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目送着今夏离开,岑福也一起送今夏,但是今夏心里也只是以为岑福是来监督自己的,她有些摆性子,在房里关着。
“夫人!”
岑福午时来敲今夏的门,今夏却不开门,一点动静也没有,岑福也叹口气,总归陆绎是为了她好的吧。
岑福没办法,就把茶水糕点小菜放在了门口。
“夫人,饭菜放您门口了,您要是饿了就吃些。”
说完岑福转身离开了,待岑福离开后,今夏打开了房门,左瞧了瞧右看了看,阆中没人,这才端起托盘往屋里走,一只脚一蹄将房门关好。
待放在了梨花木的桌子上后,她撸了撸袖子,有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气势。
“不吃白不吃,再怎么样也不能委屈了小爷的肚子。”
今夏刚吃了一口菜,一缕青烟缓缓地从窗户缝里飘进来,紧接着今夏眼前变模糊起来,紧接着就倒在了地上。
两名船员打扮的人走了出来,一个把着风,一个将今夏扛起来看四下里无人便带着今夏消失了。
傍晚时分,岑福又端着托盘来到了今夏门口,看着门口的饭菜被端走了,岑福也是舒了口气,就又把饭菜放在了门口。
“夫人,饭送来了,您记得吃些。”
说完就离开了,待子时巡逻时,岑福替了班,发现今夏门口的饭菜并未动,连房间的烛火都未曾剪灭,心中暗叫大事不妙!
他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今夏门口,又唤了今夏几声。
“夫人,夫人,您歇息了吗?”
迟迟不见人回应,岑福便无奈只得说了句。
“夫人,大人已经回转了心意,要把船往回开,您连晚饭都未曾用过,这次可以吃些了。”
可依旧未有人回答,烛火映在了窗子上,都未曾恍惚半分,岑福内心担忧的出现了,他急忙推开了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双筷子掉在了地上,凳子也倒在了一边。
“把船往回开!”
岑福一声下令,命船再次开会江南城,然后分派了人手在船上搜寻,不管大小角落仍旧不见人影。
岑福没有办法,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写信给了陆绎。
陆绎在官驿中也并不好受,在送走了今夏后,刚回到官驿便遭遇了刺客,身手不凡,面容也看不清楚,虽人数不多,但也一人招架不来,胳膊上中了一剑,但那些人貌似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想法,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便又撤走了。
正在屋中睹月思人的陆绎收到了传信,本以为是岑福报告已经到达京城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是今夏失踪的消息,这让陆绎的目光更加阴冷。
陆绎看着桌旁那一方手帕,那个显眼的“夏”字还在那里,他开始慌了,他知道这次的敌人不容小觑,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强大,他怕,怕那个人会像严世蕃一样,为了对付自己而对今夏用刑。
陆绎的手紧紧地攥着岑福的那张纸条。
“今夏,你别出事。”
而另一边的庆安府的地牢里,今夏清醒了些,可手被铁链拴着,跪在了那个湿漉漉的台子上,浑身没有力气,对面阴暗处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面容她瞧不清楚。
“欢迎陆夫人来我这里做客。”
今夏看着那人,她也一瞬间明白了陆绎为什么执意要她离开。
“我呸!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
说着,今夏抬头看了看拴住自己手腕的铁链子,冷嘲了一番,眸中也带着不屑。
那人也不恼,只是呼吸声却回荡在这一处阴冷的地牢内,他眯着眸子看着今夏,抬起了那双手鼓着掌。
“不愧是陆绎的夫人,有胆量,有气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