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依旧是船丁们搬运着货物,今夏趴在船的边沿,磕着手里的一把瓜子。
“你这是要把瓜子皮喂鱼?”
陆绎从今夏身后绕过去,他可在一旁观察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今夏想些什么,就一直趴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海面,也不带眨眼的。
今夏被吓得一激灵然后直起了身子,看了看陆绎连忙把双手背后。
“怎么会?这鱼多可爱啊,我怎么舍得让它们吃瓜子皮呢?是吧。”
今夏略微尴尬的“嘿嘿”的笑了两声。
陆绎没再细究今夏是不是真的把瓜子皮喂鱼了,他看了看刚刚今夏一直目不转睛的那个地方,什么也没看到。
“为夫方才见夫人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可是在想些什么?”
陆绎一问这个,今夏可就来劲儿了,也不管手里的瓜子怎么样了,只是双手又到了前头,边吃着边说着。
“夫君,你可不知道,这在海上都一个多时辰了,又没个跟我说话的,无聊的很啊,要是大杨在就好了。”
陆绎听着今夏巴拉巴拉一连串的话过来,早已习以为常,不过最后那句话他可不是很爱听。
“无聊为何不去找我?”
“找您?夫君您没搞错吧?”
今夏听了陆绎那句话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声量也提高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也看向这边。
今夏看了看四周朝周围笑了笑。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哈哈……哈哈……”
陆绎一脸嫌弃,不过这个嫌弃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宠溺。
“夫人这个反应为夫很不解呢。”
今夏终于把手里的瓜子吃完了,拍了拍手,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夫君有所不知啊,这如今呢咱们二人是要出公差的,您想想,若是我整日泡在那房中与您闲谈久坐。”
然后今夏看了看四周,凑到陆绎一旁小声地说道。
“恐怕对夫君你影响不好啊。”
陆绎挑眉看着古灵精怪的今夏,笑了笑。
“这有何不好?若真要说也不知是哪日夫人说着有损我清誉还硬要跟我一起查案的?”
“夫君,你这可就不大度了,哪儿有翻旧账的理?”
“那夫人方才的理又是如何得出来的?”
今夏被陆绎堵得无话可说,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
能怎么办?认命呗。
——
在海上漂泊两日后终于到了江南码头。
江南太守吴俣早早便在码头等候着,见到船靠岸,连忙整了整衣冠。
陆绎走在前,今夏则就跟在陆绎身后,之后便是岑福等一众人员。
吴俣见来人器宇不凡,虽未穿官服却仍能辨别一二,连忙上前。
“江南太守吴俣恭候佥事大人已久。”
待作揖礼后又侧身让出一条路,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陆绎道。
“陆大人请。”
陆绎点点头,然后走在了最前面,虽然吴俣是个太守,在地方官职算是高的,却仍是对着陆绎点头哈腰的。
今夏跟在后面,不禁摇头,刻意慢了脚步,跟岑福并排然后小声道。
“这吴俣怎么也这般的小人脸面,瞧见大人跟瞧见什么似的。”
岑福抱着剑,听到今夏吐槽的这句,也习以为常了,毕竟当年自己被堵的可比这个惨多了,但是岑福并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走着。
今夏见岑福不理自己,又小声道。
“真是的,沉默什么?闷死小爷了,两个说话的人都没用。”
走着走着,前面那俩人停了,若不是今夏看着路那便是直接撞上去了。
今夏奇怪的看了看二人留出的缝隙那里也没有什么挡路的,奈何这怎的就不走了呢?今夏拱手问道。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绎也不回头看他,只是看了看前方四周的地方。
“有人叽里呱啦的话太多。”
今夏知道那个“有人”说的就是自己,她朝着陆绎便做了个鬼脸,却又听到陆绎继续说着。
“先寻些吃的让某些人堵住嘴。”
吴俣则以为是陆绎饿了,不好意思说才拿小捕快当了幌子,连忙笑着。
“大人这边请,已经给诸位准备了接风宴。”