,你醒醒!”
苏小言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了许安苏和妈妈。
苏小言看着妈妈:“妈妈,你出去一下,我有事和许安苏说。”
待苏妈妈出去了以后,许安苏连忙握住了苏小言的手:“小言,你没事吧!”
苏小言甩开了许安苏的手,坐了起来,一脸正经的看着许安苏:“许安苏,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
“趴”的一声,一滴泪水落在了苏小言的手上。
许安苏笑笑:“小言,你别来玩笑,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会哭。”
:“那你为什么又要骗我你叫许安苏!林嘉许!”
苏小言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小言,难道你听不出来,这名字的意义吗?”
许安苏…许安苏…
我希望,她这一辈子就好好的。
其实,林嘉许早就知道了,只是,从未说出口罢了。
(7)我们深爱着对方,同时,也在欺骗着对方
:“许安苏,我希望你离开小言。”
:“苏小言,你离开林嘉许吧!哦,忘了告诉你,许安苏就是林嘉许,他从开始,就是在骗你!”
:“为什么?”
:“他不是叫许安苏吗?”
:“小言生来就有失忆症,一生都活不长…”
:“那时他在骗你,他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不可能,小言明明好好的…”
:“不可能,你肯定实在骗我,他叫许安苏,不是什么林嘉许,不是…不是…”
:“总之,为了不让她守伤害,我希望你早点离开她…”
:“他就是在骗你,因为,从一开始,他喜欢的人,就是我,是我颜梦!”
…………………………
:“苏小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嘉许,你为什么要骗我…”
:“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认为我们之间只是一场玩笑?”
:“林嘉许,我明明那么,那么相信你…”
苏小言…
林嘉许…
我到底该怎么办?
林嘉许,你还怎么让我相信你!
………………………
(8)他们之间的故事没有结局,因为,他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林嘉许轻轻拥苏小言入怀:“小言,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苏小言点点头,把头往林嘉许怀里蹭蹭,轻轻的说:“好。”
泪水又止不住的流,苏小言闭上双眼,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只是,她真的,真的,真的好舍不得。
夜晚,苏小言看看许安苏,又看看窗外皎洁的月亮,对苏妈妈说:“妈妈,我想出院。”
苏妈妈先是一愣,即刻看了口气:“是为了他吧。”
苏小言仿佛已经没有力气了,嘴唇泛白:“不只是为了他,还为了我自己。”
:“因为啊,我这一生,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我还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啊,在未来,有他,一定很美好…”
只是啊,她无福消受,注定要说离别,那么,时间,只是早晚的事。
留下个美好的幻想,总比,她死在他面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知道。
她不想让他难过,不想看他哭泣。
她希望他这一辈子,都好好的。
和一个健康的女孩,快乐,幸福的活着。
痛苦什么的,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
夜晚,昏黄的灯光下,笔尖在纸下尽情流畅着,字字句句都流露出她对他的深情,苏小言不知不觉的写完了两张纸,可是,她想说的,还有好多好多。
她真的想,和他从白天聊到黑夜,想和她从花开聊到花落,想和他从校服聊到婚纱,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臆想,那是苏小言一辈子都很期待,却触碰不到的东西。
苏小言看着,突然把刚刚写的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重新开始写,只有短短几句话。
因为,她怕他看出,她满满的不舍。
…………………………
:“护士,我问你216号的病房的病人去了那里?”
:“哦,昨天晚上离开了。”
:“离开了?可是,她的病还没好…”
:“这也没办法,他们执意要走,我们医院劝了也没用。”
林嘉许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护士却又问:“你是不是林嘉许,这是苏小言让我给你的信。”
林嘉许连忙接过来看,只有短短几句话:
林嘉许,我走了,不要来找我,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我会与你再相遇,我会期待与你的的再次相遇。
林嘉许把那张纸条紧紧我在手中。
这将成为,他一辈子的牵挂。
后来,在某个女孩的葬礼上,白衣飘飘,去祭奠她的人很少。
孤独似她的灵魂,独自降落。
她一生快乐太少,她庆幸,在她所剩不多的日子里,遇见了林嘉许。
手臂上那11个鲜红的字,那时苏小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刻上的:苏小言和林嘉许永远安好。
林嘉许也开始了他的环球之旅,只是为了找到她。
他一定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每时每刻,深深的把她挂念。
昨夜,他一夜幽梦,他梦见了,他手挽着苏小言的手,那时,她穿着洁白婚纱,他穿着洁白西服,她笑靥如花,伸出手,让他成为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梦如人生,人生如梦,在梦中,收获丰盛的爱,明亮的光,如此一生。
完结
2017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