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皎洁的月光,却被一圈红色的雾团所包围,诡异的可怕。被束缚的月光依稀笼罩着这座西敏寺。
两个警卫人员快速的跑了过来,他们将李谨冽扶着然后找到了一条安全的路线开始往回走,李谨冽的汗珠混合着雨水,在夜色的作用下晶莹发烫。
被扶着快要走到救护车那里的时候,李谨冽放在了衣兜里面的手里频繁的震动了起来,李谨冽忍着手臂的疼痛对着扶着他的警员吃力的说道:“奥格,帮我把手机抽出来。”
年轻的警员很快就将手机从李谨冽的兜里面抽了出来。
屏幕上来电显示的联系人越入了李谨冽的眼内,夏筱悠。
奥格划开了屏幕上的接听键,将电话放在了李谨冽的耳边。
“喂,有事吗?”李谨冽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但他还是强撑着希望不要使他的虚弱显得明显。
“我刚刚看到新闻了,你怎么样?”夏筱悠语气很急促,从她慌张的语气里透出了她的担忧。
“我没事。先挂了。”李谨冽将耳朵移开了手机。
奥格虽然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帮他挂了电话。李谨冽虽然伤口处很疼痛,但是还是对着奥格赞赏的看了一眼,这果然是工作了两年的小伙伴。
可能是大雨冲刷着自己本就是一身汗的身躯,李谨冽感觉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他突然眼前一白,不知怎的昏死了过去。
晚上十一点四十多分。
夏筱悠窝在家中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来回播放的新闻以及手机上的新闻弹窗让夏筱悠一点睡意都没有,新闻上说有死伤的警员,而且她一直给李谨冽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夜越来越深了,她也越来越担心他。
突然一下电话被接通了,夏筱悠大喜过望,她以为是李谨冽,“李谨冽,你还好吧。”
“我不是他,他在医院,来汤普森。”
电话点头把话一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掉了。
夏筱悠从沙发上立马站了起来,果然我的感觉没有错,他真的出事了。
她二话没说披上一件外套就融入进了浓浓的夜色之中,红色的雨伞在夜色中有些刺眼。
橘黄的灯光自下而上的打在白石墙面上,在一些凸起的菱角后面留下些阴影,此时的白金汉宫像极了一位阴沉的老者。若有若无的风时不时带来些不知名的花香,倒让人略显得烦躁。金色的胜利女神像,此时也暗淡无光,在没有太阳做掩体的时候,这里显得多么死寂。
白金汉宫内。
首相将送来的文件重重的摔在了办公桌上,勃然大怒。一旁的下属们都低着头。
“不是说确定可以万无一失吗?都是一群废物!”
“属下会严厉处罚那些保卫不当的警员们。”一名一身黑色套装男的中年男人说道,但他依旧低着头。
“处罚警员能起到什么作用?快点去安排一次新闻发布会,向BX政府和BX皇室道歉。快去!”首相还是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朝着身边的人怒吼了过去。
“是!”中年男人轻鞠了一躬,走出了首相办公室。
“梅娜,快速去请女王参加新闻发布会。”首相侧身对他身边的女助理说道。
说完话后,首相缓缓的坐了下来,他用右手揉了揉鼻梁,看起来十分的烦闷。
医院里,威斯特警长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当他得知了科曼王子已离世的消息,他就眉头紧锁已经说不就任何话来,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就要来临。
“上级已经下了指示,此次保护任务的警员们全部停职。”副警长阿杰尔拿出上级审批的文件递给了威斯特警长。
威斯特警长并未翻开文件,他只是将文件随手的放在了一边,“追击凶手的时候我们也伤了一个、死了4个,我们也有损失。”
副警长阿杰尔叹了一口气,他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早晨,晕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把病房里照的暖暖的,化开了清晨覆在玻璃上的水珠,窗台上摆放着一株很茂盛的绿色植物,枝叶被刚修剪过,看起来像一个毛绒绒的绿毛球,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病床上躺着的人苍白的脸色,将白色构成了一个整体。
李谨冽微微睁开眼睛,玻璃所折射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条件反射的闭上眼后又试图将眼睛完全睁开。
李谨冽用力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从他的余光里,他瞟到了趴在他病床边睡着了的夏筱悠。
床上的挪动感让夏筱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潜意识告诉她,李谨冽应该是醒了。
当夏筱悠定睛看了一眼李谨冽的时候,李谨冽也正看着她。
夏筱悠开心的对着李谨冽说道:“李谨冽,你终于醒了!你担心死我了。”
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仿佛一夜几乎没睡的疲倦,都烟消云散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对于夏筱悠的存在,李谨冽显得有些吃惊。
看着李谨冽一脸的疑惑,夏筱悠慢悠悠的说道:“昨天半夜我打电话你,可是一直都没人接,之后有个人接了,他还说的是中文,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李谨冽点了点头,接电话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萧绰了。
“你一宿都在这?”李谨冽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夏筱悠,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莫名的有点开心。
夏筱悠轻点了一下头,“对啊,医生说你受了枪伤又剧烈运动过,而且还淋了雨,所以发了高烧,手臂的伤口,也有点发炎。”
“这点伤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对于李谨冽来说,这确实是不算什么,而且他也不想让夏筱悠为他担心。
“医生说还好子弹没有打到手臂的神经丛上去,不然你的左手就废了,你还在说没事,你就好好养着伤吧。”看着李谨冽苍白的脸色而且他还在逞强,夏筱悠不自觉的有点心疼。
李谨冽无所谓的一笑,在他的心里,如果手被废掉了,或许也不赖,“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去保护那两个人的?我又没告诉过你。”
“电视上都有呢,还有那个谁谁谁,你们那两个人一起走进教堂的照片。看起来好帅喔!”提起李谨冽的光荣时刻,夏筱悠表现得有些激动,在她眼里,任何时候的李谨冽都是光芒四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