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静静的的坐在竹制小床上,想着这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师父与他在一起已经七年,甚至比他父亲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一想到明天就会与师父分别,半年不能再见,荆轲心中就有一种失落感。“唉,不想了,反正又不能改变什么,荆轲饮了一大口酒,就躺下睡了。”师父喜好饮酒,每一餐都少不了半斤酒,慢慢的,荆轲也学会了饮酒,每天也少不了半斤。师父说:“酒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也是这世上最坏的东西。”
时间已到子时,荆轲慢慢进入梦境。睡梦中,荆轲梦到师父死在一个人的剑下,接着杀害师父的人追杀他,他狼狈不堪的逃亡,追杀他的人离他越来越近。突然,脚下一空,他已经来到了悬崖边,失足落下,他回望时似乎看到了那个追杀他的人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着一片无止尽的黑暗过后,荆轲醒来了,眼前是暗灰色的天空,他慢慢坐起来,发现面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黑色大地,他又慢慢站起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望,发现一名老者,问其名,答曰:“吾乃老子也。”
终于,荆轲梦醒,走出房间发现桌子上留了一些碎金子还有早饭,早饭只有一个人的量。“看来师父已经走了。”吃完早饭,荆轲就按照那一张地图,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到了朝歌城。
荆轲发现,现在的朝歌城已经不再像当年的模样,百姓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好了,只是城门前的守军变成了秦军。荆轲对于杀害他母亲的那个秦军记得非常清楚,所以记得秦军的服饰,不过荆轲现在对秦军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一种恨意,知道他们当年只是履行上级的命令而已。但杀母之仇荆轲一生都不会忘记,所以立下誓言:“我必将用一生的力量使秦国统一中原的预言不能实现。”
“此时的卫国大概已经亡国了吧。”荆轲此时真正感受到国破家亡的屈辱与无奈。“至少朝歌城的百姓生活变得更好了吧。”荆轲安慰自己。
城门旁,荆轲望见城墙旁有一告示,众聚。荆轲见了榜文,慨然长叹。随后一人厉声言曰:“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荆轲回视其人,身长八尺,燕颔虎须,势如奔马。荆轲见他,问其姓名。其人曰:“某人姓姬名力。祖上本为佃农,家贫,后因战乱而做镖客,好结交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荆轲曰:“卫国亡也,难道卫国人都应当为秦国效力?”力曰:“以吾所见,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朝代更替乃天下之势,不可避,只可顺,都乃炎黄子孙,中原终将一统,如今为秦国效力,促使中原统一,又与为卫国效力何异?况卫国还留于名,元君迁都与野王,虽无实,但存名。”
荆轲甚感,遂与同入城中客栈饮酒。
“今遇君此乃大幸,今日定要饮他个五斤白酒,君也不必拘束,放心吃酒吃都,至于钱财我全出无妨。吾不知君生平如何,可否告知在下?”
“家中世局朝歌,幼时家父参军不幸身亡,少时秦军侵入朝歌,家母为秦军所杀,家亡,幸得他人相助,后又隐居与吾师练武七年,如今年以十九,出世,国虽名存,但实亡,殊不知如何报国,不得志。”
“我少时双亲亡,流落街头,为乞,幸得帮主相助,习武,如今年已二十有一,乃镖客也。”
“阁下与我都是同路人啊!吾七年未曾入世,不知如今天下之势,君可否告知与我?”
“今天下之势,七国亦为七国,可秦国日益壮大,六国日益衰落,韩魏两国将倾颓也。自卫国并与秦,元君迁与野王,王室衰微,想必亡国不久矣。秦国边境战乱不断,虽胜多败少,可百姓苦秦久矣。”
“嗯。吾曾想,可否自立朝派,为统一中原,建立大同社会,天下之豪杰及能人智士必当响应呼。”
“不可,君万万不可,秦之势,吾认为离统一中原不久矣,非我等鼠辈可反,生命为大,且珍惜,不如与我做名镖客,游历四方,亦可得钱饮酒,岂不美哉?”
荆轲亦不得志,酒毕,告其姓名,结友而别,向南方野王处去也,欲游说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